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一章 一言不發
“啊可,別玩了,趕緊帶小北去休息。”眼看著時鍾已經指到了十一點,戈雅微深知夜已經深了,趕緊催促段啊可帶著妹妹去休息。
戈雅微時不時觀察小北,發現她已經困的就要睜不開眼了,一直強撐著精神和段啊可玩積木,估計隻有段啊可沒發現小北困了。
“再玩會兒。”許久沒有找到玩伴了,段啊可玩的也開心極了,她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小時候。小時候的玩伴,也沒有小北這樣好玩。
小北安安靜靜的,還特別可愛,都把段啊可給萌壞了。
戈雅微故意拉著臉,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凶一點,她說:“還不快去?”
這麽一下,確實把段啊可給唬著了。她急急忙忙站起來,趕緊把積木收拾了,然後牽著小北的手就往自己房間跑,好似後麵有什麽人在追趕一樣。
憶怡安眼看著啊可把小北帶進房間,這才放下心來,好好喝戈雅微敘敘舊:“我太久沒見你了,太高興了。隻是,你們為什麽不幫啊可添個弟弟妹妹呢?她一個人也怪可憐的。”
戈雅微被問的有點窘迫,生孩子的事情她的確沒有想好,再從鬼門關走一趟,也是需要很大勇氣的。再者,她生啊可的時候隻有她一個人,孤孤單單的,那種痛苦她不想再經受了。
段默隱也是想到了這一層,他的眼底染上了一點悲戚,他默默牽住戈雅微的手,給予她一些安慰。掌心傳來的溫度,給了戈雅微莫大的支撐。
“媽,我們還沒想好。”戈雅微笑的有點牽強,臉色慘白,憶怡安也不是可以眼力勁的人,這一看,大概就明白是牽扯到了她的傷心事,於是自覺沒有再繼續追問。
艾倫和段默隱倒是一直安安靜靜守著自己的女人,也不主動開口說什麽,他們偶爾目光對視,還會瞧見對方眼底的惺惺相惜。
他們都是為了守護自己喜歡的女人。
“媽,這都要春節了,你看,要不你在我們這裏住會,我們還有一間客房我收拾收拾出來住就好了。”戈雅微舍不得憶怡安,這麽多年沒見,娘倆有太多的話要說,這一時半會,也說不完的。
再說了,一家人春節團團圓圓的多好,還省了分離。還能讓憶怡安和段啊可增加增加感情,畢竟是親外婆和外孫女。
憶怡安這下有點難辦了,她難為地看看戈雅微,又轉頭看了一眼艾倫,想征求他的意見。
艾倫自己倒是沒什麽,他也知道憶怡安的不舍,主動開口幫她決定:“既然雅微都這樣說了,我們就留一陣子吧,到時候再走。”
“對啊對啊,媽,你留著吧。”戈雅微都這樣說了,作為老公,段默隱自然也不能拖後腿,也連忙出聲挽留憶怡安。
憶怡安瞧見這麽多人都這樣說了,點點頭也就同意了,不過難免還是覺得有點叨擾戈雅微這一家子了。
她知道,戈雅微過日子也不容易,突然多了三張嘴,安排夥食好打掃衛生也是一件麻煩事。
“那真的就麻煩你了。”
“沒事的媽媽。”
第二天到班上的時候,薄奕明顯感覺到段啊可有點不對勁,似乎是激情過剩了,可是大清早的能有什麽開心的事。
他哪裏知道段啊可腦袋瓜裏麵還殘存著早上那些美味的早餐,一早上都帶著傻笑,對誰都這樣笑嗬嗬的。
連薄奕給她小籠包和豆漿,段啊可也破天荒的沒有著急打開吃,而是順手放到了抽屜裏,等著課間慢慢吃。
薄奕皺著眉頭,按捺住心裏麵的擔憂,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啊可,你怎麽了?是小籠包吃膩了嗎?要不要換換其他的?”
“沒有沒有,很好吃啊,就是沒有早上我媽媽買的煎餅果子好吃。”說完,段啊可還下意識舔舔自己的嘴角,仿佛還在回味著那煎餅果子的味道。
看她這副模樣,薄奕的心安定了很多,看來她還是沒有變化。
不過,有件事,薄奕還是要提醒一下段啊可。
“對了啊可,要期末放假了,你的學業也要抓緊了,期末考試可不是開玩笑的。”薄奕原先的打算是給段啊可補課,他連去哪裏補課都想好了,可惜,段啊可似乎沒有這個打算。
“啊,期末考試啊,好吧我努力努力。”
說完,段啊可就照常翻開數學課本解題了,這個話題就這麽不了了之了,弄了半天薄奕也沒有找到話題繼續,隻能悠悠歎了一口氣努力學習去了。
丼家良和楚妤繆沒有想到的是,這一天回家,會遇上了那個女人,一個奇奇怪怪的女人。
“老爸,小爸,我們回來了。”丼家良習慣性把鑰匙往鞋櫃上丟,然後穿著拖鞋就拉著自己的姐姐往自己房間走,經過客廳的時候看也不看,把其他人都給無視了。
連沙發上那個陌生的女人也是。
隻不過,臨近房間前,他還是敏銳感受到一道炙熱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他和姐姐身上。來回巡視,好像是什麽所有物的目光,讓他很是排斥。
趁著空檔,他剛好看了一眼客廳,那是一個蠻漂亮的女人,即便歲月已經開始在她臉上留下痕跡了。
“如今人你也看見了,該走了吧秦小姐。”這是楚理的聲音,依舊那般不羈,好似什麽事情都不會讓他上心一般。隻有他自己知道,這個女人突然到來,讓他感覺到了一點危機感。
井泳寒的臉色不是很好看,他還記得,楚理當初對這個女人是多麽的百般嗬護,即便是因為那兩個孩子,可是還是把楚理的心分走了一半。
“我知道,我今天來無非就是來看看他們過的好不好。”秦小姐微微一笑,她原也是有文化的人,做不出無理取鬧的事情,她就是想來看看自己生下的這個孩子,還有,自己很多年都念念不忘的人。
眼看著對方對楚理的目光越來越纏綿和癡戀,井泳寒的臉色就更差了,他的嘴唇抿緊,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