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二章 她沒懷孕!
“周景薇……”
“對了,呂家是怎麽回事?”
周景薇坐起了身,疑惑的看著他,徐麟深的眼神淡了下來,也跟著坐起了身,整理了一下西裝的袖口:“誰跟你說的?”
周景薇遲疑了一下,不答反問:“我不明白,之前你父親為什麽要針對呂家?”
他們兩家現在的關係應該很好才對,怎麽會突然對呂家出手?
徐麟深的眼中快速閃過一道寒芒,嗓音好聽卻嘲諷:“呂瑤估計觸到了老頭子的底線。”
“那我們能幫上忙嗎?”
周景剛一說完就感受到了徐麟深瞬間掃來的眼風,她停頓了一下,硬著頭皮解釋:“呂家對我的幫助很大,我不能看著不管。”
“你要是能從老頭子的手底下把呂家救出來,你今天就不會罰跪一整天了。”
留下這句話,徐麟深站起身走向陽台,從他身後的空氣中都能夠感受到降到冰點的溫度。
周景薇抿了抿唇,無意識低頭的時候卻是一愣,潔白的床單上留下了點點鮮紅的印記。
客廳中燈光明亮,白色的羊毛地毯鋪滿了整個客廳,半圓的單人軟沙發上坐著一個漂亮的身影,在看到走進來的人的時候揚起了唇角。
“這麽晚才回來?和周景薇聊得開心嗎?”
呂瑤從沙發上站起來,半跪在地毯上把要用的藥整理出來。
“你怎麽還在這裏?”
徐麟深坐到沙發上,把西裝脫下來,白色的襯衣上印上了紅色的血跡。
呂瑤一點都不意外,拿了藥用棉簽要幫他上藥:“父親隻是讓我從這裏搬出去,又沒有說我以後都不能來這裏,畢竟是一夜夫妻百日恩,不是嗎?”
昨天晚上的事情,設計她的竟然是她的丈夫,呂瑤悲哀的看著坐在沙發上的徐麟深,她用了四年都沒有走進他的心裏。
“是麽。”
徐麟深毫不在意的朝著女傭揚了揚手,女傭立刻退下去,很快的端來了一杯紅酒。
“阿深,你現在不能喝酒。”
呂瑤皺了皺眉,他今天因為周景薇的事情被罰,怎麽還能喝酒?
“你可以走了。”
徐麟深接過紅酒抿了一口,看到她還站在他麵前的時候不耐煩的開口趕人。
呂瑤深深呼吸,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平穩:“五年前,在我們的婚禮上,你為了周景薇離開,把我一個人丟在那裏,但是我沒有怪你,隻要你回來,我們依舊是夫妻,我理解你對周景薇的感情,但是現在,她是父親的女人。”
“砰——”
徐麟深要去拿紅酒的手改變了力道,抓起酒瓶朝著呂瑤砸了過去:“你還敢提這件事?!”
酒瓶砸在她的膝蓋上,呂瑤腿上一軟跪倒在地,神色淒然的閉了閉眼:“我知道你記恨我,但是這件事和我家人無關,以前周景薇落魄的時候我們家也幫了她,你為什麽還要落井下石?你為了周景薇好過一點,可以在父親的眼皮底下要求人工降雨,我是你的妻子,你為什麽一點都不願意幫我?”
林曦的死和她沒有關係,但是她現在卻被所有人當成了凶手,連帶著她的家也要受到牽連。
“你當初敢設計我的女人,今天的結果你就該料到。”
周景薇現在不明不白的跟在老頭子身邊,他隻要一想到這些就想殺人。
呂瑤的眼底泛起了苦澀,他們在一起四年,但是徐麟深提到周景薇的時候從來都隻說那是他的女人。
徐麟深正要起身的時候,目光投向了門外,表情沒有什麽變化,但是眼神卻陡然高深莫測起來。
一直看著他的呂瑤發現了他的停頓,隨即也看向了門外,門口有個身影快速的閃過,呂瑤的目光也冷淡下來。
“阿深,現在已經很晚了,我幫你上藥,然後我們休息吧。”
呂瑤的聲音沒有刻意的放大,但是依舊能夠讓外麵的人聽得清楚。
徐麟深皺著眉頭看她:“你可以走了。”
“你的傷要上藥,我是你的太太,我有責任幫你。”
呂瑤拿了藥走到徐麟深的身邊,忽的露出了一個笑容來:“這段時間法神了太多的事情,你應該也很累了,我和你說個好消息,我懷孕了。”
徐麟深一愣:“你有病?”
“阿深,這是好事,你為什麽看上去不高興?還是你擔心周景薇會難過?”
呂瑤走到沙發旁邊拿起了自己的包,背對著徐麟深翻找出了包裏的一瓶香水,在轉過身的時候快速的噴了一些,同時說道:“我今天早上從父親那裏回來的時候就覺得有些不舒服,然後檢查了一下才發現我懷孕了,父親聽到這個消息一定會很高興。”
“那你去找那個男人。”
徐麟深冷冷的說完這句話,臉色微微有些變了,隨即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呂瑤看著他的背影,沒有追上去的意思,把玩著手上的香水,在手上轉了兩圈之後放回了包裏。
花園中的陰影重重疊疊,周景薇的膝蓋還腫著,根本走不快,在被人拉住的時候心中的憤怒瞬間衝上頂點,使出了全部的力氣甩開了他:“你拉著我做什麽?!”
“她沒懷孕。”
徐麟深望著自己被甩開的手也很不滿,他招誰惹誰了?
大半夜她不睡覺跑到這裏來做什麽?監督他晚上是不是一個人睡?
花園中陣陣涼風吹拂著,香水的氣味在風中飄散。
這個香味周景薇今天聞過,是呂瑤身上的。
剛才她沒有來之前,他們做了什麽?在她走了之後,他們又做了什麽?
為什麽徐麟深的身上會有呂瑤的香水味?
“徐麟深,如果沒有我,你會不會喜歡上呂瑤?”
呂瑤的出身很高,長相也很好,身材不錯,性格也非常討喜,曾經她也很喜歡她。
一個男人大概都喜歡這樣的女人,如果沒有她,徐麟深會不會已經和呂瑤在一起了?
“你發什麽神經?”
徐麟深看到了她眼中的委屈,神色微變,她還真的生氣了?
剛才情況她難道沒有看清楚?明明是他在拒絕那個呂瑤,她還委屈什麽?
“這四年,你們朝夕相處,在我不能照顧你的時候,是她陪在你的身邊,我雖然看不到,但是也能夠想象你從新西蘭回來的時候傷的有多重,但是照顧你的人是呂瑤,不是我。”
她一直在介意著自己的身份,她從來沒有釋懷過他已經和呂瑤結婚,就算她曾經一遍一遍的告訴自己,這是兩人最好的結局,但是當她親眼看到的時候,她沒有一秒不在想,為什麽不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