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陌生感
遠遠的段啊可就看見有兩個人向自己走過來，興奮的放開了一直抓著漂亮哥哥的手就直接衝了上去。抱住老媽的腿，“怎麽這麽久？”
猛的被一個小女孩抱住，穀欣晴禁不住一愣。低頭看著她的眼神清澈得沒有一絲雜質，就這麽信賴的看著自己，以為自己是她的母親。段啊可看著老媽這樣子忍不住扁了扁嘴，“怎麽？玩得太瘋，都忘記你有個女兒了嗎？”
這滿是小委屈的表情，人心本不壞，穀欣晴自然而然的展開笑容抱起段啊可。故作親昵的舉動，“怎麽會忘了呢？”
段啊可覺得被老媽抱了起來全身有種別扭感。而且她身上有點味道，鼻子細細的聞了。段啊可眉頭一皺，“老媽，你怎麽喜歡上香水味了呢？”
這話引得段默隱也看了過來，隻不過穀欣晴剛想著回答時，楚理走了過來。他還是那麽的慵懶語氣，“戈小微，帶你女兒這麽久，你得請我吃飯哈。”
“好，一定請你。”穀欣晴仿佛回到了以前他們三個人的時候，隨口就用著自己的語氣回答了。
楚理沒想到她答應得這麽爽快，倒是有些呆住了。接著走上前用著疑惑的雙眼打量著女人。穀欣晴抱住段啊可的手忍不住有些微微顫抖。接著楚理想拍女人的肩膀。
隻不過被段默隱淡淡的眼神攔住了，他訕訕的看著段默隱的最後投降似收回了手。“旅遊一趟，戈小微變得大氣許多啊！”而女人的回應隻是輕輕的一笑，眼神之下，她開始明白，話多了，就不像了。
在段默隱開車的時候，穀欣晴抱著段啊可自然性的坐在後座。楚理打開副駕駛的門，在段默隱眼神殺的示意下。他無奈著說，“又不是我也要坐，大不了我坐後邊和戈小微一塊。還可以談談心，聊聊天呢。”
說著就要打開副駕駛的門。淡淡的聲音傳了過來，“行了。”楚理微低的嘴角揚起一抹笑意，收回自己的手。左看看右看看，楚理想到了一個老梗，湊近段默隱小聲道，“你不會是這個意思吧？副駕駛就是你夫人的專屬座位？”
男人之前抬眸看了一眼後視鏡，正巧此時的穀欣晴也聽到了這話看著前麵的段默隱。兩個人的眼神撞在一起，然後段默隱臉部線條柔和，“嗯。”
他的回答使得穀欣晴的心一顫，看著段默隱的她笑了一下表示回應。接著低下了眸，眼中有些淡淡的憂傷裏夾帶著些許絕望。段啊可像以前一樣的躺在老媽的腿上，不小心撞見了她的眼神。
心裏一咯噔，接著在她看著自己的時候，段啊可閉上了眼裝睡。瞳孔裏那是什麽的眼神，仇恨？段啊可說不上來是什麽感覺。隻是讓她有些不寒而栗，就像是她正一把鋒利的刀，直入自己的心房一樣。
接著女人溫柔的手撫摸在段啊可的頭發上。段啊可覺得可能剛剛是看錯了吧，這樣溫柔的才是老媽給的感覺。漸漸地，她也有了困意，聞著不太習慣的味道睡著了。
回到家之後，穀欣晴把一直賴著自己的段啊可放在床上。段默隱剛下車就有一個視頻會議要開，所以穀欣晴一個人在她不熟悉但是即將作為自己家的地方逛了起來。
管家正在做著日常工作，剪著盆景多餘的枝。看見了少夫人，禮貌性的紳士彎腰，“少夫人好。”覺得僅僅是這樣表達，少夫人可能會不太滿意。管家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少夫人玩得可開心？”
這個管家本是段家老宅的管家，所以穀欣晴認識他。隻不過，他從來隻是紳士風度，不該問的絕對不問。蹙著眉，這戈雅微的感染力真是厲害，段默隱臉上多了很多表情，在他臉上不單單是麵無表情，更多的是笑。而一個始終都知道自己身份的管家竟然會問問題。
“還好。誒，這……”看著管家把很漂亮的一枝花剪了，穀欣晴忍不住惋惜到。
管家把那隻枝花拿了起來，“少夫人是覺得可惜嗎？”看見她點頭之後，管家直看著花朵，然後把它扔到一旁的清潔車上。“多餘的東西，即使再好也不能留。您沒有發現，它和這盆栽的不同之處嗎？”
看著少夫人迷茫的眼，管家開始解釋到，“這花本是粉色，並沒那麽的紅。但是剪掉枝頭的那枝花就多了些紅色。”接著管家笑了笑，“應該是孫小姐又把花給雜在一起了。”
穀欣晴彎下身不顧管家說髒將花又從清潔車裏撿了出來。“很漂亮，隻是不應該把它剪掉。”接著穀欣晴眼眸充滿著惋惜的表情，想是在看著自己一樣看著花，“你又為什麽知道它們不合適呢？”
“不一樣，再怎麽模仿，也隻是被剪掉了命運。隻有這樣，這盆栽才能活得更長久。”看著盆栽，管家像是看著自己的孩子一樣。如果是戈雅微並不覺得這話有什麽不一樣，甚至可能會點頭同意。
但是這話卻衝撞了穀欣晴，眼神瞬間變得狠辣。管家正好好打量著剪好看了沒有，穀欣晴伸出為了和戈雅微一樣，每天都護理得極為白嫩的手。輕輕的，就在管家眼皮下把花推了下去。
“少夫人……”
盆栽就和自己的孩子一樣，看著孩子的家毀了，而且還被塵土壓住，管家的表情有些微變。穀欣晴隻是用手帕擦了擦自己的手，一點眼神都沒有施舍給盆栽。將那隻紅色的花遞給管家。
穀欣晴聲音幹脆利落，冷冷的，“把它給我養活，我要的結果是它要比地下的花更紅更豔。”
“怎麽了？”段默隱剛來就看見盆栽落地，管家心疼的表情。
轉身，穀欣晴腦子轉得極快的回答，“花被我不小心弄掉了。”接著又看了一眼管家，“管家，是吧？”
“是。”將少夫人給的花放在另一個空著的盆栽裏。
段默隱並沒有懷疑，在兩個人轉身離開之後。管家彎下身將地上摔得已經看不出原來嬌嫩的花撿起。透過花落入清潔車的弧度下，管家看著少夫人的背影，不知想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