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發了個身.,將一旁的安然,攬在懷裏,湊在安然的耳邊,說道:“安然,你知道嗎?朕今日看見皇後的孩子,覺得歡喜的不得了,第一次有了正式當父親的感覺,隻是這孩子,是皇後生的,總歸不如你生的孩子,朕真的很希望,能與你,有一個孩子,我們一起的把他撫養大。”
皇帝說著,眼中滿是憧憬,如此渾濁,深諳世故的雙眼,此時卻像是有星星墜落一樣,覺得清澈得像個少年,在憧憬與自己心愛的女孩,以後,相夫教子的生活。
安然聽了這話,剛剛對於皇帝的惱怒與失望,盡數的煙消雲散了,此時看著自己身.邊的皇帝,隻覺得有如皇帝,就是安然苦苦追尋的那一心人,隻是能否與皇帝白首不相離,還要看造化。
這後宮之中,變故實在太多,也許近日還被皇帝捧在手心裏,明日便會被皇帝踐踏,成為眾矢之的。
次日一早,皇帝去上早朝,卻沒有叫醒安然在皇帝大大的龍榻上,安然一覺睡到大天亮,等到日上三竿,安然還騎著被子,酣然大睡。
站在一旁服侍的阿朱看了都覺得有些不合規矩,隻是奈何皇帝臨走之前留下話了,要安然一直睡到自然醒,好好休息,任何人都不得走上前去,吵醒她。
一直等到皇帝在正殿處理好政務,將那些個老頭子們全數送出了養居殿,已經到了正午,皇帝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了養居殿的內殿,安然才悠然的醒來。
睡眼惺忪的安然似乎是一隻小貓一樣,在床上穿著懶腰,一副慵懶的姿態,似乎已忘了自己還是在古代,似乎已忘了自己昨日剛剛與皇帝交歡,一夜歡愉。
“阿朱,是什麽時辰了?”
安然爬在床上,一手摟著被子,另一隻手揉著眼睛,清理著眼睛上的分泌物,皇帝走上前去,坐在床邊,看著安然的睡姿,目前露出了笑容,安然睜開眼睛,一抬頭,便對上了皇帝笑盈盈的眼神,不禁嚇得一個哆嗦,猛的起了身.。
“皇上怎麽如此的嚇人,見了也不知道告訴臣妾一聲,嚇得臣妾好生害怕。”
皇帝聽了這話,挑了挑眉,拽住了安然的手,將安然軟件懷裏,一邊摩挲著安然的頭發,一邊說道:“不講理的人恐怕是安常在吧,這是朕的養居殿,是平日裏,朕休息的地方,怎麽,朕回到自己宮中,還要找人來,向你通報嗎?”
皇帝衣服打趣的表情,麵對安然如此的無禮,沒有絲毫的生氣,看著安然,眼中滿是寵溺之情。
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這個起初是用來製衡皇後的工具,這個有些囂張跋扈的小姑娘,這個有些頑皮的小貓,悄悄地走進了皇帝的心裏。
皇帝心裏明白,自己身.居高位,是楚國的統治者,卻不可以亂動情誼,嗯,是說天若有情天亦老,皇帝身.為九龍天子,需要周全的事情很多,若是動了真情,隻怕是會有很多顧忌,對於楚國的發展,百害而無一利。
隻是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心裏住進了安然,這個活蹦亂跳,滿肚子鬼點子,精通詩書,懂得政務,又懂得周全的小女孩。
這個小女孩兒私下在皇帝的麵前蹦蹦跳跳,十分的活潑,談著詩詞哥賦已複,悵然,天真的模樣,但是處理起正事來,卻比皇帝還有理智,還要周全。
“皇上這話,不是在折煞臣妾嘛,這普天之下,皇上想去任何的地方,動動嘴皮子便可以去,沒有任何一個地方需要皇上提前通報,因為這天下本就是皇上的。”
皇帝聽了這話,裏麵覺得欣慰,裏麵覺得心疼,怎麽在自己的麵前安然,還要顧及君臣之分,還要顧及自己皇上的身.份呢?明明皇帝覺得自己對待愛人已經像是普通夫妻一樣,從未提過君臣之別,從未提過尊卑有別,難道是因為在這後宮耳濡目染嗎?
看著安然眼中最後的那一份親近感,好似又離自己越來越遠了,皇帝的心裏很不是滋味。
“安然,這話朕希望你不要再提起了,朕對於你,從沒覺得朕自己是皇上,你剛剛說,這普天之下就沒有朕不能去的地方,隻是朕最想去的地方,卻不知歡不歡迎朕啊。”
皇帝勾起嘴角,賣了個關子,挑起了安然的胃口,讓人不禁衝上前,瞪大了眼睛,想著天下都窩在了墨玥的手裏,難道還有一個地方皇帝想去,卻去不得嗎?
安然湊上前去,將小手搭在了皇帝的胸,口上,一副挑,逗的意味,問道:“皇上是想去哪裏?卻又求之不得,可否說給臣妾聽聽?”
皇帝握住安然放在自己胸,口上的小手,緊接著帶著安然的手,湊到安然自己的胸前,隻在安然左胸,口心髒的位置,看著安然的眼睛,認真的說道:“正想去這裏,不知暗藏在有何高見?能告訴朕如何進去嗎?”
安然聽了皇帝這話,眼眶不禁跟著一紅。
看著眼前的男人,這是這楚國裏麵最優秀的男人,是至高無上的皇上,坐在至尊之位,萬人之上。
有多少人,後宮中有多少嬪妃,窮極一生,隻想在皇帝的心裏,博得一席之位,讓皇帝能夠惦念著自己,可是,窮極一生,爭奪了那麽久,在後宮之中,爾虞我詐,你爭我鬥活的提心吊膽,每天像是踩鋼絲一樣受傷,也不知背負了多少人命,在皇帝的眼中,卻始終不過是用來製衡其餘人的武器罷了。
隻是此時正是冷血的至尊之位,正是這位皇帝,正坐在自己的麵前,告訴你自己,想要走進自己的心中,這樣破天荒的事情,就真真切切發生在了安然的身.上。
安然此時的心裏,小鹿亂撞,絕對是真真切切的有一個人,就這樣一步一步的,走進了自己心中。
和安然同樣慌亂的,還有此時不知所措的皇帝,這是安然的第一次,也是皇帝的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