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回顧五
一見鍾情,就是他目不轉睛地盯著你看,就是他輕手輕腳地靠近你、蹭蹭你,就是你看著軟呼呼的他,想為所欲為,想占為己有。
井泳寒對父母說出的話,他並不後悔,甚至內心還有些雀躍。好想告訴他,喜歡是相互的。
“你說說,這算是什麽回事!”
井母在房間裏走來走,一直拍手。看著孩兒他爸一點聲響都沒有,特別生氣的一捶。
“什麽意思啊你!”
眼神淡漠看著孩兒他媽,拉著他坐下,理智的分析著,“他也不一定天生就是喜歡男的,可以挽回的。”
井母眼睛微眯,不愧是當過兵的,分析事情的能力還是有的嘛!拍拍他的肩,“那你說怎麽辦?”
“讓我來,你不能阻止,無論我做什麽?”
當過特種兵的,下手鐵定狠,井母暗暗一想,突然有些為兒子擔心。但是,又想起今天那個漂亮男孩,咬咬牙,“好。”
井父起身走到陽台,輕輕的把門關上。看著外麵的月色,不知道他們怎麽樣了。
其實井父對於兩個男人在一起已經見怪不怪了。在軍隊,也是有鐵血一樣的愛情,他們保衛著祖國,但他們也相愛著。
隻是很不幸,這見不得光的愛情還是被發現了,但是他們很勇敢的麵對了,一起退伍。
記得在一次野外訓練的時候,他們毫不避諱的在自己麵前牽起手說,不管生死,我們都要在一起。
那時,井父知道了,原來男人之間也可以有愛情的。這可能比男女之情更濃烈。隻是,還是不希望兒子走上這條路,因為太難走了。看來對於他隻能用硬手段了。
想罷,井父走了出來,把井泳寒叫進書房。把井母隔絕在外,把門鎖上了。
井泳寒看到父親拿出長鞭的時候,心裏一咯噔。感覺有些懷疑對楚理的愛了。
“你隻要挨過這十鞭,我就不阻攔你們在一起。”至於你媽那?井父陷入思考,你就自己看著辦吧。
拿出長鞭,井父眼神淡漠的看著井泳寒,從小到大,他就不太喜歡兒子順從的性格,這次,能不能看到他為愛瘋狂的樣子。
十鞭,是段家的家法,也沿襲到周邊的親戚。一鞭比一鞭重,更要人命。
井泳寒跪下了,把外衣全脫了,咬緊牙關,承受著第一鞭。抽在他身上的時候,井泳寒悶哼了一聲。
看著他確實沒有出聲,井父讚歎的看著他,嘴角揚起弧度的再抽了一次。這一鞭鞭抽的聲響很大,即使是反鎖了書房,井母在外邊也聽到。
剛剛開始沒有什麽,但那聲音實在是太嚇人了。井母走到書房,聽著,兒子沒有出任何的聲音,數了數,已經有六鞭了?
井泳寒臉色發白,嘴已經被牙齒咬出血。隻感覺背上火辣辣的,快要昏厥了。想起楚理陽光般的笑靨,就覺得自己充滿了勇氣,再抗下四鞭。
“啪……”等到井泳寒數到最後一鞭的時候,意識中允許自己放心的昏了過去。
“可以了,可以了,不要再打了。”井母等著井父開了門之後,看著昏倒在地的兒子血肉模糊的背後,哭的那叫一個稀裏嘩啦,推開井父,“叫你打。你還真打啊!”
不然呢?不愧是我兒子,一聲不吭的,為愛癡狂的樣子還真的挺可以的。
到了晚上,井泳寒隻能趴著睡,即使是井母已經幫他清理傷痕累累的後背,還是非常痛。不僅是背火辣辣,井泳寒感覺臉也燒得難受,全身一點勁都沒有。
井母看著兒子的臉色是這麽蒼白,無奈著說,“你何必呢…”
“楚理……”井泳寒的聲音已經燒得沙啞了起來,臉因後背的鞭傷而慘白,細細的汗珠一直在滲出。
井母微閉著眼睛,無奈的看著兒子沒有一絲血色的臉。眉頭微蹙,重重地吐氣,這算是什麽事!
半夜後,井泳寒燒得越來越嚴重。兩老隻好帶他去醫院了。
當醫生看著這已經不能稱之為皮肉的後背,內心都在發涼,家暴啊。眼神都有些奇怪的看著這一對父母,嘖嘖嘖,儀表堂堂,沒想到啊!
在病床上,井泳寒的嘴微微在動,井母看到了,走近,蹲在一旁,側耳聽著兒子,“你說什麽,要什麽?”
他的喉嚨發出一個咳嗽似的聲音,“要……”
“要什麽?”兒子,你可急死媽媽了。
“楚理…”
楚理是誰啊?井母都急的團團轉了,最後停下腳步,心一沉。那個男孩?他他他…他也沒為你做了什麽,你怎麽就不為你媽我想想呢!
坐在凳子上,井母無奈的落淚,又不敢大聲哭。早晨六點等到井父買了早餐回來,發現兒子的燒退了,老伴也在一旁睡著了,眼睛很腫。
聽到動靜,井母睜開了眼,聲音很啞,“我是不是做錯了?”
“兒孫自有兒孫福吧。”把早餐放在桌上,又走出去。打算買兩個蒸雞蛋,眼都腫成這樣了,得揉。
井母閉眼,看著他的背影,微微的動作,點頭。接著有睜眼,看著兒子,覆手在他的額頭,還是在燒。後淩晨三點因為燒得太嚴重,還叫過一次醫生。歎氣,我是不是跟不上時代,兩個大男人在一起,怎麽生活啊?
一連燒就燒了三天,井父都快被井母打死了。怎麽抽了十鞭燒這麽久。“你用那麽大勁幹什麽!”
井父很無奈啊,今天退燒了,能不動手動腳了嗎?
正在兩個又開始新的一天爭論的時候。井泳寒眼皮動了動,接著慢慢睜開,又閉起,接著無神的睜開眼睛。
“媽…”有氣無力,聲音沙啞。
正給了井父一腳,井母聽到動靜,推開井父就湊近兒子,聲線溫軟,“怎麽了?想要什麽?”楚理?那個夢話了整整三天三夜的名字?
井母咬牙,“我同意你跟那個楚理的男孩在一起了,隻好你好好的。”眼裏充滿慈愛的看著兒子,怎麽會把你逼成這樣呢?
“楚理…是誰?”
夢裏的那個人,總是在意識裏揮之不去。就連現在井泳寒還在想著,他的臉卻模糊不清。心空落落的,總覺得丟了什麽重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