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靈氣復甦
衛萊已經回到了夭城，回到了地球。在曹華柔的眼裡，當然就是消失不見了。
畢竟，衛萊很清楚自己的煉丹大業並不能夠在靈元大陸實現。他的希望都在地球。
回到地球，衛萊這一次回到的卻已經不再是夭城，而是直接就定位在了龍血鎮。
再次來到龍血鎮，衛萊發現這裡儼然已經成了一座綠洲。
只不過，這裡還沒有人定居。只有更遠的地方有幾個簡易鋼板房搭建著，裡面是靈元實驗室的探勘人員。
他們在執行著尋找靈礦的任務。
想到這裡，衛萊忽然間發現自己其實挖了特別多的坑。
一去靈元大陸一個多月，衛萊成了一個徹底的撒手掌柜，基本上很少有什麼俗物能夠再打擾到衛萊。
從空間戒指里拿出飛行服，衛萊飛到了最近的榆林城。
這裡智來科技安排了一個分公司，用以支持消滅毛烏素沙漠的項目，以及中華強國項目的實際推進。
個人飛行服載著衛萊在公司的樓頂緩緩降落，衛萊揮退了前來迎接的工作人員，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開始靜靜地處理著這些天來積攢的大量事情。
也許是到了年底，即將過年，大部分事情走上正軌的同時，也沒有什麼大風浪再出現。
靈元電池的產量與訂單創下新高，為公司帶來了源源不斷的營收。
再加上衛萊上次進京成功解決了出口禁令的風波，並且還得到了軍方與諸多部委的支持以後，第二輪B輪融資的進展十分順利。
當然，與第一輪稍稍有些不一樣的是。這一輪融資裡面，國家隊的成員佔比迅速增加，並且熱情迅速上升。
雖然估值上各方還有些分歧，不是很相信智來科技的營收真的能夠實現爆炸性的增長。但隨著營收數據的越來越有力，隨著許笑冉直接霸氣地決定對賭以後，分歧迅速銷聲匿跡。
「對賭，不能僅僅只是讓他們認下我們的估值。」衛萊在郵件里回道：「對方之所以不敢認融資數字，是擔心這個決策出問題以後追究而已，我們對賭那就是把責任放到了我們身上。與此同時，自然也可以要求更高的收益。讓他們再融出更多現金與一些有利條款來。」
融資的郵件衛萊一封又一封地看完，只不過衛萊剛剛將這些字打完，又默默地刪除了。
「我們提出對賭以後，融資進展十分順利。同時，我提出的：一旦對賭約定的明年5月營收完成200%增福后，估值提高10%對方也答應了。此外，我們還提出了一攬子的合作方案。目前進展如表……」
衛萊摸了摸腦袋? 忽然覺得一下子重新回到現代社會有點點不適應。
信息化時代? 智來科技不可能等著自己一個月後回郵件才推進。有衛萊的充分放權，許笑冉、李寅石他們的工作能力讓衛萊十分放心? 各方面都是按部就班快速推進。
「做個劉邦? 比韓信舒服……」衛萊安慰了一下自己，隨後繼續掃起了郵件。
「咦? 中華強國app已經上線開始運營了？」衛萊愣了愣神，重新登錄了一下自己的微博? 饒有興趣地查看起了後台數據以及相應情況。
在智來科技的光環之下? 這款自帶流量，又充滿積極意義的產品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關注。
在民間，智來科技的第一款app自然是博得了大量關注，再加上衛萊誓言要消滅毛烏素沙漠是個自帶流量的話題? 上線當日就獲得了三百萬的日活。
更給力的顯然還是來自官方的強行推廣。
經過嚴密的測試與審查后? 宣傳部門接過了推廣中華強國的大旗。
與其說是推廣，倒不如說成了一個指令任務，在一些地方甚至被加進了考核之中。
如此一來，伺服器壓力不斷上升的同時，活躍量也迅速攀升到了千萬級日活? 並且每天都在飛速上升著。
