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不入
一個恰似自己的女聲憤然道:“不要過來,你再過來我就從這跳下去!”
而後男聲的擔憂及害怕簇擁而上,道:“霓旌,不要衝動,我不過去就是,你站在原地別亂動。”
女聲的絕望接上:“要麽不要,要麽不棄!如果無法擔當,不如不要,屏翳,我知道你聽懂了我說的話。我沒有在跟你開玩笑,也沒有在等你的回複,我隻知你在我心中已經淡去,那些以往的美好我不再記得了。
男聲聞言,宛若天塌地陷,他往前移動腳步,道:“你別死!就算要死,該死的那個也是我,其實我本就有意要娶你的,可是炎帝多番阻撓,你的兄長也對我諸多為難,我自知地位低下、實在不堪!很難給你誌高權力,難以滿足炎帝的雄心圖誌,也許有一天等到紫氣東來、焫水讕言時,你會知道真相。”
李景的額頭像是讓無根的水滴到似的,她眼前一黑,在睜眼時,左眼成了一隻獨立紅瞳,無端內藏著火靈。
淩夜隻是輕喚她一聲“月姑娘”,李景居然神乎其技的逃出不周山。
洛陽城。地宮以外的台階上沾滿青苔,濕潤的地麵在豔陽的照應下留出彩色的光暈。
李景小心的走進地宮,門口佇立在側的兩尊石獅麵上猙獰,在往前行是一扇門,將門推開後是一尊放大幾倍的少女石像,石像上那平靜的臉正如她這般凜然,長孫無忌口中的娘親竟會是一個同自己樣貌相似的女子,難道說鬱半夢所言一直在指對自己?隻是不好說破才做了遮掩。
聽到有陣陣腳步聲靠近,李景立即躲藏起來,成年的長孫無忌在石像前給女子行了一禮,便道:“母親,無忌跟你說過一有喜歡的女子就帶她來你麵前見你,可是公主她失蹤數月,無忌也是今日才得知她喪命漓水,陛下如今賜婚於我,無忌實在不甘心,請母親明示,教教兒子該如何是好?”
李景順水推舟,用傳音術令石像開口答話,道:“槽床過竹春泉句,他日人雲吾亦雲。無忌不會同自己的父親那般跟風吧?就算心裏難拿主意,可是好是壞總能一眼辨出的,除非無忌看中的是人家的皮囊。”
長孫無忌見石像活了,立即跪下,道:“母親,無忌怎會看重皮囊,無忌心意如何,天下皆知!隻是公主她自己不曉得罷了。”
話語間,李景剛要張口說話,左眼居然燃起一陣火焰,直燒心頭,她疼的緊緊握住雙拳,一拳將石像打碎,便化身一道紅光重回陵水黎族桃萬鎮,李景
成年的林十安手裏拿著長兄林安山的靈牌,右手握著匕首一刀一刀劃著他的名字,惡言對身旁的侍女桂竹道:“林安山他就是個目光短淺,思想狹窄的小人,他就如這桌上的一道白菜,送入口中簡直索然無味。”
話剛落,淩夜現身,與他同桌,他手臂明顯被火靈碎片劃傷的兩道血口,經法術、靈草也不見愈合,他被火靈灼傷後的下場,便想在死前見他二弟一麵。
林十安瞟了眼淩夜的傷勢,冷言道:“你用九天冰隕來重傷我時,怎麽沒想到自己會有今天。”
淩夜輕歎了口氣,林十安接著道:“林安山,爹死的時候你在哪裏?娘親將我丟棄在山林裏的時候,你又在哪裏?你說你是我大哥,你也配嗎?”
淩夜解釋著:“十安,大哥沒有不管你,你誤會我了。”
林十安重錘桌子一下,橫眉怒目的瞪著淩夜道:“林十安這個名字我早就不用了,你還不知道我現在叫什麽名字吧,我告訴你,我叫長孫晟,是北周開府儀同三司長孫兕之子。你個妖怪!知道你和我存在的區別在哪裏嗎?就是你一出生就是個妖怪,而我,爹嗜賭成性經常打娘,娘又毒殺了爹再將我拋棄。可惜我天生命硬,老天爺讓長孫兕遇到我,我用命救了他,他才認下我做兒子。這不就是爹常掛在嘴上的那句一朝得勢、窮人家的孩子怎麽了,我照樣飛上枝頭做了鳳凰!如今你快死了,今後我再也不必看見你,娘給你製的靈牌可惜被我毀了,你也該嚐嚐無人供奉、拜祭的滋味,那可是入了地獄也隻是孤魂野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