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來是她
少司命從他手中接過一個酒紅色木匣子打開一看,驚喜的拿在手中端詳,可臉上的驚喜一下停滯,她方才記起嶽昂的條件,便故作玄機的道:“這個譯本是你自己翻譯的嗎?易看簡明,我看得懂。隻不過…你拿此物來跟我談條件會不會太破費了,那個女人她根本就不值得你這樣做,你不要忘記烈陽火靈消失的罪魁禍首,她若恢複神識知道一切,她不會放過你,她會毀掉你的。”
少司命的話字字銘心,嶽昂輕笑道:“這就不勞煩師姐掛心了,師姐管好自己手上的神筆,夏兒若有事我一定會將自己的命續給她,絕不苟活!”
少司命冷哼一聲,化身成一道白光飛上雲頭消失了。
嶽昂站在林中抬頭仰望天空烈日,他取下係在脖子上的火靈珠,捏在手中看得出神,隻道是回了大荒一般,周圍的成密的竹子圍著他轉起了圈,越轉越快,速度越快他眼前看到的景物便模糊不清,隨而眼前漆黑一片。唯有一個女聲稍微靠近了他,他聽出那聲音是誰,便尋著聲音往前走去,忽然眼前出現一個渾身散發幽藍仙氣的女子。嶽昂將火靈珠放置眼前,隨著火靈珠的亮光燃起照亮女子,嶽昂睜開眼睛看著她,兩人相互對視而笑。或許是他產生錯覺覺得仙女在對他笑,畢竟直視一個姑娘家是件不大禮貌的事,女子眸中冷漠,透著陣陣寒光。見嶽昂一臉呆傻的模樣,許是受她美色的誘惑,目不轉睛、也不言語。仙女便道:“很好,你將火靈珠拿到手了!目下隻有一個辦法,就是我火靈一脈的梨花焰火彈才可以照亮整座幻城。”
嶽昂聞言,不禁念道: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
仙女從他手中奪過火靈珠,低語道:“這珠子真好看!”
然而她捏在手中兩眼放光,那種由心而生的鍥而不舍總想將珠子占為己用的衝動。
嶽昂臉上露出一抹笑意,心中暗暗自語道:“你不曉得此珠還有一個名字,叫玥甯。鳳凰銜果核的話本一直都在民間傳著,你的重生不是因為鳳翎,是因為霓旌她想要得到重生的機會,從前你可以好好活著,可你任性妄為、公報私仇才招來殺生禍端,今世我隻想陪在你身邊,嗬護你、不讓你孤獨、悲傷。”
仙女霸道的將珠子握在手心,挑目道:“你可將珠子交給我保管,允否?”
嶽昂對她點了下頭,她欣然呼吸著空氣,一臉享受的將珠子收好。
林中南麵傳來阿翔與誠勇的爭吵,耳聲隻聞:自己家裏都不安全,也就是哪裏都不安全!
緊跟著阿翔闖出一麵形似水鏡的結界,四周頓時築成那堅實的皇陵。
嶽昂注視他的眼睛,冷言質問道:“你的劍從打造到鑄成需要一個周回,你就用劍來殺人,不是該持劍製妖的嗎?你的正義呢?你到死不變的誓言都哪裏去了,這些都丟掉了,可以不在意了是嗎?”
阿翔悲憤的冷凝麵前的長劍,道:“笙婉姑娘她…不愛我了,我要取回我應得的東西!”
嶽昂問:“你應得的東西,你可想過東西易收回,可往後那一絲的情分都不會在留了,或許你恨她、怪她,可事情一旦做絕便是什麽都沒了。”
阿翔聞言,握緊拳頭往石柱上打去,隻聞指骨“哢嚓”一聲,他的手背現出紅印,血由磨破的皮肉處流下。阿羚低沉著聲音道:“我就是這脾氣,喜歡誰可以為她而死,做什麽都可以,隻是誰要是不領我情傷害到我,我時絕對不會罷休的!”
語畢,阿翔氣哄哄的跑出皇陵去。
天黑時,嶽昂正準備離開皇陵,誠勇卻把阿翔帶了回來。
誠勇與嶽昂是同僚,共為新王上做事,阿翔是棄孤,自小便不能容人,氣度頗為吝嗇,一切他認為對的事都會一意孤行的完成。
嶽昂把仙符交給阿翔,阿翔本就怒不可言的臉上絲毫不改,他肅然問道:“這仙符不是一早就過期了,你跟我鬧著玩呢!”
李景從世尊神像處突然走出來,阿翔和誠勇一臉驚訝的目視眼前的姑娘,三道陌生的眸中像是時光逆轉,變得模糊、像是眼前蒙上水霧一般。
大荒地獄岩的火燒的洶湧,翻湧滾燙的水泡咕嘟咕嘟的響起,霓旌就懸在地獄岩的岩漿上空,渾身透著紅光,她的紅衣是由五色石核剝離煉製形成,像極了一件的嫁衣。
“你為何要勾結南帝來殺害我的禦凰哥哥?”冬樂向她走來,霓旌一臉黯然,她那兩行淚掛在臉上毫不掩飾,他邪魅的臉上頓時蕩出皎潔的神光,目視霓旌,用那銷魂勾魄的語聲在她耳邊輕言道:“因為我喜歡上一個姑娘,偏生她心裏沒我,哈——。”
他的笑聲發出,霓旌一臉的失望頓時成懼。她那微微顫抖著的手一下被他按住,他問道:“為了一個我想要的答案,我可以不懼任何代價,你知道…”
話未完,霓旌便甩開他的手,低沉著聲音道:“禦凰哥哥他到底是誰殺的,我知道這個人不會是你,殺他的人留下破霄碎片,這種東西落在中州地上會就地生根長成紅楓,你怎會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