出戰前

  水銀柱上的人不再言語,東君靜靜的站在水銀柱前用手撫摸柱身。 沫邑將軍府,長孫晟沐浴出來,換好衣裝本是滿心歡喜的去見隱月,去到她的住處才知她不在府中,就在自己沐浴的時間,她帶著狐狸去找嶽昂興師問罪去了,長孫晟坐在她屋中靜靜候著,狌因見他氣得鼓鼓的,趕忙去府門口候著。 過去一炷香的功夫,一輛馬車緩緩走到將軍府的大門口處停下,嶽昂下車,立即去扶從馬車上露半個腦袋的隱月。兩人相視而笑,似乎在用某種別人聽不懂看不懂的語言對話似的。隱月從馬車上下來站穩腳步後,狌因立即上去對她小聲說道:“師父你怎麽這時候才回來,狐狸怎麽沒送出去?” 狌因低頭見到狐狸依然在她懷裏,非但沒有被吃,狐狸的毛發還被特別打理的幹淨帶了回來,這倒給自己省去不少麻煩,隻是這狐狸可是狐帝,它怎麽能留在這裏,要是它不高興將自己殺了,那不就是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我去跟師父說吧!”隱月未說什麽,嶽昂就領先說道。 隱月點點頭就跟在嶽昂身後依次進了長孫府。狌因見狀,立即上去領路。 “嶽將軍,請到前廳等候吧,我家將軍還在沐浴。夫人,你隨奴婢過來。” 狌因一邊說著,另外將隱月單獨喚到一邊去,湊近她耳朵處小聲說:“將軍知道師父去找嶽昂探口風很不高興,現在自個兒堵在師父屋中候著你呢!師父,你一會兒見到將軍,可要好好解釋解釋。” 嶽昂在一邊聽了個大概,他轉身就要離開,隱月突然叫住他。 “你等等” 聽到隱月的一絲聲音,嶽昂猛地一下轉過身來,注視著她的眼睛,仿佛在對某種美好的事物憧憬一番。隱月用手指著他腰間的玉笛問道:“這支玉笛很漂亮啊,難得你一介武夫還挺多才多藝,你要是能在你師父早前認識我那該有多好,你這個師父,他可沒你那麽多情趣。” 話語間,長孫晟從不遠處迎麵走來,仿佛耳聰目明將話聽了個整,他走到嶽昂身邊,悠然的在嶽昂肩頭拍了一下,便和隱月相望對視著,吃醋的眼眸讓隱月看在眼裏。 “夫人是說我不夠有情趣,不夠對你體貼入微嗎?” 隱月聞言,仍然一本正經的看著他,沒有回話,嶽昂在側看著倒是忍不住偷偷笑起,可很快被長孫晟察覺。長孫晟扭頭瞪著嶽昂,冷聲道:“要不要為師請你留下來用晚飯呀!” 長孫晟像吃了火藥一般,語氣陰陽怪氣,嶽昂聽後,頓時尷尬起來,本是討教出戰的軍事策略,可進府來話還未聊上幾句,便把這小心眼的師父給招惹了,還不得灰溜溜的離開。 “師父先莫惱,我是為出戰之事才特地來跟師父討教經驗……”嶽昂欲言又止。 長孫晟剛想到什麽未說出口,隱月便上前去挽住他的手臂,輕柔的說:“若你還是要摻合進去的話,便把嶽昂留下來陪我,反正我是沒說錯話,人家就是樣樣比你好,你要去便自己去好了,不必理會我的死活,我自己留在沫邑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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