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97章 首相女王南下·小剝皮拉姆斯出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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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莎和艾莉亞下樓,裏到主堡樓下,幾十輛馬車牛車已經裝好東西,禦林鐵衛白袍雪白,站在一輛豪華的馬車前。
希琳陛下頭戴王冠,王冠上麵是拜拉席恩家族的家徽象征:一圈的跳躍的雄鹿首尾相連。希琳陛下站在馬車上,兩名馬車夫已經做好出發的準備,他們的衣服修飾上都是寶冠雄鹿的圖樣。
禦前首相威爾大人站在馬車旁邊。站在馬車上的希琳陛下抓著威爾大人的手。
女王陛下前麵有十幾輛馬車,是一些廷臣貴婦仕女們,後麵有幾輛也是廷臣貴婦,然後是一車一車的水果、肉和蔬菜、小麥大米和各種生活物資。
工匠、屠夫、學徒、廚師、傭人等大多數都在生活物資的馬車上坐著跟著隊伍走。
陛下的守備軍延續了父親史坦尼斯一世時候的風格:黑鬥篷,黑衣黑甲。也延續了先王史坦尼斯一世時候君臨守備軍的名字:黑甲軍!
黑甲軍在前麵開路,一共五百名黑甲軍。
最前麵三百名黑甲軍以方陣開路,然後一百名黑甲軍護衛馬車和牛車,一百名黑甲軍斷後。
女王陛下的馬車由禦林鐵衛負責保護。
最中間的禦林鐵衛是無畏的巴利斯坦·賽爾彌爵士——禦林鐵衛的隊長。
禦林鐵衛的女爵士:塔斯的布蕾妮·塔斯,人稱塔斯的處女或者是美人布蕾妮;
禦林鐵衛:原河灣地藍道·塔利旗下的騎士海爾·亨特。
禦林鐵衛:原夜歌城的伯爵年輕貴族布萊斯·卡倫;他曾經和布蕾妮一起是藍道·塔利的彩虹護衛。
禦林鐵衛撿守備軍總司令:臨冬城的布蘭·史塔克;
目前禦林鐵衛還欠缺兩名,很多騎士都想得到成為禦林鐵衛的機會,巴利斯坦·賽爾彌看過了一些年輕騎士的資料,也試過一些騎士的劍術,他對他們都不太滿意。
當到了君臨,布蘭·史塔克將卸任禦林鐵衛,成為女王陛下的守備軍總司令。所以其實禦林鐵衛還差三名才符合七位之數。
如果布蘭·史塔克並不退出禦林鐵衛,他將無法和希琳·拜拉席恩完婚。而希琳陛下能坐上王位,條件之一就是史塔克家族願意聯姻,並和布蘭·史塔克結婚。
這是先王史坦尼斯一世的遺囑裏寫明的條件。史坦尼斯一世雖然對艾德·史塔克非常討厭,但也知道史塔克家族才是他值得信任的家族。討厭和一個人和信任一個人,的確是兩件不一樣的事情,並且集合在一個人的身上也並不矛盾。
拜拉席恩家族得不到史塔克家族的認可,史坦尼斯一世認為希琳無法坐穩鐵王座,這證明了他的遠見。
珊莎在艾莉亞的攙扶下來到,排隊在母親的身邊。
北境的幾乎所有貴族都來送行希琳陛下,他們有‘最後的壁爐城’的大瓊恩·安柏。安柏身高兩米以上,傳說他的家族具有巨人的血脈,他的家族徽章就是一隻扯斷銀色鎖鏈的咆哮的巨人。
大瓊恩的兒子鐵槍小瓊恩追隨在羅柏身邊,而羅柏在絕境長城統帥七國的貴族聯軍。
安柏的身邊是來自居住於狼林中的‘深林堡’葛洛佛伯爵,鐵甲鋼拳的家徽令葛洛佛伯爵看起來更具氣勢。
葛洛佛伯爵的弟弟,順位繼承人羅伯特·葛洛佛同樣追隨在羅柏·史塔克身邊。
剝皮人盧斯·波頓伯爵,他的身邊是私生子拉姆斯·波頓。本來這個場合裏麵,拉姆斯·波頓作為一個私生子來送行女王陛下是很失禮和不被允許的,但是盧斯·波頓把自己的姓氏賜予了拉姆斯,把他的雪諾的姓給改成了波頓,他成了合法的私生子,並取得了領主凱特琳夫人的同意。
送走女王陛下之後,恐怖堡的剝皮人波頓家族將派出兩千戰士前往絕境長城,由拉姆斯·波頓率領,去追隨領主羅柏·史塔克。
北境貴族大大小小來了不少人:有史塔克家族的分支卡史塔克伯爵;有菲林特之指的菲林特家族的人;有托倫方城的陶哈家族;有熊島的莫爾蒙家族……
