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章 惡果
氣氛有些壓抑。
在場幾名被鎖著腳鐐的女子,麵麵相覷,而後,趕緊往外麵逃去。
沐瑾行模樣看上去有些癲狂,此刻依舊抓著陸方離,死死的沒有鬆開,他麵容逐漸扭曲,“當年,是那個女人離開我,是她背叛了我……憑什麽啊,憑什麽她可以快快樂樂結婚生女,而我就必須忍受斷腿的痛苦,忍受著這麽多年來的思念和折磨,憑什麽!”
男人像瘋子一樣大吼大叫。
甚至,神情恍惚地開始自言自語。
“哈,哈哈哈,哈……”
“陸晴,陸晴啊……你還真是狠。”
“為什麽要拋棄我,為什麽要離開我?”
“我到底有哪裏不好……”
“既然你不要我,那我就帶走你的女兒!你應該很在意你的女兒吧?那就來找我啊!陸晴,陸晴……”
“我媽媽她,早就去世了!”
而
陸方離壓抑顫著聲的低喝,讓男人微微一怔,嘴裏的話,也瞬間噎住。
就在這空擋
謝燃眼眸一沉,已經快步上前。
先是一掌往男人肩頭劈去,沐瑾行身子一鬆,謝燃找準機會,趕緊將陸方離拉過,慕洛臨也迅速上前,把人接住。
謝燃眸色冷冽,隨後,便一腳踩在男人右腿上。
“哢嚓。”
分明骨折的響音,聽得如此清晰。
男人跌倒在地,臉色慘白。
而此刻的他,卻並未理會,恍惚地雙眸木然空洞,隻重複著這麽一句話,“死了,陸晴死了,原來,她死了……”
他都還沒有見到她,她怎麽能死了。
她怎麽能。
“沒事吧。”這邊,慕洛臨緊張望著陸方離。
陸方離搖搖頭,按著脖子咳嗽幾聲,“大叔,我沒事。”
男人鬆一口氣,“沒事就好。”
在場幾人,都看著狼狽倒在地上的男人。
秦修寒邁步上前,拉住謝燃的手。
謝燃沒說什麽,此刻,目光落在對麵那男人身上,蹙了蹙眉。
這個男人,似乎知道什麽事,隻是……看他如今模樣,估計問不出什麽。
“來之前,如果我們在三個小時後沒有出來的話,就讓宋臨報警,我想,警察大概很快就到來了,所以的一切,都交給警察處理。”
謝燃抿唇沉默。
秦修寒似乎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麽,大掌握了握女孩的小手,“到時候,你想問什麽,可以單獨詢問,我來處理。”
謝燃眼眸微動。
“好。”
陸方離回頭,望向那個已經神情恍惚地男人,眼神有些複雜。
她想起來,小時候,媽媽曾經跟她提起過一個人,她說,那個人是她最好的朋友,如果有機會的話,她希望可以再見他一麵,媽媽說的那個朋友,就是眼前這個男人吧。
可是
朋友就是朋友,這層關係,不會因為什麽而改變。
“你說,是我媽媽拋棄你,我並不這麽認為。”陸方離深吸一口氣,靜靜望著他,忽然出聲。
眼神木然的男人,緩緩抬起頭,情緒也開始變得激動,“你懂什麽?!就是她拋棄了我,要不是她離開,我也不會變成這樣,她太自私了!”
“不對!”陸方離咬了咬唇,定定望著他,“我媽媽隻是把你當朋友,在離開之前,她還提到過,她曾有一個很好很好的朋友,可朋友就是朋友,並不是愛情,是你太過偏執,你們不是兩情相悅,我媽媽喜歡的人,從來都是我的父親,他們兩人從小認識,本就是兩情相悅的一對。”
年輕時母親喜歡闖蕩,喜歡結交朋友,但隻有父親,是她一直深愛著,始終未曾放棄過的,母親留給她的遺物,裏麵那個筆記本中,都有記下。
“不,你胡說!你給我閉嘴!”沐瑾行目光陰鷙扭曲,眼神變得瘋狂。
“慕洛臨,保護好阿離。”
謝燃沉聲,正欲上前,哪知這時,地麵發生天旋地轉的震動。秦修寒眸光一冷,趕緊上前將謝燃拉住,護在懷裏。
等一切恢複正常,地麵也不再震動,可當他們再次望過去時,剛才倒在地上發瘋的男人,已經不見人影。
—
大廳底下連接著一條通道,直接通往那間密室。
沐瑾行跛著腳逃到這裏。
“誰?!”
當看到昏黃燈光下一道身影時,男人沉聲低喝。
“沐先生,是我。”
那人,赫然就是一直打理著這棟房子大大小小事務的灰衣女人。
幾個被帶來的女人中,就隻有她是隻識相,也是最聽話的那個。
“你怎麽會有在這兒。”男人上前。
靳蓉低著頭戰戰兢兢,“沐先生,我擔心你……”
聞言
沐瑾行微頓,臉色有了些緩和。
靳蓉見他走路不便,趕緊上前將人給扶住,“沐先生,您先坐。您擔心,那些人沒那麽容易找到這裏的,而且我也會盡力幫你的,您可以暫時安心。”
沐瑾行微微頷首,多年來,靳蓉都是最聽話的那個,所以,他並沒有多想。
女人扶著他坐下。
這時,她倒了杯水,“沐先生,您喝點水,還需要什麽幫忙的,您盡管說我來處理,我一定不會讓沐先生出事。”
沐瑾行接過水杯,將裏麵的液體一飲而下,他放下被子,擦擦嘴角的水漬,此刻搖頭隻淡道,“行了,這裏用不著你,你先下……”
話沒說完
男人臉色微微一僵。
“你……”張唇的瞬間,有血從嘴角隱隱溢出,沐瑾行眼瞳微微放大。
“我剛才給你喝的,放了d藥哦,沒錯,你親自研製的。”靳蓉往後退了幾步,臉上露出得意的神色,而望向對麵那個男人狼狽痛苦的模樣,此刻心情無比暢快。
“所以…沐先生,你去死吧。”
“你,你……你算計我?”
沐瑾行整張臉已逐漸呈現青烏眼色,唇瓣更是鐵青,而眼底的寒意,格外濃鬱。
瑾蓉已經不再是平時那副唯唯諾諾聽話的模樣,她像是壓抑了很久,徹底爆發一般,“是啊,從一開始,你就想看著你去死了!你這個變態,你強行把我們擄走,浪費我們的整個青春,你該死,你真該死啊!”
沐瑾行閉了閉眼,沒吭聲。
又或者說,已經痛苦得無法說出話來。
“那藥,是你親自研製出來的,效果如何,我想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沐先生,好好享受生命這最後一刻吧!”
女人冷冷說完,已經甩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