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一章 她走了
死了?
計惟憲停了腳步,整個人有些僵硬的轉過身,拿走薩姍手中的報紙。突然被抽走報紙,薩姍扁了扁嘴,“誒……我還沒看完的。不過你要看就看。”
L市最高樓十號樓,據目擊者介紹,大約下午17時15分左右,突然聽見十號樓下傳出“砰”的一聲巨響,眾人上前一看竟發現,墜落地上的是一名女子,已當場死亡……
今天沒有下雨,天氣很好,陽光很好,很適合安眠。段默隱身著黑色西服拿著一束花,很多年了,一遇見就針鋒相對了,都沒有怎麽好好聊過。也隻有高中時笑容最歡快的照片。
楚理拿著花忍不住的想哭,每個人都認為穀欣晴的整個人是黑的,但是他們卻沒有深層次的思考她心尖上放的是幹幹淨淨的段默隱。沒有段默隱的生活她變得越來越糟糕。
20歲是段默隱最青春歲月的年紀。20歲也是穀欣晴在牢獄中呆了整整一年的年紀。生活總是這樣,遺憾和遺憾綁在一起,糾纏不休。
“究竟是多大的絕望,才不會苟活。”把花放在碑前,楚理含淚說著這句話,在場的人都為之揪心。
段默隱麵無表情的沒有動,任風吹著手上的花。好像真的快忘了初識你的樣子了。終究這事情的源頭是我,可是……“沒有想要你死的…我從來沒有這樣想過。”他的聲音極淡,帶著冰冷的氣息。
“死了好,死了才聽話,這不是你段默隱所想的嗎?”一個男人的聲音從兩人的身後傳來,言語中不乏嘲諷。
兩人轉過身來,看到的是邁著悠閑的步伐走來的計惟憲。他的整個人都充斥著不在乎的神情,沒有人注意他放在身後攥得很緊很緊的手。
“你是……”
“我什麽都不是,我隻是她在獄中十年的對手,有她的日子裏握不會那麽無聊而已。”計惟憲走近,他的心跳的速度漸漸有些慢了下來,甚至趨向於停止。當真的看到照片上的人,他整個人都崩潰了。
直接單膝下跪,修長的手充滿著柔情的細細磨挲著照片,聲音很淡,有些發抖,“原來在外麵,青春的你長這樣,真好看。”他計惟憲從來不會哭,可是他快忍不住了。
這一係列奇怪的舉動,楚理有些愕然,直接抓住計惟憲的手腕,“你到底是誰,不要碰她!”
“那你們有什麽資格在這裏假惺惺的送她!這一切都是誰造成的!”計惟憲撕心裂肺的朝段默隱吼著。而後又失落的看著穀欣晴的照片喃喃自語著,“
愛了好久的人你突然就不愛了,終究時間還是比愛強悍。段默隱懂,你為什麽不懂呢?”
楚理伸在半空中的手收了回去,這個男人愛穀欣晴的程度好像並不比穀欣晴愛段默隱的程度少。可是他愛她,她卻愛他,人生終究存在著很多的遺憾。
穀欣晴她死了,對世界來說,不過是增加了一個墳墓,而對計惟憲來說,則是墳墓掩蓋了整個世界。“嗬哈哈……你怎麽就這麽舍得,舍得為他而死呢?”
接下來計惟憲冷靜頭腦,慢慢起身後退,在其他人都以為他要走的時候,回旋一踢,踢向段默隱的太陽穴,他想直接要了他的命!
不過……被段默隱頭輕微一撇避開了。兩個人對視著,計惟憲一腳之後後退了幾步,保持與段默隱的距離。估計著最佳的攻擊方式,計惟憲直接飛身上前,不斷地使用腳踢。而段默隱則是拳頭防禦自己的頭和肋骨這些脆弱的地方。
兩個人都沒有討到任何的好處,都略微的喘著氣,計惟憲他像是不要命一樣,根本隻停下了十幾秒,接連的攻擊段默隱的肋骨等脆弱地方。段默隱的眼眸漸深,“這場鬧劇該結束了!”
話落,段默隱守瞬間變為了攻,主動與計惟憲纏鬥。不給計惟憲機會拉開距離。用虛晃的一招將計惟憲牢牢的控製在自己的雙手之下。
一個在臨城林混過的獄警竟然打不過總在辦公室坐的商人,這簡直是一種恥辱!就在計惟憲想出對策的時候,一聲提高音調的聲音讓兩個人都住手了。“她已經死了,死了都不能讓她安寧嗎?”
薩姍還很奇怪,跳樓這種事在L市這樣的一線城市說不上來很奇怪,越發達的城市,人們的壓力越大。她說不清也想不明白為什麽一個女人讓計惟憲不顧她的安危直接跑到這裏。
她看到了他獨有的深情才知道,原來是這樣。死的是他心裏的那個女人啊。可是她心裏還有些慶幸,你愛的人已經死,你能不能愛我了呢?
可是看見他不要命的和段默隱打時她才知道看來這輩子她的愛情是沒有希望了。究竟她薩姍時造了什麽孽,愛上的男人都愛過一個女人。戈!真是夠殘忍的。
段默隱和計惟憲的臉上沒有掛彩,薩姍的出現,計惟憲的離開。他卻強忍著腳部的傷痛,走出了墓地。即使再怎麽不想離開,計惟憲也不能讓穀欣晴看到他狼狽的一麵。因為她會嘲笑他,狠狠地嘲笑他。
“你有沒有怎麽樣?”薩姍一直跟在計惟憲的身後,就是想他在需要幫助的時候她能夠幫助到他。看到他走出了墓地,走出了段默隱的視線,走得有些不穩,她忍不住出聲道。
計惟憲沒有回答,薩姍忍著心痛的感覺上前想扶住他。卻被計惟憲狠狠地甩開。應該是第一次看到他是這個樣子吧?眼眶通紅,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不用你管!”
男人轉過頭,留下著急趕來穿著拖鞋,睡衣沒有絲毫形象的薩姍,計惟憲他一個人消失在了大街上。直到他真的走出自己的視線,薩姍不停地抹著從眼眶裏流出的淚水。
“是時候了,以後應該再也不會愛上任何一個人了。”她的雙眼無神,接著朝著大街上寥寥無幾的人大喊道,“混蛋!”
愛情就像一場遊戲,我練到了滿級,而你卻刪了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