大臣中,在威爾的身邊,僅有財務大臣小指頭培提爾·貝裏席大人;缺法務大臣;海務大臣;情報主管;大國師。
目前來看,這還是一個殘缺不全的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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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凱特琳夫人的率領下,北境貴族一起向女王陛下和首相大人致敬。
威爾大人的披風用一隻純金的小手做成的扣針,這隻手就代表了國王之手。
每一代首相的國王之手都可以自行設計,宗旨不變:必須是一隻手的形狀,至於具體的樣式,可由首相自由發揮。
威爾的國王之手的設計是以自己的兒子小威爾的手來設計的,看起來小巧玲瓏,以乖巧細膩的風格取勝。
隊伍中的武裝力量,一是黑甲軍守備隊五百人;一是禦林鐵衛四人(布蘭已經不能算是禦林鐵衛);一是首相的騎士和侍衛約三百人。首相的侍衛們的衣服是灰白色披風,區別於女王陛下的黑甲軍。
風暴地的大多數貴族都並不讚成王室的守備軍披黑鬥篷,他們認為和絕境長城的守夜人的披風一樣,不吉祥,並且失去了王室的威嚴。但在這件事情上,希琳陛下堅持要用父親史坦尼斯一世的舊製,她反駁的理由也很簡單:絕境長城的守夜人的披風,已經是自由化色彩,隻要戰士喜歡,可以是任何顏色的鬥篷。
看得出,希琳陛下對父親的感情還是有的,雖然史坦尼斯一世在世的時候,對小女孩子的關愛並不多,並且對希琳也很嚴厲,而希琳也很怕父親。
小半個時辰後,首相上馬,王後陛下回到了馬車中,放下了簾幕,一聲令下,隊伍開始緩緩啟動,離開臨冬城。最前麵的黑甲軍經過臨冬市鎮,拐上了國王大道。約兩千人的隊伍開始拿下君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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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97章小剝皮拉姆斯·波頓
珊莎一直在注意看,並沒有看見昨晚上和威爾在一起‘玩親密遊戲’的大吉莉,她估計大吉莉混在了威爾大人的侍衛群中,故意不給她看見。可能她自己知道了昨晚被珊莎看見了她的醜態,所以在今天不敢見到珊莎。
看見艾莉亞騎馬走在威爾的身邊,而威爾的身後跟了一幫的剽悍騎士,還有數百的長城侍衛,凱特琳突然感覺到一陣的安全。
她本不放心布蘭和艾莉亞南下,史塔克家族的近代曆史上,艾莉亞的爺爺和伯伯南下,一個被火燒死,一個被繩子勒死;她的丈夫艾德·史塔克南下,死在穀地血門;這些曆史都是悲劇,史塔克本屬於北境,並不屬於南方。
艾莉亞和布蘭南下,凱特琳並不願意,怕有不測,直到現在看見威爾和艾莉亞的戰馬並騎,而布蘭的馬跟在女王陛下的旁邊,在他的白袍旁邊,是另外的四名白袍。
凱特琳患得患失的心情得到了安撫!
珊莎一直望著威爾和艾莉亞的背影,直到他們轉彎,被馬車擋住了後,也不肯挪開目光。等後麵的運送糧食物資的車全部出城,再也看不見人影了,珊莎才收回目光,心裏一陣惆悵。她感覺自己的人生目標被帶走了,整個身體都有被掏空的感覺。人生有何意義,她還留在臨冬城幹什麽?前來提親的少年騎士絡繹不絕,但她實在是看不上一個。
“小姐,需要我幫忙嗎?”一個非常溫和有禮的聲音傳來。珊莎回頭,看見了一個俊美的少年,嘴角微微上翹,有一分熟悉的味道。這是誰的味道?珊莎心中一陣迷茫,然後她想起來了,是喬佛裏的那點影像在心裏被眼前的人勾了起來。
喬佛裏是珊莎的第一個夢中情人,然後是威爾她的終極英雄情人。
珊莎對這個好看的青年男子微微一笑,出於禮貌,她把手遞了過去。
對方立即躬身,牽著珊莎的手,幫助珊莎走向主堡。
