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勝券在握的樣子讓人討厭
低頭拿著吸管戳著可樂杯,戈雅微無奈的看著一個失落的女人,“你…想幹什麽?”
“把默隱還給我吧,我已經缺他整整十年了。”穀欣晴猛然的抓住她的手,緊緊的抓著那戴戒指的手。
嚇了一跳,看著她的樣子不敢刺激她,戈雅微沒有說話,隻是把手用力的收回來。但是她抓著得更有用力,戈雅微收回手的時候,手就被她的指甲劃傷了。
她的眼睛充滿著期待地看著戈雅微。悄悄地瞥見她,她皺著眉頭急促地呼吸著。
“我沒有辦法做到,對不起。”戈雅微好想吹吹手,好痛啊。
“他負我十年。”她積壓的十年怨氣像火山一樣爆發了,整個店多都能聽到她的聲音。
不服氣了,呼出一口氣,給自己壯壯膽,戈雅微肯定道,“他沒有負你,他什麽都沒有做。他回應你的愛意的時候,你已經拿著錢走人了。你才是消耗他的感情的人。別往他身上套莫須有的過錯了。”
說完之後,戈雅心裏像有十五隻水桶打水—七上八下的,久久不能平靜。好像第一次這麽有膽子懟別人,喔喔,好緊張。
穀欣晴呆住了,突然心疼得像刀絞一樣,眼淚不住地往下流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低下頭,聲音帶著哭腔,“是我負了他嗎?”
看著她失魂落魄的樣子,戈雅微有些不忍心,想慢慢起身走人,突然手又被抓住了,“我有點不舒服,你能送我回去嗎?”
所以現在是怎麽回事?站在電梯裏的戈雅微看著縮在電梯裏角的女人,看著她蒼白的臉,還是心軟了送她回家。
看著定時十分鍾後要發給段默隱的信息穀欣晴隱晦的笑了。接著又翻到另一隻手機。
“聽說,你有電梯恐懼症。”穀欣晴突然陰森的笑了起來,接著又說,“你難道沒有看見外麵寫著電梯維修嗎?”
慌張地看著說話的人,結果電梯的燈“哢嚓”一聲,突然滅了,戈雅微不知所措背靠著牆壁,視線黑暗一片。
電梯裏沒有動靜。隻有穀欣晴同歸於盡的笑聲和哭聲混雜著。
戈雅微感覺自己的心像要跳出來一般,卻找不到出口。電梯很黑這裏伸手不見五指,就像被關進一個小小的黑屋子,壓得她喘不過氣。
哆嗦著手摸索著掏手機,掏了掏,發現手機不在,戈雅微是真的害怕了,慢慢蹲下,耳邊充斥著穀欣晴瘋狂的笑。
突然手機屏幕亮起來,照亮戈雅微的希望。
“這是你在找的手機嗎?”戈雅微借著手機屏幕的一點微光循聲,手機照亮著穀欣晴猙獰的臉。
她在慢慢走近,緊緊抓著戈雅微的右手,修長手指有些發顫的摸著戒指,有些癲狂用力的扯著戒指,“這應該是我的。”
被她扯得生疼,穀欣晴扯不出來,也沒有放手的意思。
戈雅微的額角冒著冷汗,感覺呼吸不暢。電梯的上層數,漸漸被黑暗吞食,就這麽倒在了地上。
模糊中好像聽到有些緊張的聲音傳來,是那熟悉的聲音,戈雅微有些放心了,可是在聽到下一句卻心灰意冷了,“小晴,別慌。”
光線的範圍漸漸拉大,戈雅微與男人的心卻越離越遠。
接著電梯門開,穀欣晴一身狼狽的緊緊擁抱著男人,阻擋著他看向電梯的視線,“默隱,我好怕。”
搶修電梯的現場有些雜亂,段默隱還想看著電梯有沒有人,穀欣晴已經昏了過去。
維修員急忙的說,先生您應該把您夫人送醫院。段默隱想解釋,但是時間不容他思考,隻能先把穀欣晴送醫院。
“這裏還有一個女人昏倒了。”維修人員大聲的呼叫著。
還穿著警服的計惟憲悠閑的走到穀欣晴所住地方,準備搭電梯的,卻看到了一片混亂。接著維修人員就把一個女人送到自己懷裏。
“為人民服務,警察同誌,麻煩送她到醫院,我們這裏有點缺人手。”說完直接走了。
計惟憲看著懷裏的女人。五官還是比較精致,年輕的,應該是個學生。
現在這個狀況,應該是電梯恐懼症吧?怎麽有這病還搭電梯,還搭了個壞的。
雖然奇怪,但是計惟憲還是抱著女人送到警車上,準備去醫院。
戈雅微感覺有一個陌生的懷抱,但有些安全感,微微的睜開眼,看到的是穿著製服的警察。
放心的睡了過去,昨晚太晚睡了,被穀欣晴嚇到了,呼吸不暢,還以為活不下去,結果睡著了。
快到醫院的時候,計惟憲本還想實施著抱人計劃的。那個原本昏倒的女人突然痛哭了起來。
在臨城林當獄警的時候遇到的是最狠最毒的和最妖嬈性感的女犯人,從來沒有遇到正常的女人,這時顯得有些手腳無措。
“你為什麽哭?”
女人隻是哭,也不理他。
睡飽了,戈雅微想起了段默隱的聲音叫著小晴,和他摟著穀欣晴走的背影,還有她回頭挑釁的眼神。
突然心絞痛起來,眼淚就這麽流了出來。哭聲,滿車的哭聲。為了不被醫院舉報,計惟憲隻好又開著警車到一個比較空曠的地方。
戈雅微放聲嚎哭,大概嫌自己哭得太醜,捂著臉泣不成聲。強抑製著又終於抑製不了的哭。
聽著都有些撕裂人心的,計惟憲有點不忍直視的問道:“那個小姐,你有什麽心事?”
“你才小姐!”戈雅微抬頭憤怒道。
本著不與女人計較的原則,計惟憲無能為力,就看著她哭,自己拿出煙準備抽著消磨時間。
結果女人一手把自己的煙扔窗外了,滿臉鼻涕著說,“抽什麽抽,有什麽好抽的,男人是不是都這樣。抽完煙就把煙嘴扔了!”
有些無理取鬧的問題,不過計惟憲看在她的顏值上還是回答了她,“沒用的東西,自然不會要了。”
戈雅微聽完,停止了哭,隻是剛剛哭得太厲害了,不停地打著哭嗝。
沒用的東西,那麽自己是那個東西嗎?
“誒,你去哪?”
看著女人不哭了,本想好好盡著為人民服務的宗旨安慰她的,就果那個女人無言的就下車了。
“不要跟著我!”戈雅微大聲道。
原本要跟的警車沒有發動,就這麽看著,女人就消失在視線裏。
計惟憲在想一個很嚴肅的問題,他到底是來幹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