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四章 古堡換天了
“父親的裏外分的還是這麽清楚。”徐麟靳揚起了唇角,紳士風度盡顯。
父親照顧的隻是沈嵐和周景薇,別人他根本不在乎。
但是如果父親不是足夠信任周景薇的話,他絕對不會給出這麽高的股份,也絕對不會交出否決權。
他深深地看向了周景薇,這個女人才來徐家多久,他們徐家的男人就都被她收服了,他不由得搖頭好笑。
徐麟深把遺囑合上:“我沒有意見,周景薇也沒有。”
周景薇下意識的抬眼看他,她怎麽沒有意見?她的意見很多!
徐麟祁緊接著說道:“我也沒有意見。”
“那就拜托你了。”徐麟靳微笑著把遺囑交給了羅什。
周景薇睜大了眼睛看著他們的舉動:“你們都沒有意見?”
“本來也就沒有我的,我有什麽意見?”徐麟祁說完又拍了拍徐麟深的肩膀,“給你和給他有什麽區別?他也沒有意見,至於大哥,要是給了別人,他肯定有意見,但是給了你,想想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徐麟靳笑著罵他:“你做事的實力要是有你貧嘴的功夫一半好,股份給了你我也沒意見!”
眼看著他們達成了一致,羅什也接著說道:“那三位少爺,周小姐,我先去準備公布遺囑的事情了。”
周景薇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把事情就這麽定下來,皺了皺眉:“你們就這麽草率的決定了?”
“這怎麽能是草率?父親的遺囑是這麽寫的,我們還能改?”徐麟祁笑著寬慰她,“你不用這麽緊張,難道在你的眼裏,我們就是為了股份爭來爭去的敗家子?”
他不由得好笑,周景薇這麽擔心做什麽?他們三兄弟爭得也不過是個自由,他們隻希望能夠決定自己的事情,隻是這個期望和他們必須要取得公司是一致的,不管是父親還是別人掌握了公司,他們都不可能真正自由,所以他們才必須要爭。
周景薇在椅子上坐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們:“你們要是都沒有意見,我還糾結什麽?”
她不能不接受,也不能轉讓,她被算計了之後連一點還手的餘地都沒有,徐麟深說的對,就算徐老死了,他們也隻能按照他鋪下的路往前走。
一個人能專製到這樣的地步,也算是個奇葩。
徐麟深叫了武安進來,從他的手上接過了一個牛皮紙袋,然後直接遞給了徐麟靳:“大哥,這是治療N34的配方。”
徐麟靳麵上一喜,立刻接了過來:“確定了?”
徐麟深的語氣淡淡的:“讓他們去照著化驗一下就知道了。”
“是誰?”
徐麟祁很好奇,老三查了那麽多人終於揪出來了?
徐麟深的目光微閃:“已經死了。”
周景薇喝水的動作停了一瞬,心情驀地沉了下來。
徐麟靳不在乎那個人是誰,死了就死了,他抬腳就往外走:“我現在找人去化驗,一會再回來。”
周景薇跟著起身:“我有點累,我也先走了。”
徐麟祁本以為徐麟深會跟上去,但是沒有想到他隻是麵無表情的任由周景薇走了出去,他一愣:“你們還沒和好?”
這段時間老三和小薇之間的關係就有些奇怪,這兩個人明明時時刻刻目光都在對方的身上,但是卻沒有直接的交集。
以前有父親阻攔的時候他們要死要活一定要在一起,現在沒有人再攔著他們兩個了,想在一起就能在一起,他們反而鬧起了別扭?
徐麟深冷著臉走出去:“不用你管。”
莊園中來來往往的人很多,雖然每個人都穿著素服,但是臉上卻是明顯的欲望。
周景薇慢慢的往外走,腦子裏還是剛才徐麟深輕描淡寫的說出“已經死了”這幾個字的時候有多雲淡風輕,幾乎是習以為常。
周景薇被這幾個字刺痛了。
“周景薇。”
熟悉的聲音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就拉住了周景薇的腳步,她回過了頭,呂瑤從雕塑後麵走了出來。
呂瑤的身上穿著黑色長裙,頭發挽起,臉上隻畫了淡妝,看上去溫婉動人。
她好像已經有很久都沒有見過呂瑤了,從上次的宴會之後呂瑤就一直沒有出現過,她幾乎已經忘了她。
“看到我很驚訝?怎麽說我現在也是阿深的太太,父親死了難道我不該出來祭奠?”
呂瑤笑了笑,麵色柔和,眉眼間也沒有以前的深沉和妒忌,看上去雖然不像周景薇剛見到她的時候那麽真誠,但是卻也真的少了敵意。
“不是,我隻是沒有想到你會叫住我。”
周景薇想不出他們還有什麽好說的,艾琳的事情如果真的是呂瑤做的,她不會原諒她。
“你在生我的氣?”呂瑤的目光微動,很快反應過來,“你以為在慈善晚會的時候算計你們的是我?”
“難道不是嗎?”
“艾琳看到我和Dylan見麵,如果是我的話,我會直接讓人殺了她,我怎麽可能留著她給你通風報信?然後讓你知道我和Dylan有關係,阿深也會因此防著我?”呂瑤聳聳肩,“不是我做的,Dylan一石二鳥,害了你也賣了我。”
她說的也的確是實情,如果呂瑤是為了守住她的秘密,她不會讓艾琳見到她。
“那你來找我是為了什麽?”
“你難道不覺得奇怪嗎?父親的身體雖然越來越差,但是為什麽會突然去世?”
周景薇心底微顫:“你想說什麽?”
“你沒有發現麽?整個古堡的主人都換了,就在今天早上。”呂瑤的眼中閃爍著光亮,她認真的看向周景薇,一字一字的說道,“今天早上,我看到阿深進了父親的園子,他帶著武安,過了一會兒就傳出了父親去世的消息,而今天,他本該和我一起出發去美國。”
“你想說什麽?”周景薇的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聲音比平時更大。
“我隻是猜測,但是難道這真的是巧合?”呂瑤娓娓道來,不急不緩,但是每一個字都藏著無盡的深意,“父親去世,整個莊園這麽快就平靜了下來,目擊者隻有阿深一個,我不是想暗示你什麽,我也希望這不是真的,但是我很擔心,阿深再這樣下去,真的很可怕。”
“沒有證據就不要猜測。”
周景薇收緊了雙手,手心上的傷傳來了陣陣刺痛,她直直的看向呂瑤,脊背挺直,目光堅定:“他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