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皇上震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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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不是柳承恩過於鄭重其事,實在是這事關兩年前的一樁人命官司,如果再加上了鐵柱這條命的話,那就是十三條人命了。
都是聞家做的孽呀!
若真是有什麽深仇大恨,所以導致了兩家人被滅門,那也算是能讓人覺得有個理由。
可是這聞二辦的事,分明就是因為色心起了,英娘卻不願意從了他,從而讓他起了這等的惡毒心思。
否則,鐵柱又為何虐殺聞二!
孫旗也知道事情的輕重,他原本就是皇上身邊的暗衛,並非是禦林軍中的一員,所以明麵上兒沒有什麽人見過他。
當即接了書信,連夜出城。
孫旗身為暗衛,自然是有暗衛的渠道。
皇上聽說他回來了,還以為是小兒子出事了。
結果,孫旗說小殿下無恙,其它暗衛都在北安州留守保護小殿下,隻他一人回來送信。
皇上臉色一冷,“怎麽回事?”
“回皇上,這是柳大人寫給皇上的密折,同時還有一封血書。柳大人說,這個案子牽扯太大,他實在是不敢做主,還請皇上明鑒。”
皇上接過密折,細細看過之後,表情已然是冷若冰霜。
再一看那寫在了淺灰色粗布上的血書,當真是字字帶著血淚。
“聞家!好一個聞家!十二條人命呀!他們怎麽敢!”
與其說這件案子是聞二犯下的,倒不如說是整個聞氏家族所犯下的。
若非是有聞氏在背後撐腰,一個小小的布衣怎敢生出這般大的賊膽!
“你持朕的手諭速歸,這個鐵柱是關鍵證人,萬不能出事。有關聞二被殺一案,可以結案,隻是鐵柱一事牽扯到了另一樁舊案中,一定要讓柳知州設法保住他的性命,不對,是聞家仆從所有人的性命!”
“是,皇上。”
孫旗得了手諭便再次急匆匆地離宮,快馬加鞭再往北安州趕。
他知道,能不能保下鐵柱的命,關鍵就在他這裏了。
柳知州密審鐵柱一事,定然會引起聞二爺的注意,再加上了遼東府也有吳氏族人為官,若是他們一同向知州施壓,這個鐵柱能不能保下來,還真地是不好說。
皇上被這密折上所奏已然是氣得失了理智,恨不能現地下旨將聞氏滿門抄斬!
“皇上息怒,延陵府離京城遠一些,有什麽事,還得您三思。”
皇上這才冷靜下來。
是呀,延陵府離京城遠著呢。
比北安州離京城還要遠。
是不是因為離著天子遠了,所以在延陵,那吳家就是土皇帝了!
“傳大理寺卿,刑部尚書速來見朕。”
半個時辰後,大理寺少卿急匆匆回府,不足一刻鍾,便又帶上一隊人馬,火速出京,無人知曉到底是出了何事。
而刑部尚書則是被皇上派去了北安州,同行的,除了刑部的官兵之外,還有皇上欽點的一百禦林衛!
可見,皇上對於此案的重視。
北安州那邊已經有孫旗先一步回去了,所以刑部尚書這裏就沒有趕地那麽急,而是先把副手叫過來,將刑部的相關事宜安排之後,這才出發。
大理寺因為派出去的是少卿,衙門裏仍有大理寺卿坐鎮,所以他才能走地這般爽快。
刑部尚書得了密令,是不得走露半分消息的,否則,他這個尚書也就沒有必要再坐了。
孫旗所料不差,聞家二爺以及遼東府的吳知府那邊先後都派了人過來打聽審案的進度,詢問關於真凶的消息。
而柳承恩也隻是在拖了一天之後,吳知府便親自上門來了。
吳知府雖然也是五品知府,可是因為人家遼東府是大府,是上等的州府,所以柳承恩在人前還是低了一等的。
再加上人家比柳承恩年長,而且又是出身大族,怎麽算,都是柳承恩處於下風。
一番官方問候之後,聞二爺便直接切入了主題。
“柳大人,咱們也別再繞彎子了,我聽說你已經破案了,真凶也已經找到了,是嗎?”
柳承恩知道這件事是瞞不住的,隻是沒想到這麽快就會被對方給纏上來。
算算時間,孫旗回來還有得等呢。
“聞大人,吳大人,不瞞二位,凶手的確是自己承認了,隻是,目前本官還在查一些實際性的證據,以及這真凶是否有幫手,還有,如此殘忍的虐殺了死者,到底是因何深仇大恨。”
這番說辭,可以說是挑不出毛病來。
吳知府自然也知道這裏頭的一些流程。
“柳大人想要將案件審地更完美一些,本官也能理解。隻是這死的是聞家二公子,從慘死到現在已經過去了數日,這聞二公子的屍身一直在冰窯裏頭冰著也不是個事兒,可是真凶一日不服法,這死者又難以瞑目。所以,還請柳大人能理解一下死者家屬的悲痛心情。”
言外之意,你趕緊下令把真凶給殺了吧。
要不然,你怎麽跟聞家和吳家交待?
柳承恩勉強扯了一下嘴角,“吳大人,這個案子裏頭的確是還有一些疑點未曾補齊。待本官都查問清楚之後,自然是會當堂判決。”
對於這樣的說辭,吳知府自然是不滿意的。
可是同為父母官,他又實在是挑不出錯處。
無奈,也隻好暫時回到了館驛等待消息。
聞二爺氣得在屋子裏來回走動著:“什麽證據不齊,我看這個柳承恩就是故意在跟我們作對!真凶都已經找到了,就應該判其淩遲才對!”
吳知府倒是能沉得住氣,“賢弟莫氣,此事還得從長計議。他既然是想要查出幫凶來,那就讓他查好了,你有什麽好生氣的?”
聞二爺的麵皮抖了抖,想著侄子的那些個醜事,一時間又不知從何說起了。
吳知府倒也不必他非得說得明白,腦子稍微一轉便猜到了,“可是這真凶與小二有什麽深仇大恨?”
聞二爺的身子微僵,好一會兒才勉強讓自己的麵色看起來淡定一些。
“吳兄這話說的,能有什麽深仇大恨?不過就是一介刁民,想要訛詐一些銀兩罷了。”
吳知府見他不肯說實話,也沒在意。
“本官到底不是北安州的官員,不便在此多留,最遲明日,本官就得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