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嘰嘰喳喳還在爭吵議論的臣子,又想了想在等候自己的安然,皇帝沉下氣來,開口說道:“諸位國公,時候也不早了,正要與大家商談的事情,也已經說完了,詳細的該怎麽做?想必,在座的都是三朝元,老,都需要朕這個晚輩後生來提醒大家。”
皇帝一語落定,屋子,恢複了平靜,幾位大臣抬起頭,看著高高在上的皇帝,眼中沒了往日的不屑之情,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由心底油然而生的敬佩感。
衡量一個人的才能或是能力,不應該按照年齡去計算,雖說皇帝比在座的各位國公的兒子,都還有小上幾歲,但是,在處理林雲誌一組的事情的時候,所展現出的魄力和智謀,讓這群老東西佩服的很。
“既然皇上這樣說了,那我們也就不打擾了,老臣告退。”
靖國公的心裏長出了一口氣,今日可實在是驚心動魄,與皇帝鬥智鬥勇,好像一個不小心,就要把靖國公一家舉世的榮耀給葬送了。
靖國公在這群國宮中,頗有威嚴,因此,居然巾幗宮都選擇了答應此事先行告退,其餘的這些老頭子們,也紛紛縷著胡子走上前來,拱了拱手,轉身退了出去。
“臣等告退。”
等到養居殿內恢複了平靜,皇帝長歎了一口氣,將手中的佛珠扔到了麵前的桌子上,回過頭去,問道:“李德貴,你覺得這安常在,是不是有點太異於常人了?他的才能他的智慧,絲毫不像是後宮妃嬪,朕總覺得安成在與後宮中的所有女子,甚至說是與朕見過的所有女子,都不太一樣。”
聽到皇帝發問,李德貴打了一個激靈,賠了個笑臉,回答道:“皇上這說的是哪兒的話呀?奴才也覺得,安盛在這是特別的很呢,隻是,奴才覺得在這後宮之中有安常在,這樣的人在,皇上,您大可放心,安常在的才智與智謀,必定能輔佐皇上,成就霸業。”
皇帝思考了片刻,點點頭,腦海中浮現出安然那張姣好可人的麵龐,每當安然看到自己眼中的那份喜悅,絕對是真心發出的,皇帝能看出來,如此一想,嘴角不禁勾起了一個微笑。
“也罷也罷,是朕多慮了,擺駕蘭亭殿。”
李德貴長出一口氣,額頭上的汗珠都滾落了下來,皇帝的擔憂李德貴不是沒有過,安然在這後宮之中表現的實在是太過於出眾,太過於特別。
對於林玉蓉,比起皇帝的憤怒,看慣了世態炎涼的李德貴,更覺得同情和理解,安然的存在,著實是讓林玉蓉這個後宮主位,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感,甚至安然的智謀超群,都讓皇帝感覺到了危機感,這種被取代的感覺,驅使著皇後,迫切的想要利用手中的權力,除掉安然。
隻是,皇後有這份擔心,可以說是婦道人家,小心眼罷了,一旦皇帝有了這份擔心,隻怕是整個後宮都不得安寧,若是皇帝為了後宮的一位嬪妃而勞心費神,那麽前朝的正事,又是要誰去管理呢?
轉眼間,轎輦搖搖晃晃的來到蘭亭殿的門口,在阿珠的攙扶下,安然已經早早的來到了門口等候,皇上看見安然,站在自己麵前,心中不禁吃了一驚,眉頭一挑,趕忙走上前去,扶住了安然。
“安然,你這是作何?你腿上的傷還沒有好,朕上次來查看時還是那樣的血肉模糊,這才剛剛過了幾天,就站在站在麵前迎接朕,你這叫朕心裏怎樣過意的去啊。”
皇帝健壯的臂膀,將安然攬在了懷裏,一雙大手緊緊的扣在安然的腰間,固定住安然的身,子,安然全身的重量,倒在了皇帝身,上,卻還是像紙片一樣輕盈,這些日子,安然著實是消瘦了不少。
“臣妾在這後宮之中,雖然要懂得尊卑有別,遵守禮數,前兩日是臣妾實在不方便,這幾日天氣轉涼,臣妾的傷口也愈合了不少,自然是要來迎接皇上的,不然皇上會背地裏想,臣妾不懂禮數,便不願意來看臣妾了。”
皇上聽了這話,自然是知道安然指的是前些日子,自己去了李美人的宮中,卻放了安然的鴿子。
隻是這話傳到皇帝的耳朵裏,皇帝卻不覺得生氣,隻是覺得安然似乎是真心的在乎自己,在自己的麵前,這樣足智多謀的女子卻耍起了小孩子脾氣,在自己麵前示弱。
這樣吃醋的安然,皇帝高興還來不及,又怎麽會遷怒於安然呢?皇帝一臉疼惜的說道:“什麽皇上要臣妾的,你我之間何必在意為分直說,朕在你的麵前,又什麽時候拿個皇帝的身,份壓著你,你這樣說,叫朕好生寒心啊。”
安然聽了這話,嬌羞的低下頭,把頭埋在了皇帝的懷裏,眼中噙滿了淚珠,一臉委屈的樣子,抬起頭,聲音也帶了哭腔。
“墨玥,雖說話是這麽說,你,我之間也從未分過君臣,從未分過皇上和臣妾,隻是,我在這後宮之中,就難免要遵守規矩,如今你還封我為嬪位,我若再這麽囂張跋扈下去,隻怕後宮人更會議論萬分,更何況,皇上與皇後娘娘,那是真正的夫妻,我隻是一個小妾罷了,皇上與皇後娘娘,尚未如此的不分君臣,我一個小小的嬪位,又怎麽敢如此呢?”
皇帝聽了這話,不知心裏是什麽滋味,一方麵對於安然識大體感到欣慰,另一方麵,卻又覺得安然腿上傷的那麽重,卻還來迎接自己,心中有些愧疚之意。
“好了,快進到屋子裏麵說話,如今的天是越來越涼了,這幾日一日比一日冷,站在外麵稍有些時侯,就覺得這兩氣順著腳下,鑽進了身,體裏,你如今身,子還這麽弱,趕快進屋去,若是著了涼,生了病,那可怎麽是好。”
皇帝一邊說著,一邊像是林小雞一樣,懶人的腰將安然提了起來,絲毫不費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