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在一旁添油加醋,皇後更是受不了這般委屈,伸出手指指著安然的鼻尖,剛要開口大罵:“賤,人!”
皇帝突然站起來,阻止了皇後接下來滿口的汙穢字眼,皇帝憤怒的拍了一下桌子,全場嘩然,沒有人再繼續說話了。
皇後也意識到了,剛剛自己的行為是多麽的愚蠢,趕忙跪在了地上,低著頭,不再說話。
“皇後,事已至此,你還打算在朕的麵前,謊話連篇嗎?”
皇後抿了抿嘴,她怎麽會想到,原本自己勝券在握的事情,會發展到這樣的地步。
“皇上,妾身.不知,皇上說的,是什麽意思……”
既然已經選擇了隱瞞事實,若是現在承認,豈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
盡管皇後已經感覺到,自己此時處於下風,這一場鬥智鬥勇,自己是又一次的輸給了安然,但自己依然不能有任何的讓步,算是保全自己,最後的臉麵。
皇帝冷哼一聲,將林雲誌親筆寫的那封書信,扔到了皇後的麵前,說道:“你自己看。”
皇後連滾帶爬的走上前,撿起了那封信,上麵果真是林雲誌的筆跡。
皇後讀著信中所書寫的內容,原本囂張的氣焰,在一瞬間,就消失了。
皇後的雙手,開始不能克製的顫抖著,越讀到後來,那些大逆不道的話語,刺激著皇後的眼球。
“皇上,妾身.從來沒有這樣大逆不道的想法啊皇上,妾身.隻是想在皇上的身.邊,想著能服侍皇上,就已經是妾身.三生有幸了,皇上,你要相信妾身.啊皇上!”
皇後此時根本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嚎啕大哭起來,一邊哭的撕心裂肺,一邊祈求著皇帝能夠相信自己。
隻是,此時在皇後眼前的這個皇帝,已經恨透了林氏一族的罪孽,恨透了這兄妹兩人,相互勾結,不把皇帝放在眼裏。
“按照你的說法,這些謀劃,都是林雲誌一個人的想法,你並不知情,對嗎?”
皇後的哭泣聲,在這一刹那,戛然而止。
這樣的問題,本來就是無法回答的,若是將罪孽全數推到了林雲誌的身.上,隻怕是皇帝會大發雷霆,輕點的,是將林雲誌手中的權利剝削,要是皇帝真的不顧念舊情,很可能林雲誌當場人頭落地。
可若是說自己知情,那就算是間接地承認了自己與林雲誌勾結,左右為難、
這個時候,安然站了出來,說道:“既然皇後娘娘不願意說,那臣妾就胡亂的猜想,將臣妾所猜出的事實,說給大家聽。”
安然絲毫不害怕得罪皇後,如今的皇後,在後宮之中,沒有半分實權,而安然又是在皇帝麵前的大紅人,如今後宮之中,一眾嬪妃都想著要巴結安然,如今安然的地位是如日中天,但皇後呢?
後宮中人,漸漸的遺忘了皇後的存在,若不是前兩日生了個孩子,又在宮中惹出事端,隻怕是皇後早已經被人忘到後腦勺了。
還不等皇後開口阻止,安然便自顧自的說了起來:“皇後娘娘利用百合,偽造了臣妾推公主入水的證據,卻沒有想到,正義在後宮之中還是存在的,承蒙太皇太後惦記,臣妾逃過了一劫,在宮中修養。”
皇帝看著鏗鏘有力的陳述事實的安然,覺得這個英氣蓬勃的小女子,是愈發的惹人喜愛了。
安然回過頭去,看著皇帝欣慰的表情,心中的自信不由得又多了幾分。
“後來,百合也因為背叛主子,誣陷本宮,被打發到了慎刑司服役。”
安然步履輕鬆的走到了皇後的麵前,此時的皇後,低著頭,不知安然接下來還能說出些什麽。
“臣妾猜想,也許是皇後娘娘覺得百合的利用價值,還有很大,於是派人打點了慎刑司的姑姑,讓百合能夠鑽空子,逃出了慎刑司。”
皇後憤怒的抬起頭,反駁道:“簡直是一派胡言,慎刑司若是那麽輕易的就能讓一名宮女逃脫,那豈不是辜負了皇上的信任,看管不周到嗎?”
“皇後娘娘,您仔細想想,在慎刑司中服役的宮女,太監,多半都是觸犯了不可饒恕的罪孽,說白了,他們是死是活,又有誰會在意呢?慎刑司的姑姑,自然也是知道自己看管不周,可是皇後娘娘您想,這樣的一位被人遺棄的罪人丟失了,在後宮之中,又沒有容身.之地,也隻能是自生自滅。”
安然說著,皇後的臉色是愈發的難看了。
“因此,若真的是有人問了起來,慎刑司的姑姑大可說,是死在了慎刑司。”
皇後此時,已經不能控製自己的情緒,掙紮著站了起來,揚起手就要打安然,安然好歹也是堂堂特工,怎麽可能任由眼前的後宮婦人責打,安然輕蔑的抬起手,接住了皇後的手掌。
“皇後娘娘,難道是臣妾說道皇後娘娘痛處了嗎?怎麽如此的激動。”
安然的力氣大得很,皇後眼看著自己無法掙紮,把哀求的目光,投向了皇帝。
皇帝此時看著林玉蓉的眼裏,充滿了厭惡之情,說道:“跪下!”
皇後瞳孔一瞬間放大,像是不敢相信,皇帝對自己會如此的絕情,渾身.上下像是沒了支撐,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安然厭惡的擦了擦手,繼續說道:“臣妾原本也以為,百合逃出了慎刑司,活不了多久,隻是皇後娘娘仁慈,收留了百合,發現可以利用百合,汙蔑臣妾。於是,百合接替了原本綠香的工作,負責與宮外的林大宰相聯係。”
安然滿意的看著皇後的臉色,變得煞白,愈來愈難看,安然卻絲毫沒有放過皇後的意思,硬是把話說絕:“這樣一來,不僅避免了綠香冒險,並且,若是日後一旦事情走漏了風聲,被皇上察覺,看到與林大宰相勾結的人,是百合,也會第一時間的聯想到臣妾,而不是皇後娘娘,從而撼動了在皇上的心裏,對於臣妾的信任,和臣妾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