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淵國境內,雲宮南一路舟車勞頓,馬不停蹄的趕到了狼淵國的境內,沿途,看到了不少狼淵國的百姓,生活方式與中原人大相徑庭。
他們粗獷,豪邁,能用武力解決的問題,從不浪費口舌,男人們大多留著大胡子,頭上穿著貂裘製作的帽子,身披獸皮,一副慌荒蠻的模樣。
與中原人,身穿布製衣裳,頭戴官帽,臉上的胡子定期清理幹淨,一副文弱書生書生的模樣,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你們要把我帶到哪裏去?”
看守他的大塊頭輕蔑的笑了笑,說道:“王爺放心,既然是中原的貴客,我們定會好生招待。”
雲宮南聽了這話,便閉口不言,接下來的事情,就算是能提前知道,又沒有辦法改變,隻得走一步算一步,先姑且保全性命,看看狼淵國就竟玩兒的是什麽把戲。
一路來到了狼淵國境內的中部,與百姓住的營帳不同,這是一座由泥瓦建造而成的宮殿,無論是保暖性,還是從豪華程度,都比百姓的營帳,奢華了不知道幾個等級。
所以說對比中原的皇宮,還是有一定的差距,但是在這雪花滿天飛的北塞,已經算是極致奢華了。
雲宮南估摸著,這大概就是狼淵國國王的住處。
似乎龍淵國的百姓,都喜歡把權力的象征,把一個國家最重要的部分,放到最中間,喜歡這種眾星捧月的感覺。
無論是在邊境元帥的木質房子,還是如今看到的國王的住處,都被一眾百姓,或是一眾將領,包裹在了最中間。
到了宮殿的門口,雖說不上幾盡奢華,但是大氣磅礴,給人一種說不出的威嚴感。
“下車吧。”
那大塊頭冷言冷語的說道。
餘木蘭知道自己此時的狀況,是人為刀俎,而他是魚肉,在別人的手底下,就盡量的聽話一點,讓自己少受很多苦頭,這不是雲宮南第一次被抓,之前的經驗告訴他,狼淵國從一開始的目的,就是抓自己回國。
雲宮南下了車,從木板上走下來,揉揉酸痛的腰和腿,一路上顛波,加上坐的是平時拉運糧草的木板車,又是風吹日曬,秋風蕭瑟,一路的風,刮得雲宮南的臉都有些疼痛,下了車,感冒活動活動筋骨,緩解酸痛的四肢。
可還沒等他放鬆多久,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一夥人,領頭的手裏拿了個黑色的布袋,還沒等雲宮南反應過來,黑色的布袋子就套到了頭上,一瞬間,便喪失了視覺。
人在突然喪失某種感官的時候,會下意識的覺得慌亂,會下意識的掙紮,雲宮南也不例外。
隻是此時的掙紮,換來的隻是一頓毒打。
對方實在太過於強壯,被蒙著眼睛的雲宮南看不到,來了這一對人嗎?不知道比鄰功能要高大多少,手臂的維度,比雲宮南的大腿還要粗。
領頭的男子揮起拳頭,照著雲宮南的臉,就是一拳,雲宮南被打得一個趔趄,若不是旁邊有侍從抓著,恐怕會摔倒在地上。
隨便蒙著眼睛,但員工男也能感覺到,此時他自己滿眼冒金星,似乎口中還氤氳出了腥甜的味道。
雲宮南被一路拖拽著,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什麽地方,隻是感覺搖搖晃晃,隔著一層黑布,透不進來光,感受不到光線的變化,隻是被人壓著,強迫著往前走,不知道要去到哪裏。
似乎聽到了開門的聲音。
壓著雲宮南的一對男子,徑直的把雲宮南壓進了皇宮,也許是因為軍事機密,或許是為了削弱中原王爺的威風,才對雲宮南如此的粗暴。
那一對強壯的人馬,走進了皇宮之中,大殿裝飾的不算金碧輝煌,但是十分闊氣,就好像是狼淵國的百姓一樣,這就是貫穿著狼淵國,從皇室到百姓的風氣,讓人看了,覺得坦蕩蕩。
領頭的男子把雲宮南扔到了一邊,單膝下跪,跪到了地上,低著頭,沒了剛才的那份耀武揚威,而是恭恭敬敬的說道:“國王陛下,您要的使臣給您帶來了,隻不過,此人並非朝中官員,而是中原皇帝的弟弟,是個王爺。”
坐在大殿中間,王座上的,是位年輕的男子,狼淵國的現任國王,是前任國王的獨子,蘇德。
此人剛剛成年不久,就接管了狼淵國,在這之前,無論是蘇德的父親一代還是祖父一代,都與中原交好,做中原的附屬小國,可是,蘇德剛剛接管狼淵國,就派出百萬大軍壓境,又挾持了王爺。
“快,給我尊貴的客人鬆綁。”
蘇德一副斯文高尚的樣子,麵帶著微笑說道。
負責看守雲宮南的大塊頭,拿出鋒利的刀子,三下五除二就把雲宮南身上的繩子割掉了,又粗暴的摘下了套在頭上的布袋子。
宮殿裏裝飾的很亮,明亮的有一些刺眼,剛剛摘掉頭套的雲宮南一下子從黑暗又回到了光明,難免有些不適應。
雲宮南眯著眼睛,緩和了好久,才看清了王座上的蘇德。
蘇德年紀不大,但麵相英氣蓬勃,坐在王位上,統領著幾朝元老,就算是資曆老道的大臣,對蘇德也是敬重三分,可見蘇德的威懾力。
蘇德很高,但並沒有狼淵國的士兵那般健壯,狼淵國的士兵就好似荒原猛獸一般,茹毛飲血,豪邁粗獷。
而這群野獸的統領者,蘇德,則顯得風度翩翩。
雲宮南知道眼前的人便是國王,於是拱了拱手,說道:“在下雲宮南,見過國王。”
如此臨危不懼的大將風範,倒是挑起了蘇德的興趣,蘇德挑了挑眉毛,說道:“本王名叫蘇德,是先王的獨子,現任狼淵國的國王。”
蘇德簡單的自我介紹後,頓了頓,揮了揮手,身邊的仆從拿了一把獸骨製成的凳子,放到了雲宮南的旁邊。
“王爺請坐,我遠道而來的朋友,一路舟車勞頓了,本王沒有安排宴席款待,還請諒解。”
雲宮南聽了這話,皺著眉頭,這蘇德心裏打的是什麽算盤?千裏迢迢的把自己抓了過來,不惜調動整個國家的軍隊,最後又來了一招空城計,這蘇德究竟想打成什麽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