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靈魔境
神墟玄明宮中,金闕就座高位,少司命一臉狼狽趴在地上,她身上的一條乳白色仙裙已經讓大火燒的黑熏熏的,潔白的臉上也呈烏黑一片。金闕將桌上的一尊杯盞掃翻在地,厲聲道:“可知犯下何錯?”
少司命擦擦臉頰,道:“我做這些還不都是為了你好,想要守在你身旁是我的錯嗎?還不是你逼我對鳳翎動手的。我想嗎?誰讓你對她比對我好,明明我比她先認識你,明明我們可以在一起,你偏偏讓她出現,她的出現妨礙到我,我為什麽不殺她!我告訴你,我在天寶策上還留她存活二十年已經很仁慈了!”
金闕隔空扇了她一耳光,道:“你瘋了,真是瘋了!她不過就是行事魯莽了些,有些叫人不省心,我跟你說過了,她是我送給二弟的禮物,可你還是…你還是傷害了她!如今二弟對我誤會根深,恐怕這輩子都不會再原諒我了。”
少司命苦笑著反問道:“所以,這又是我的錯,我這輩子為你付出一切,可偏偏你瞎了眼,看不到我的好。不愛你的人你對她用情至深,深愛你的人你視如無物,鳳翎她沒有說錯,你這個南極帝君是她用命換來的,你坐著的每一天是不是都在悔過!”
金闕冷言道:“胡謅亂道,風雲月露不過也就禁其浮靡,本君會在乎嗎?”
少司命諷刺的笑道:“你不在乎,真是不在乎的話你在弱水設什麽陣靈,還不都是為了護她平安,說一句真心話就有那麽難嗎?”
金闕厲聲道:“滾出外去!”他的聲音強而有力,幹脆而不拖拉,叫人聽著著實嚇了一跳。
少司命聞言,怒氣湧上心頭,她緊緊咬住下唇,閉目一刻便幻作一道白光消失而去。
九幽弱水的血清族界。
雲憂璃拾起地上的一塊鐵皮疙瘩,驚訝的打量起來,鐵皮上鑲嵌著凹凸不平的菱角,他在旁自語道:“那是什麽,陣靈嗎?怎麽會長這副樣子?天呐,這得由多少菱塊拚湊而成,照這麽一塊一塊數的話,少說也得數上好幾年了。”
李景打量起自己淤青了的手臂,淡淡道:“我沒有靈根護體,身體隻怕是支撐不了多久了,我若死了倒也沒有多大關係,可憐了城中的凡人還得搭上性命來為我開路陪葬。”
雲憂璃拉過她的手一看,心疼的道:“我煉製的洗髓丹可以讓凡人脫骨,如此上佳機會,我可以重洗煉製出雪丹為你續命療傷,之後的事我們再慢慢商議。”
李景剛吞下他手中遞來的丹丸,便朝著河溪水中走去,辭霜一口咬住她的裙擺,李景俯身下去在她耳邊低語道:“他卓然超群、虛懷若穀,我覺得他就是我畢生所求,後生所能依靠的人,看好他,我的駙馬不可以有事。”
她用僅介於兩人能夠聽到的聲音私語著,隨即慢慢下了水。
“小景,你在做什麽?河溪裏的水會傷到你的,你快點上來。”雲憂璃在暗橋上呼叫著她的名字,滿臉的憂慮讓他眉宇擁緊,那水柱一般的屏障像是將她以外的聲音隔絕在外,任憑雲憂璃如何叫喊,她的肢體絲毫不見移動。
“小姐,小姐隻是想融合靈力,她想挑戰白鳳顏,魔帝提到過,打敗白鳳顏的人才能夠離開弱水,離開九幽。”辭霜見狀,立即化作人身站在雲憂璃一側,有板有眼地說道。
雲憂璃高跳著眉毛,質疑道:“白鳳顏學的可是雷靈術,無形中最強大的力量便是雷靈,如果說小景她一昔的靈力可以打敗雷靈,那還要天界的那些神仙做什麽?”
辭霜滿臉不服氣的瞪了眼他,傲嬌的背對著他冷言道:“你懂個屁,我家小姐怎麽會收你這麽個人做徒弟,膽小怕事也就算了,既然敢瞧不起我家小姐,你等著看好了。”
一些封存了很久的記憶,如果你不踏足進去,很可能你永遠也不會知道真相會有幾個。
李景嚐試著飛上雲頭,四處尋找那片最特殊的行雲,一個個新夜過去,身後傳來的人聲是她聽著耳熟能詳的舊人。
少年毫不留意的從身後將她緊緊抱住。李景從他身上嗅到一股溹香,頭腦便有些發暈,淺淺喚道:“你是潮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