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九章 他們在逃亡
但是她剛問出口就有些後悔,江城西現在什麽都沒有,空空蕩蕩,她就算是回去了又能怎麽樣?
徐麟深的眸子陰沉,聲音有些僵硬:“東西都搬走了,現在回去做什麽?”
“我隻是隨便問問。”周景薇扯了扯唇角,目光平視前方不再出聲。
徐麟深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些,眼中的陰霾更深。
在離酒店還半條街的距離的時候,車子猛地刹了車,周景薇驚訝的看向了徐麟深,在注意到他眼中的森寒時也跟著提起了心。
徐麟深的手機瘋狂的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來電人就立刻調轉了車頭猛地踩下了油門,車速很快,周景薇看著他冷峻的側臉,有些擔心的回頭看了一眼。
幾輛黑色的車子從街道的兩邊飛快地開了過來,車速在馬路上完全成為了焦點,那些車子的目標很明確,在他們轉過了一道彎的時候他們也緊追了過來。
“接電話。”
微微低沉的聲音讓周景薇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她急忙按了擴音,徐麟祁的聲音少了平時的不正經:“你該回來了。”
“找人攔住他們,掩護我。”
徐麟深兩眼緊緊盯著前麵,語速很快,身後已經響起了警笛,周景薇看向後麵的那些車,覺得像是一出警匪片。
在周景薇的幻想中處於匪徒地位的徐麟深正在和電話那邊的人談判,明明是讓他幫忙,但是語氣卻一點沒留情:“我安排好了人,你現在隻用接應我,其他的你不用管。”
“美國那麽好的基業,不用十年你又會有自己的勢力,何必要在這個時候和你們老頭子硬拚?你現在回去道個歉,認個錯,關幾天就能出來,你這一走,以後可就是另外一番局麵了。”
徐麟祁的語氣也不太好,隱隱的有些警告,他就是想不明白這個老三在想什麽!要是早想走,他就不該把自己的人全部都折在南非,如果是幾個月之前,他現在還能和老頭子周旋一段時間,現在他還拿什麽說走?!
“你不用管,你把那些人截住。”徐麟深打了一個急轉彎,周景薇差點撞到了窗子上,他擔心的看了她一眼,語氣更衝:“你聽到沒有!”
“你瘋了我沒必要和你一起瘋。”徐麟祁同樣沒好氣的反駁,“你的人已經從國內撤走了,你覺得你能撐多久?”
“徐麟祁你聽到我的話了沒有?我讓你把人給我截下來!”徐麟深的車速很快,咬牙切齒的怒道。
徐麟祁那邊沉默了幾秒:“你想好了?”
“快點!”
徐麟深的怒火頓時更加高漲,他是不是有病?這種時候還問什麽問!
電話被掛斷,周景薇有些沒由來的心慌:“徐麟深,我們要離開嗎?”
“你不想走?扶好。”
徐麟深提醒了一句,再次拐進了一條巷子裏。
“徐麟深,你會不會後悔?”
從徐麟祁的話裏麵她能夠聽出來這次徐麟深回來有多大的麻煩,如果現在不回英國他又會麵對怎樣的困局。
他的商業帝國,他這麽多年的努力全部都沒了,他會不會後悔?
在墓園的時候她少說了一個最重要的人,她當時應該問他,你認識徐麟深嗎?
那個人曾經在商界中叱吒風雲,真的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但是現在他正猛踩著刹車逃亡。
聽到她的問題,徐麟深連看她一眼的時間都沒有:“你會不會後悔?”
她從周家出來,就算是沒有了家,她也不會餓死,如果去了國外她也會有很好的發展,但是現在,她的身上有N34,她最後的親人都不在了,她甚至活不過一年,她後不後悔?
“後悔。”
周景薇輕輕的一句話讓徐麟深差點衝上了人行道,他猛打方向盤,雖然避開了那些行人,但是卻讓身後的車子追的近了些。
“你敢後悔!?你最後悔的就是遇上我了是不是!你敢後悔!”
周景薇搖了搖頭,眼中有些黯然:“如果你沒有遇上我,現在你還在江城西別墅裏和那些小模特在一起,開開心心的,每天都可以換一個美女,那些名媛小姐想要多少都會有。”
徐麟深臉色難看,咬著牙狠狠瞪她:“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從這裏跳下去?!”
身後的鳴笛聲越來越雜,聲音大的讓人忽略不了,數輛警車從幾條街道開了出來,和他們的車子擦身而過,堵住了整條馬路。
徐麟深快速的打著方向盤拐出了這條小道。
“是徐麟祁的人?”車速依然沒有降低,周景薇的的目光一直落在徐麟深的身上沒有轉開過。
“他總要有點用處。”
都接手了國內的公司了,他連這點事情都做不到?
周景薇仔細的看了看後麵的街道,除了那些車速很平穩的私家車之外好像沒有異常。
私人機場上整齊的站著三排黑衣寶保鏢,他們的手上都拿著槍,在看到他們的車子的時候迅速的讓開了道路,並且幾輛車牌號一模一樣的車子同時開了出去。
周景薇跟著徐麟深下車,在看到了私人飛機的眼底沉下來了些複雜的情緒,她是在和徐麟深一起逃亡。
“徐先生,航線的保密工作完成,可以起飛了。”
一個周景薇從來都沒有見過的保鏢恭敬地低下了頭。
武安一直沒有出現,以前一直跟在徐麟深身邊的那幾個人也沒有出現。
機艙中的設施齊全又豪華,幾張瑞典進口的真皮沙發擺放在機艙兩邊,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桌椅都很精致,餐桌上還鋪著紅布。
徐麟深拉著周景薇坐到沙發上,扯了扯領帶眼中還有幾分陰沉。
幾乎是在他們坐定的同時飛機就開始準備起飛,周景薇忽的有些擔心:“徐麟深,徐麟祁會不會有麻煩?”
剛才徐麟祁幫了他們,如果徐誌靖真的在氣頭上的話,會不會把徐麟祁開刀?
“他能有什麽麻煩?他躲在這裏逍遙自在,被罵兩句也不痛不癢。”
他們兄弟,隻要不被拿住了軟肋,其他的都不用在意。
侍者提上來一個冰桶,把冰鎮過的紅酒倒了兩杯給他們,另一個侍者擺上了兩份鵝肝。
周景薇一點食欲都沒有,但是徐麟深從早上到現在也沒有吃東西,她拉了拉徐麟深的胳膊:“我餓了,我們去吃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