緊隨其後的，自然也是種樹的任務不斷激增? 整個毛烏素沙漠的治理也變得格外紅火。
前前後後，智來科技榆林分公司已經得到了超過10億現金的投入。
當然? 榆林分公司裡面的人估計也在嘀咕。
十億看著很多，但真正能夠治理沙漠的面積卻讓很多人不太看好。這筆錢也許能夠固沙不少地方? 但整個毛烏素沙漠實在太大了? 這點錢只不過是杯水車薪。
一些建言獻策的計劃? 自然也落進了衛萊的郵箱之中。
就這樣一連將積攢的消息陸陸續續被衛萊消化以後，衛萊從這茫茫的郵件海洋裡面發現了一個最為關鍵的信息。
那是來自靈元實驗室梁靖的彙報郵件。
「大量國內外實驗室、科研人員開始反向研究靈元電池。並且，靈元實驗室在毛烏素沙漠的勘探也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力。我們發現一個十分危險的情況：靈氣的秘密，可能保存不了多久了。」
衛萊聽此，忍不住扶著額，陷入了沉思之中。
靈氣的秘密，他其實並沒有想過能夠永久保密下去。
世界上的聰明人夠多，技術實力比靈元實驗室強的人更多。雖然智來科技已經對靈元電池做了多重加密，使外人除了髮型這是個普通的鋰電池外，發現不了真正核心的靈石，但是這裡面終究是有一個致命的問題。
智來科技的靈元電池，到底是憑藉著什麼實現了能量密度的倍增？
這個問題一直以來都困擾著智來科技的公關。
衛萊自己也被無數人追問過，只能以商業機密回復無可奉告。
在商業上，衛萊保密當然是可以。
但在科研上，來自無數科研人員的疑問與持續的研究給了衛萊極大的壓力。
衛萊很清楚，這個秘密保留不了多久。隨著各大實驗室的持續研究分析，他們遲早會將一個個已知元素排除掉，最終發現靈氣這種完全不存在於已知物質里的東西。
甚至，美利堅的波士頓動力的行動也完全證明了這一點。
「你也在榆林？好，我帶你去個地方。」衛萊打通了梁靖的電話，卻意外地發現梁靖也在榆林。
到這兒，衛萊想了起來，梁靖這些天一直在攻堅靈礦勘探的任務。
「我們上次在毛烏素沙漠發現了第一個靈礦，但很可惜，那只是一個年產量不足一噸的小型礦脈。我原本是想重金聘請國內的勘探專家來繼續勘探的，但是……」越野車上，梁靖撓了撓頭，無奈地道：「靈石礦脈這是全新的礦種，哪怕是勘探領域最頂尖的專家，可能也無法給我們帶來幫助。」
「最重要的，當然還是保密問題。」梁靖說起這個時候，聲音放輕。
「保密不了多久了……」衛萊說到這裡，微微沉默了少許，隨後又道：「況且，我們已經站穩腳跟，哪怕國外波士頓動力那邊搞鬼，但我們也依舊能夠放心地出口，沒有人能禁止靈元電池出口。」
梁靖作為靈元實驗室的高級科學家，當然對這件事有所耳聞，笑道：「這麼說我就放心很多了。雖然我們在人才與技術積累上無法加快腳步，但我們預算充沛，在勘探設備上可謂是鳥槍換炮了。」
「當然，最關鍵的是……我總覺得我對靈石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敏銳。我有預感，這一次能夠出來一座超級大礦！」梁靖道。
衛萊微微頷首，沒有多言，隨後卻是接管了導航，讓車隊偏離公里，朝著漫漫黃沙之中開去。
司機顯得微微有些慌亂：「衛總，前面我們沒去過。而且這麼多沙地，萬一陷進去可就麻煩大了。」
「我去過，就這麼開就行。」衛萊開了口，司機不敢反對，硬著頭皮開去。
車隊里一時間陷入了沉默，每個人似乎都在準備著萬一陷阱了沙漠在怎麼自救。
但很快，他們就發現了氣候有些不太一樣。
