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鸞冤
“冬樂,給你看樣東西。”鳳翎一臉欣然的走到他麵前,憑空變出一把泛著紅光的鸞飛劍,對冬樂介紹著。
“這柄劍不是你一直都在尋嗎,你從哪兒帶回來的?”冬樂對於鳳翎唾手而來的寶劍很是納悶。
“檮杌叼來的,說來,這柄寶劍也算見麵禮了,檮杌不止是我的坐騎,他還是我的好友,你不準夥同他人傷害他,曉得嗎?”
冬樂故作一臉不耐煩的樣子將臉偏到一側,鳳翎卻挽住他的手臂湊近些說起:“三重天我從來沒有太注意過,原來不是九重天最為至美,三重天的雲層才最特別。”
冬樂拿她沒辦法,隻好握住她的手道:“若是喜歡的話,不如將三重天設成天宮,議政殿也可遷去那裏。”
鳳翎好笑的將頭低下,玩笑道:“好啊,可這體力活該叫誰去做呢?天上地下天帝為大,不如天帝屈尊去背!”
冬樂與她相視而笑,用手點了下她的鼻子,淡笑道:“天後在本座的心中地位頗高,要不一起背也好活動一下筋骨。”
如此兩人沒完沒了的撒起狗糧。
鳳翎被雨神抓去漳淵時,她受三種刑具摧殘。刑具收緊時,她的身體幾乎被壓迫的分裂,隻因她骨子裏透露著無堅不摧的毅力。
她的目中滿是仇怨,怒視雨神問他:“你想要做什麽?”
雨神臉上肅然,他拿著鞭子靠近鳳翎,道:“鳳凰族的青鸞神鳥死了,你不會不知道是誰殺的吧!南帝默許我來拷問你,你說這等公報私仇的好機會我會不做嗎?”雨神臉上突然露出一抹邪笑。
鳳翎怒言道:“你敢指日誓心說你從未對我說過,青鸞送過於我,那麽我也可以指矢天日,告訴諸位仙上,我沒去過三重天,比不得碧瑤山的富埒陶白。可我一直都不祈多積,多文以為富。”
雨神上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脅迫道:“蕊宮仙子真是會說笑,你如今的地位豈會是我畢生追逐所能輕易求取的。話說白些,無非還是我這個位置。你渴望得到,必須得到,天地浩瀚,你求的隻是一個逍遙自在,我這樣說可是說中你的心中所想?”
鳳翎笑道:“一點點,一點點而已,沒有多金貴,別總說得自己委屈似的,比起我的那五萬年,你這三年算什麽,不過是給她算計了,她這司命之位來的不易,平時隻懂明哲保身,我自是不會跟她計較,隻不過我這人平生沒什麽好心,別人算計我也就罷了,要是連我喜歡的人也給算進去,我不會罷休,人進我一尺,我定還她一丈。”
鳳翎話中似乎意指某人,雨神聽著很是別扭,他鬆開了手,鳳翎鬆了口氣,淡笑道:“三重天的天宮是我見過最美的,難怪施雲布雨的肥差師父會讓出來,白白叫雨神撿了個冷便宜。”
雨神不屑的背對她道:“三重天,那有什麽美的?不是九重天才是仙家們向往追逐的仙闕宮邸嗎?”
鳳翎抬起沉重的手臂指著三重天上重疊交織在一起的雲彩,慚愧說道:“你看三重天上的雲層巒疊嶂,像不像九重天瑤池外那一層一層的台階,我很喜歡這種意境呢,要不我去跟冬樂說…讓他將我關押在三重天,那裏沒什麽閑雜人來,平時少些喧鬧,日子也會過得快些,兩萬年而已,我想我會適應的。你不也說做天帝的天後一定要端莊識大體,這些東西一直都不在我身上,說來慚愧,他一直這樣包容我,傻傻為我續了整整一半仙壽,隻為能和我同生共死,我若在辜負不開竅,豈不連畜生都不如了。”
雨神接著道:“端莊識大體,可不一定需要被關禁閉才能學會的,依我看你不妨請願去下界看看,聽說下界有種說法,大戶人家的女子都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生的是小家碧玉,行為舉止可都是你口中的識大體,後天養成的氣質也是平常人家所模仿不來的,用兩萬年的時間去體會領悟,若是不見其人怎識得其中妙法,是吧?”
鳳翎聞言,應道:“做凡人,也好。我本無心男女之事,當年也是父帝母後逼著,才不得不做了糊塗事。這就要勞煩司命幫我擬個紅鸞孤星的命數,等我做了凡人,也不必沾染上凡人的一些情趣雜事。”
每當提及司命,雨神總會敏感激動,或許是多年傾慕終是比不得南帝與她朝夕相對來得親近些,鳳翎此言正是給了他機會去見司命,他自是感激的,便將刑具解開,還了她自由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