珊莎的腳很不方便,剛才又出於禮節強撐著站了許久,這一放鬆下來,疼痛感加劇。
“珊莎小姐,請稍坐一下,我去叫魯溫學士來!”少年說道。他扶珊莎在校場的一處休閑凳子上坐下,珊莎連忙道謝。
少年貴族連說不敢不敢,鞠躬倒退了好幾步,這才優雅轉身,去找魯溫學士了。
凱特琳夫人和一大幫北境的伯爵們走在前麵,一邊走一邊說話。艾德·史塔克去世後,她就成了北境的半個公爵,她的身後跟著一個矯健英武的女子負責寸步不離的保護她,女子的名字叫做:米亞·史塔克。
米亞是艾德·史塔克在血門的時候收的養女。她的親生父親的名字叫做勞勃·拜拉席恩,是當今女王陛下的親叔叔,先王史坦尼斯一世的親哥哥。
凱特琳看見了那個少年貴族在向傭人們打聽魯溫學士,這令凱特琳留了個心眼,這個俊美而優雅並且非常有禮貌的少年有個令人恐懼的家世背景:恐怖堡。他的家徽是一張被剝了的人皮。他的出生也很低賤,和沒有改自己的姓氏的瓊恩一樣,名叫雪諾。他現在名叫拉姆斯·波頓。
凱特琳夫人和一大幫貴族走進了主堡,走向可以容納數百人吃飯的餐廳。
女王陛下離去,這些來自北境各地的貴族都是史塔克家族的旗下封臣,也是史塔克家族今天的貴客。
凱特琳不時回頭,看見老拉姆斯和魯溫學士走向了珊莎,她心中頓時不喜。珊莎是史塔克家的淑女,最少也要嫁一位伯爵,而絕對不可能接受一位私生子,雖然他獲得了波頓的姓氏,也被盧斯·波頓伯爵賜予了繼承人的地位,但他——依然是一個私生子的身份。
雖然拉姆斯接近珊莎並不一定是出於高攀的心理,看凱特琳就已經給他的動機下了目標,就是為了討好珊莎!而青年男子們討好珊莎,目的隻有一個:聯姻。
想起恐怖堡這三個名字,凱特琳偷眼看身邊的盧斯·波頓伯爵,她看見了剝皮人的家徽,這令凱特琳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一張血淋淋的人皮來做家徽,這是要多變態和恐怖!
羅柏就曾經說過,在北境的所有貴族中,他唯一感覺到畏懼的人,就是盧斯·波頓。當然羅柏把這種情緒掩飾得很好,不會讓任何人看出來。後來有了威爾大人的交好,羅柏就漸漸徹底打消了對恐怖堡的波頓家族的畏懼。
千年前的曆史中,波頓家族反叛,就差一點點滅了史塔克家族。
凱特琳神情不變,和伯爵們步入餐廳,貴族們坐在貴族們的長桌上,侍衛們坐在侍衛們的長桌上,數百人很快坐滿,各種菜肴流水一樣的上來,各種啤酒葡萄酒果酒流水一樣的上來,爵士們開始高聲喧嘩,大碗喝酒,大塊吃肉。這是一個飲食很美但不精細的時代,肉食都以大塊聞名。
凱特琳一一招呼伯爵們用餐。艾德·史塔克去世後,她就有一大半的時間成了男人;羅柏·是史塔克率軍去了絕境長城,她就成了全職的領主!
米亞·史塔克始終跟在凱特琳身邊,她的劍術更上一層樓,因為環境的優越和飲食的豐富,米亞·史塔克越發出落得美麗性感。
凱特琳借故走到餐廳窗口,她向下看去,珊莎和拉姆斯正在校場的長凳上談笑風生,魯溫學士已經離去。
凱特琳心裏頓時不喜。
她盯著拉姆斯,拉姆斯不知道說了幾句什麽,珊莎再次笑得花枝亂顫,這令凱特琳心裏更不舒服。突然之間,拉姆斯好像有預感似的,他抬起頭,看見了窗口中凱特琳那不善的目光。
拉姆斯吃了一驚,立即站起來,雖然凱特琳距離很遠,是在二樓的餐廳的窗口裏麵,但拉姆斯卻當凱特琳是在眼前,他立即起立,鞠躬,低頭,雙腿並攏,向凱特琳夫人致以敬意,並戰戰兢兢,謙卑自愧。
凱特琳雖然對拉姆斯很不喜,但小夥子的謙卑令她感覺順氣了許多。
等拉姆斯抬頭,窗口已經沒有了凱特琳的影子。
拉姆斯對一臉驚訝的珊莎說道:“對不起,珊莎小姐,我惹凱特琳夫人不高興了,您如果待會見到了她,請您代我想她道歉。”
“道什麽歉呢?”珊莎說道,“你好像並沒有做錯什麽?”
“我有錯,我是個私生子,是不配和你這麽高貴的小姐說笑的,對不起,珊莎小姐,我錯了,請求您的原諒。”拉姆斯·波頓懇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