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這都是我的錯
“闕九幽，我會盡力彌補你的。”
司九梟在昏迷的闕九幽麵前發下誓言，他再也不能忽視她的感受了。
“司九梟，我恨你……”
昏迷中的闕九幽喃喃自語著，就連在夢裏都恨透了司九梟。
確實，司九梟給她帶來的傷害實在是太大了，換作是任何人都會崩潰。
“小家夥……”
在闕九幽的極不情願下，司九梟還是撫摸著她的額頭和發絲，他是真的意識到自己錯了。
他還想等到闕九幽醒來給她道個歉，她想要什麽他都滿足她來著。
但是事實證明，闕九幽就算在夢裏都不想看見他。
直到後來，司九梟離開了一小段時間，就在那期間，闕九幽不見了。
他發了瘋似的去找她，但是卻依舊找不到她的下落。
後來的司九梟雖然稱霸了六界，缺失去了一個她。
他身邊美人環繞，美酒數不勝數，無論喝多少酒，他的記憶中始終有清晰的她，無論有多少比她好看比她身材好比她撫媚妖嬈的女性主動倒貼他，他也對她們提不起興趣來，他的心裏對她的執念已經根深蒂固了，再也抹不去了。
天界
“闕九幽，當年你為什麽不選擇與我一起升為上神！”鶴神十分心疼地看著滿身傷痕的闕九幽，闕九幽卻是無動於衷。
“我已經習慣了人間的生活，沒有成神的必要了。”
闕九幽氣定神閑地回答著鶴神的問題，眼神裏全是堅定。
成神對她來說好也不好，畢竟……神的世界太複雜，而她的世界很簡單，她隻是想要隱居生活而已！
現在鶴神把她接到了天界，她就可以擺脫司九梟的監視了，她也可以不用看見他了，心情好了很多。
但是眼前鶴神這個樣子，讓她心情又不是很好了，因為……他太強人所難了。
闕九幽已經明確表明自己不想成神不想在天界，但是鶴神不肯，他不忍心讓她在凡間受委屈！
他在天界將她的一舉一動都看得清清楚楚！他太心疼她了！尤其是她的修為被廢的那次！他卻不能去阻止……這是多大的悲哀啊……
雖然闕九幽對這一切都已經漠然了，習以為常了，但是有的時候她想起來還是會有些許心痛。
這是屬於她的悲傷，常人無法體會。
如果她當年沒有遇到司九梟，是不是就不會釀成今天的結局……是不是她的修為就還在，她還可以和鶴神站在一起……
可是現在，她的修為全沒了！她就是一個廢人！她配不上他了……她隻想做個與世無爭的凡人都那麽難嗎？為什麽！為什麽所有人都不肯放過她還要將她趕盡殺絕！
試想，如果她當年的修為還在，修煉到現在，她怎麽可能還會被欺負？她必定立於青雲之上，仰望人間萬物！
闕九幽情緒的崩潰已經到了極點，她想死……可是她卻連死的資格都沒有！
“求求你們，放給我吧……給我一個痛快好嗎……”
絕望之下，闕九幽用乞求的眼神看著鶴神，求他給自己一個痛快，這樣一來她就不用活得那麽痛苦了！
“小幽……”
麵對這樣的闕九幽，鶴神是真的束手無策，他不知道他應該怎麽辦，看著眼前崩潰的闕九幽，他真的很難受……
“鶴神，我知道，你希望我和你一起登上青雲之巔，可是……我怕是，不可能了……”
闕九幽咳出了一口血，隨後便昏迷不醒了。
“小幽！你醒醒！你別嚇我啊！小幽！”鶴神搖晃著闕九幽，試圖讓她醒來，可惜闕九幽已經精疲力盡了……
在鶴神十萬火急的時候，一個神仙的出現打斷了眼前這一幕，那人正是水神。
“我滴個乖乖啊！這不是小洛嗎？”
看樣子，水神應該是認識闕九幽，這才露出驚訝的神情。
至於他口中所說的小洛……就讓鶴神很是摸不著頭腦。
路過的水神連忙將闕九幽扶了起來，給她注入了一絲靈氣，讓她暫時把那口氣吊著。
“鶴神，你先在此等候，我帶她去若水。”
還沒等鶴神反應過來，水神就帶著闕九幽消失不見了。
弱水河畔
闕九幽在那一片寂靜中逐漸蘇醒了過來。
她望著眼前的一切，整個人都有些恍惚，就像……她是屬於這裏的一樣。
“醒了？”
一旁的水神看見她醒了，隨即轉過身去。
“你是誰？這是哪？”
看著周圍陌生的一切，闕九幽感到有些恍如隔世。
而水神也仿佛猜到了闕九幽心中的疑惑，便補充道：“這是若水，你是這裏的主人，洛神。”
水神這一番話可是點醒了朦朧中的闕九幽，讓她有一種一語驚醒夢中人的感覺。
“所以……我本來就是神，對嗎？”
在這一刻，闕九幽總算明白了為什麽危急時刻她依舊能夠爆發出令對方致命的本能的原因。
如果是她原來就是神……隻不過被剝奪了一部分力量，那這樣一來一切都說得通了啊！
隻不過……這洛神是什麽東西……
在闕九幽疑惑的小眼神下，水神給出了具體的答案。
“這一望無際的若水便是通往冥府之路的支流之一，而這若水之主洛神，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叫做忘川。忘川之水盡看紅塵是非。”
“所以，我是屬於在天界和冥界的分界線上麵的神嗎？”
“如果你要這麽理解也是沒問題的，畢竟……你對這裏是最了解不過的了。”
“那我為什麽會淪落至此？”
聽完水神剛才的解釋，闕九幽覺得豁然開朗，而關於這若水的回憶逐漸湧入她的腦海。
在她的記憶中，仿佛有一個純潔無瑕笑起來很好看的女孩子走在弱水河畔，輕柔地撫摸著這岸邊的彼岸花，然後踏入這一望無際的若水河中，看著遠方，眼神裏充滿了無限的憧憬。
這就是洛神，忘川。
“你都想起來了嗎？”
水神看著凝思的闕九幽，一臉凝重地問道。
“嗯……我想起來了。”
這時，闕九幽才反應過來，之前夢裏的一切都是真的。
“時至今日，這若水也變得混濁起來了，沒了忘川，這岸邊的花花草草都沒人打理了。”
水神看著雜草叢生的若水河畔，心中又是一陣陣的感慨，時間真的是如白駒過隙啊！一轉眼就那麽多年了……
如今闕九幽的回歸或許會給這裏帶來一絲生機吧。
“我的修為……全廢了，恐怕是不能擔此重任了。”
令水神沒想到的是，闕九幽突如其來的那麽一句話將他的念想打到了穀底。
她說她的修為全沒了！？
“是誰？是誰能傷你？”
在水神的印象裏，除了很厲害的幾個邪神，基本上沒有人可以動搖還位列仙班的神仙。
“六界之主。”
闕九幽吐出來這四個字讓水神大驚失色，臉色當即就變得很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