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絲丟了
霓旌眼前一亮,頓時慌亂失足往後跌去,雲憂璃一下上去將她扶住,兩人對視下,霓旌尷尬的低下了頭,雲憂璃的目光離她越來越近,近到兩張放大幾倍的臉快貼到一起時,凕洛突然出現,大聲喊道:“你們倆人在做什麽?”
霓旌那吞口水直起身子,雲憂璃見狀,也立即收回了手。
凕洛快速走到霓旌身邊,一把抓起她的手腕,滿眼怒氣的瞪著雲憂璃,而後粗魯的拽著她要走,雲憂璃一把反抓住她的另外一隻手腕,霓旌夾在兩人中間,三人間的氣氛變得異常尷尬,一場屬於兩個男人之間的奪愛之爭即將展開。
此時,霓旌無奈想道:“可惜這都不是真的,等我做夢醒過來的時候,或許二哥已經登基了吧!”
畫風一轉,凕洛霸道的對雲憂璃厲聲威脅著:“你是什麽人?放開夏兒的手!”
雲憂璃附帶解釋的語氣駁道:“她不是什麽夏兒,你認錯人了!她是青雲派的掌門霓旌。”
凕洛眼中疑惑,問道:“你說什麽,胡說八道!什麽青雲派,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她怎麽不是夏兒,她就是夏兒!”
雲憂璃解釋道:“你是麒麟閣主,難道不曾聽說過青雲派嗎?小景她並非凡人,軒轅又夏,隻是她曆劫於洛邑華夏的劫數罷了,如今劫難早在一個甲子日前就結束了,她現在回歸仙位,你不該執迷不悟,迷戀上一個不死之迷的上仙,將會是你這一生當中最悲催的事,今日所見,你最好全部忘掉,仙凡相戀的事從來都不會有好結果,言盡於此,各自珍重吧!告辭!”
語畢,雲憂璃拉著李景的手,低聲說道:“小景,回青雲去吧!”
霓旌不知怎麽,竟會乖乖聽命於他,應聲道:“好的。”
雲頭上,雲憂璃呆呆看著霓旌的臉,暗暗自語著:以後我都聽你的,隻要你開心,多笑就好。
他雖然語言冰冷,在很多時候卻依舊為她著想,天氣漸漸轉涼了,他會拐著彎的提醒她多添衣物,小心著涼了。生了病以後為她親自熬藥,就是可以待在門外連守幾天液。她細細琢磨著,也許是他不懂得如何表達對人的喜感,才會虎頭虎腦的默默付出。
霓旌怎麽也不會想,自己會對他說出這番話來。
“你喜歡一個人的做法還真是奇怪,可是,你是喜歡我嗎?你喜歡我什麽呢?我對你好像從來都沒有什麽感覺,就像烈陽高照時,天下起了雨,而雨打在地麵上卻很快被土給吸收掉了,所以地麵沒有什麽痕跡,我的心就是這種感覺!”
畫風一轉,雲憂璃的身影突然消失不見了,佇立在她麵前的是一個身穿黑色貂皮雪絨的冷峻男人,他眼如勾月,眉如劍鋒,一張粉嫩性感的薄嘴唇看上去很是酷帥。
上一秒還是兩兩相望,下一秒那人卻冷聲對她要求道:“跟我走!”
霓旌輕搖了下頭拒絕他的意思,男子眼眸一閃,驟然眼睛透紅浸濕,那怔怔的目光看得她渾身不寒而栗。
是誰,是誰讓你改變主意的。明明她已經應允了做他月妃的,怎麽說變就變,難道月華人選真如長生天預言那樣,可遇而不可求,可愛不可得,可生不還嗎?說好這是命定的戀人,怎麽就不愛了呢?
“是什麽,究竟是什麽改變了你,你告訴我,隻要你說,我可以為你改,隻要是你喜歡的,我都可以改,告訴我!”賀若一把按住小景的肩,厲言威逼著。
霓旌淡薄的掃了他一眼,冷言道:“心裏沒有愛,我如何得知情為何物,隨你回去隻會令我難堪,我其實是沒有情絲的,如此你可滿意!”
原來,不是她喜歡上了別人,而是她心如鐵石,一塊頑固不化的石頭要怎麽開花結果,她原來一直不知道愛是什麽。
你忘記了嗎,你是不是被什麽蠱惑了把重要的東西忘記了?你已經是月華了,誰都不能把你帶走,你是我向長生天祈來的月妃,你是我的妻子。
話語間,稍近稍遠的一個男聲在她耳邊反複的提醒她說:“旌兒,旌兒,醒過來,不要墜入魔道,旌兒,快醒過來!”
細聽這個聲音,確實很像禦凰,隻有他會這般叫自己的妹妹旌兒。
她心中不禁暗暗自語著:所以隻要驅動咒語,荒城就不攻自破了,那麽……
八一式榮生,八一式熔岩,八一式布危,八一式成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