作為經常要在野外勘探的人，他們對這種沙漠地形十分敏感。他們瞬間就意識到了前面越開過去越是不像沙漠。
當車隊就這麼開了約莫小半個小時以後，一陣驚呼之聲此起彼伏地響起。
「怎麼可能有這麼高的樹！」
「還不止又一顆！」
「這是一個新的綠洲？」
「這是公司研發的新科技嗎？」
「太驚人了，太神奇了，這就是科技的力量嗎？」
……
無數議論聲響起，衛萊則是笑著看向梁靖：「感覺怎麼樣？」
「這是……靈氣的力量嗎？」梁靖十分敏銳地感覺到了衛萊想要表達的主題。
「沒錯，這就是靈氣。這些樹叫做沙龍血樹，是一種只要有靈氣，哪怕沒有水，也能夠快速生長的神奇作物。」衛萊介紹完畢后道：「好了，現在不是繼續這個話題的時候。開始勘探吧，我想要知道，這裡，是不是突然出現了靈礦。」
龍血鎮地表百米內原本是沒有靈礦的，這是衛萊特地勘探過的情況。如果真的有已經發生了靈化反應的靈礦，衛萊倒是能夠省心很多。
梁靖聞言，頓時頷首應下，招呼著車隊上的勘探儀器開始行動。
其中最為關鍵引人注目的，顯然就是一個可以勘探地表足足百米的鑽井。
衛萊就這麼站在車上，一遍寫著一份長郵件，一遍靜靜地等著鑽井出來的結果。
三日後，梁靖找到衛萊：「我們在距離地面七十九米的地方發現了靈礦。」
梁靖顯得不是很理解，他說：「但是，我們在另外一個地方發現的靈礦開採成本會更低，根據那邊的進度預計，至少是一個年產量能夠達到五十噸的靈礦。」
衛萊緩緩吐出一口氣：「明天，在同樣的地方附近，繼續查。」
說完，衛萊就沒有再解釋。
梁靖見此，張了張嘴，最終還是選擇了執行命令。
翌日一早，梁靖拿到了新的勘探結果。
「靈礦……上升了0.1米……幾乎是同樣的位置！」梁靖明白了衛萊的意思：「老闆……您是說，靈礦在上升？」
衛萊緩緩頷首：「沒錯，我懷疑靈氣之間是彼此會作用的。當靈氣在地表活躍的時候，哪怕是埋藏在地下，那些靈氣化合物也依舊會不斷上升出現。」
「這也解釋了為什麼靈元大陸地表會源源不斷有靈礦可以開採。」這句話衛萊說在了心裡，也正是這一點，讓他今天有了這次勘探的原因。
「靈礦的勘探我們必須抓緊跟上。這是我們能夠保持儘可能多優勢的地方。另外，其實我一直非常期待，靈氣在之後的一天，能不能做到像電力一樣……我們也可以發電一樣來發靈氣。」衛萊笑道：「這兩個議題，實驗室都會提供無限量的預算支持，加油吧。」
「另外，可以透露的是。最晚不超過一個月，公司會出具一份名單。這份名單里的人，將有權可以……開始靈氣修行。」衛萊拍了拍梁靖的肩膀，不再說話，縱身一躍。
個人飛行服載著衛萊回到了榆林城，又坐著一班專機抵達了夭城。
在那裡，有一個人已經焦灼萬分。
「衛萊，你的郵件我已經收到了。這……是真的嗎？」許笑冉在機場上接到了衛萊，駛向園區的防彈L5上，她的神色有些慌亂。
「這個消息真的是太驚人了……這個世界，真的……」許笑冉的話突然停住。
因為，衛萊的手指頭上竟然真的冒出來了一個銀白色的閃電，緊接著又冒出來了一朵火花。
「如果智來科技現在停產，地面上跑的靈元電池消失。那麼，底殼下的靈氣化合物也許會不再上升。但是……我們的動作越來越大，那這個世界的靈氣復甦進程就會越來越快。區別是，我們能夠在這個已知的時間窗口裡，能夠為智來，為國家爭取到多大得進步。」衛萊說完，下車走向了專用電梯。
電梯里沒有別人，只有不斷思索的許笑冉。
她深深呼出一口氣，隨後道：「這件事情如果是真的，那我也會開始修鍊。不過……如果這次融資順利，我想在南海建個島。這個消息真的太瘋狂了，我很擔心……國家層面的變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