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了斷

  睡夢中的夏初言不斷的掙紮，可完全不能動彈，像是被人狠狠的壓住了身子，她隻能無助的看著自己的身子慢慢的倒在血泊之中。 夏初言昏迷了一個星期，她像個正在酣睡的嬰兒，靜靜地躺在病床上。 她大部分時間都在昏睡，不過偶爾也會有神智清明的時候，這時她會聽到有人在她耳邊耳語：“夏初言，夏初言！” “艾伯特……”她迷迷糊糊中叫出這個的名字，因為她知道，她的身邊隻有他了。 馬上有人回應她：“是我，是我。” 夏初言的心變得踏實，再次陷入昏睡。 等她真正醒來後，才看到了守在床邊魂不守舍的秦沐風。 她驀地愣住，發現這才睡過一覺的時間，秦沐風竟變成了她從未見過的樣子。 胡子拉碴，衣服也是皺巴巴的，應該是很久沒打理過自己了。 當兩人視線相撞，秦沐風原本暗淡無光的雙眸瞬間附上了光彩，他坐到床邊握住了她的手：“你終於醒了。” 她一時沒反應過來，呆呆的盯著兩人相握的手，愣了幾秒，才回過神問道：“你怎麽在這裏？” “艾伯特將所有事情都告訴我了……對不起……初言。” 夏初言看了眼他眼裏的自責，卻莫名有些心寒，她愣著眼抽回了自己的手，轉了個身麵對牆壁，不再去看秦沐風。 這些年她已經償還的夠多了，她也她付出夠多了，她不想再與他糾纏了。 兩人本就無緣，強迫著在一起不如趁早做下了斷，不然時間越長，傷痕越深。 “你走吧，我想再睡一會。”她淡淡的說著。 他緊張的拉住夏初言身側的手，包裹進了手掌心：“這些年確實是我做錯了，我該死，我混蛋，隻要你原諒我，我做什麽都願意，但是你不要不理我好嗎？” 夏初言深吸了口氣，狠狠的抽出手，放在被子下麵。 她這樣的動作令原本不安的秦沐風更加惶然起來，他覺得心裏空落落的，輕聲的叫著夏初言的名字，想伸手把她抱在了懷裏，但卻莫名的害怕，不敢伸手。 他半跪在夏初言的床頭，啞著聲音，在她耳邊苦求，“對不起，對不起，我知道從前是我做錯了，我罪該萬死。” 夏初言緊閉著眼睛，可是眼淚還是一顆接一顆的無聲滑落，順著眼角，浸潤到頭發裏。 他的低聲下氣換來的是無盡的沉默。 秦沐風眼底全是悲涼和憂傷，他帶著討好笑容的臉暗淡了下來，用祈求的語氣說：“初言，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我求你，你原諒我這一回好不好？” 夏初言聽著秦沐風低聲下氣的話，隻覺得心酸又難過，眼淚爭先恐後地湧出來。 她從未見過如此卑微討好他人的秦沐風，就算是五年前兩人戀愛的時候，他從來都是清冷自負的。 可是，現在他竟然在祈求她！ “初言！”秦沐風伸手想要觸摸夏初言，她卻本能地往床裏頭縮了縮，避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