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〇八章 遍求名醫
還有那日誤闖進去的關押著妖獸的牢籠,空中隱約出現的魔音!
想著想著,林婉好像抓到了什麽重要的線索,似乎有一個什麽東西將這些全部串了起來!
“國師神僧!”檀玉開口。
“對!”林婉道,就是這個神僧,似乎這些東西都關聯著一個人,國師神僧!
那麽,這驅神杖十有**就是在宮裏?國師府?亦或是就在神僧手上?
而如果真的在他手上,他用這個驅神杖做什麽?
魔界的東西能在人間做什麽,肯定都是一些害人的把戲!
………………
“有妖人誤國啊,我堂堂南都就要無主了,奸人當道,國將不國,還有沒有王法,有沒有天理啊……”
日落西下,太後還在地上坐著哭喊,聲音已經沙啞,可門口的侍衛沒有一人讓步。
巷子裏的兩個宮女終於醒了,各人都在不遠處看見了自己的外衣,而自己身上竟毫發無傷,驚訝之餘,趕緊將衣裳穿好,走了出去。
她們應該盡的責任就是保護太後,而擅離職守,被發現了更是要了小命的事,於是決定這是閉口不提。
兩人商議好了以後,一前一後走了出來,正好看見太後依然坐在城門前。
“小賊,還敢回來?”前頭的宮女一見兩人回去,掄起劍就砍了上來。
“紫衣你幹嘛?”紅豆伸手格擋了開來,伸手扒開了遮住自己臉上的帷幔。
“紅豆?”之前一直懷疑換了人的紫衣一臉驚詫,手上的動作放了下來,“你們去了哪裏,還去這麽久?”
“我們……我們……”紅豆跟後麵一起的宮女互看了一眼,“我們去上茅房去了,早晨吃壞了肚子!”
紫衣依然心存疑慮,但也沒有再咄咄逼人,“上個茅廁去半日?”
“就是,很痛,一直不好,”紅豆裝作還捂著肚子,“晨間咱們一起吃的東西,你沒發覺肚子痛嗎?”
紫衣橫了兩人一眼,轉過頭去不再追問了。
“太後娘娘!”馬車前的大宮女走上前將太後扶住,“太陽下山了,娘娘小心身體,天冷了,風濕重,您年紀大了,若有什麽差錯,皇帝可怎麽辦啊?”
“讓他弄死我,弄死我這把老骨頭,他就可以無憂無慮了!”太後依然嘴裏不鬆口,可身體卻隨著宮女的幫扶慢慢起了身。
“娘娘,咱們回去吧!”宮女心頭一酸,喉嚨哽咽了起來。
“我的兒啊?”太後一拍手又哭了起來。
“娘娘保重自己的身體,陛下的病還需要您來做主,既然國師沒有辦法治好,那我們何不想另外的辦法?”宮女將太後扶上了馬車,隨著坐在了太後的身前,馬車慢慢調轉車頭,往宮裏駛去。
“辦法?能有什麽辦法,皇後不在了,這宮裏如今還不是那妖婦和那和尚一手遮天?”太後抹了一把眼淚。
“娘娘!陛下是生病,既然是生病,那就有得治!”宮女看著太後,鄭重其事的說到。
“病?”
太後回過頭來,怔怔的看著宮女。
“是啊,您看,國師上位沒多久,陛下就病了,而國師一直說的是能將陛下治好,可都這麽久了,陛下不但沒好,反而越來越嚴重,這就證明什麽?”
“證明那和尚醫不了?”
“對啊!”宮女笑了起來,“一人醫不了,還有另外的人啊?天下如此壯大,難道隻有他一個法空不成?”
“對,對!”太後終於笑了起來,連著心裏一直堵著的這口氣都鬆了不少,這和尚如今在南都一手遮天,連她這個皇太後都不放在眼裏了,連出個宮門也要受管頭。
“明日就在南都城裏貼上懸賞告示,說陛下重病,廣召天下名醫,若能醫治好陛下者,賞黃金萬兩,良田千畝,高官厚祿,要什麽有什麽!”太後越說越激動,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她就不信整個騰龍國這麽大的地,就沒有一個人能醫治好皇帝這怪病!
“是!”
……
此時,在國師府,左雲天終於趕了回去,由於連著好幾日都沒有抓到賊人,他不得不將此事向上麵稟告。
“沒抓到?”法空跪坐在大椅子旁邊的蒲團,眼睛都沒有睜開。
跪在他對麵,中間隔了一個大廳,門口的左雲天聽了這話忍不住的發抖,“是,這賊人猶如泥鰍一般,前幾日還在城裏鬧得沸沸揚揚,這兩日竟銷聲匿跡,什麽動靜也沒有了!”
“賊人竟在你左護法的眼皮子底下出出城了?”法空依然輕描淡寫,臉上的表情幾乎沒有什麽變化,隻是說話尾音稍稍抬高了一些。
“沒有,賊人不可能出城,”左雲天很篤定,“幾方城門都被把守死了,這幾日都是隻準進不準出,白日就連皇太後的車駕都被攔住了!”
“你們將皇太後的車駕攔了?”法空又問了一句。
“是!”左雲天回答得恭恭敬敬,“那潑婦吵著鬧著要出城,這緊要的關頭,如何能由得她隨意出進?”
法空隻“嗯”了一聲,便沒了下文,過了良久,才又開口道,“那名叫嚴義的女賊還沒抓到?”
“什麽名叫嚴義的女賊?”左雲天驚訝。
法空沒有回答,左手伸出,一份通緝令出現在了他的手中,隻見他輕輕一揚,通緝令脫離手掌,對著左雲天就飛了過來。
左雲天接住,隻看了一眼便怒了:“胡鬧!”
法空輕輕睜開了眼睛,瞟了他一眼。
“這嚴義分明是個老頭,這姑娘就是跟他在一起的,賊人是兩個!”左雲天指著上麵的畫像。
“錯了?”法空道,後又自言自語,“難怪一直抓不了。”
“我親眼見著的,能有錯?”左雲天將通緝令仍在地上,“明日重新印一份,這諸葛搞的什麽鬼?”
左雲天念叨著,法空又閉上了眼睛。
“國師!”該來的總要來的,左雲天猶豫了許久,還是開了口叫了一聲。
“何事?”法空並未睜眼。
“是小的疏忽了,那賊人進了獸園,將疵猿放走了,至今,至今也沒能尋回!”
此時若有旁人在場,定會看到一個五大三粗的和尚對著一個半大的和尚行禮,場麵極其違和。
左雲天話音才落,法空突然猛地睜開了眼睛,似乎有難以言說的不可置信,半晌才平靜了下來。
“如何放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