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間計

  話語間,她幽紅的美瞳中兩段淩光起寒,邪魅的紅妝上散發著詭異的紅光。狌因在側不動聲色,心中卻有些沾沾自喜。


  翌日黃昏,少司命前來。她的眼空四海,有著傲視一切的青瞳,她佇立在陌上花開的彼岸上空,居然顯得卓爾不群,像極了牆角的梅花,迎寒獨自盛開。她一開口說話,隨風搖擺的莖葉都會停止下來,被迫聽她說話。


  “玄水帝養的腓腓,食了他的血你可以練成深紅。”少司命一臉嚴肅的對骨生花指引著。


  李景在側,插言道:“大荒烈帝也有這樣的一隻神獸,可惜被我送給禦凰哥哥了。”


  失了心智的李景變得沒心沒肺,好壞不分。擁有霓旌的大半神識卻獨獨忘卻炎帝一脈世代相傳的火靈之術。


  狌因在側插言問道:“你哥不是叫李世民嗎?這禦凰是…?”


  “我哥呀,你們到底是怎麽回事,我有幾個哥哥還需對你們一一匯報嗎?說好攻上天去的,怎麽不見魔帝!”


  李景開始不安,狌因四處張望著,心中暗暗自語:“等到人齊了,我看你怎麽個死法!”


  少司命施法製成的魔兵幻想果真騙過李景,她攜魔兵攻上三重天時,天象啞黑一片,電閃雷鳴。由北東上的小半紅光讓霧雲頓時圍了個遍,太上神是除天帝之外最具權威的天神,他將捆仙繩拋出,白色的草繩迅速綁住李景,李景一臉蒙圈的看著他,直到太上神消除她眼前的幻象,她才真正意識自己的處境。霂沅君臉上的無奈,東陵天帝的失望一幹將她看盡。眨眼間,她被送上誅仙台,太上神臉上露出的憤怒,他的話逼的霂沅君不得不持神鞭抽打她。


  當她靜下心來細想事情發生的原委時,一鞭兩鞭的血痕印在她暫白的衣服上,留下血紅的印記。


  “說,你是如何與魔界的人勾結的;說,今日之事你籌劃多久了?從什麽時候開始你與天界為敵的;說,天帝待你不薄,你為何要背叛天界?”太上神的話音越發沉重,他的雙眸不離李景。對她不依不饒的逼問。


  李景腦袋一陣疼痛簇集,像是明白過來,她大聲道:“我是有罪,可我是大荒剩下的最後一個火神了,我很清楚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有一定的道理,是你們的私心害死了我哥哥,一群道貌岸然的老家夥,有什麽資格來評判我!”


  太上神聞言,頓時懊惱。他持鞭朝李景臉前打去,幸得一道來曆不明的紫光擋住,才避過一難。


  一眨眼的功夫,她本該被拉上誅仙台處罰的,不知為何天界的眾仙居然不再對她為難,南帝的插手讓她重回弱水,


  天河冰種天然凝聚成的靈珠將她洗滌靈魂,心魔被鎮壓在漓江水下。而李景卻被送到一個陌生的幻境中,那裏被稱蠻夷華夏。


  青龍三十年,沫邑王城。街市的擂台上,辯機公子一本正經的安頓前來鬧事的異鄉族人。


  “大家靜下,等我處理好手中之事一定為你們做主。”然而他卻口不對心的想要逃離現場,卻被女扮男裝的李景揪住衣裳,指著台上滿地亂扔的刀幣,冷言道:“你今日必須留在這裏將事處理好,他們都是大老遠慕名而來的,你要是沒有平亂的本事,就不該拿這些民脂民膏!”


  李景的話音深重,嚇得辯機公子一臉難色。


  辯機公子靈機一動,笑道:“景姑娘,這話從何說起呀,本官就是今日忙著沒有時間罷了。”


  李景卻嚴肅模樣,直視他嗬斥道:“人家不遠千裏而來,你作為主家也不盡地主之誼,也不以茶水敬之,怎麽就趕著相避,這是何道理?”


  辯機無奈,隻好求助身後的隨從嶽昂,此人氣度不凡,正氣凜然的模樣與辯機的所為很是不搭。


  “嶽昂,你是死人嗎?還站在那裏做什麽?不會把人給我弄走啊!”


  一旁的嶽昂不動聲色的撇了眼辯機公子,退到李景身邊。


  李景笑道:“怎麽,你還有事吩咐他,忘記跟你說一聲了,嶽昂他現在是我的人,隻聽我一個人的,你的話再也不作數了!”


  辯機公子氣哄哄的瞪著嶽昂罵到:“你個吃裏扒外的東西,是何時偷去她那裏的!臨陣脫逃,不像是你會做的事啊!”


  李景不服,上前一步諷刺道:“吃裏扒外的人是你才對,你背著我王兄做的事以為我不知道嗎?你個賣主求榮的餿貨,就憑你也想娶南煙,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辯機懊惱,一記耳光打在李景臉上,李景腳下不穩栽倒在地,嶽昂神速來到辯機麵前,怒視他道:“已所不欲勿施於人,這話是你說的,我今天將話原原本本的奉還給你,公主對我不止有救命之恩,而你隻是一個利用對我有過救命之恩的奸滑小人,跟你說,你和南煙一點也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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