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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54章 簡妮求援·鴉眼歸來

  “霍蘭·黎德伯爵就能證明瓊恩的坦格利安身份。”威爾對艾莉亞說道。


  “你希望我回去後找到霍蘭·黎德?”艾莉亞道。


  “是的,我需要你去找到霍蘭·黎德,和他一起去絕境長城,去告訴瓊恩他的真實身份。瓊恩需要明白他自己是誰,他有權知道父親和母親的故事,艾德·史塔克大人沒來得及做的事,你應該去幫艾德大人完成。”


  “為什麽你不親自告訴瓊恩?”


  “我要很久才會回去絕境長城了。”威爾眼睛看向東方,“不管在盛夏廳找沒有找到龍蛋,我都要渡過狹海去東方。”


  “東方?厄斯索斯大陸!”艾莉亞叫起來。


  “是的,東方。”


  突然藍晶失控,向西邊飛去。


  烈焰也跟著向西邊飛去。


  近了,原來在天空中飛著好幾隻渡鴉。


  以艾莉亞和威爾的眼力,渡鴉在他們的視力範圍外,在他們沒有看見渡鴉的時候,獅鷲看見了。


  每一隻渡鴉都代表著在傳遞一種訊息。在威爾的刻意訓練下,獅鷲已經養成了看見渡鴉就抓回來的習慣。


  三隻渡鴉都無法逃脫獅鷲。


  渡鴉腳爪上的羊皮卷被解下來,三封信都是一模一樣。


  信來自西境仙女城的法曼家族。


  無巧不巧,是族長簡妮伯爵寫給威爾的信。(簡妮·法曼,瑟曦的閨蜜。電視劇裏小時候的瑟曦和兩個女伴去見巫姬聽取預言,其中一個女孩子就是簡妮。巫姬則是簡妮·維斯特林的祖母,加文·維斯特林的奶奶。)

  如果威爾和艾莉亞沒在這裏湊巧截住渡鴉,那麽這幾封信就會送到臨冬城去。臨冬城接到信後,會向南方發出渡鴉給威爾。


  獅鷲也承擔起了接受渡鴉信件的任務。


  並且不管在哪裏,隻要知道大概的方向,渡鴉都能準確把信送到威爾的手裏。


  渡鴉的身形在天空被獅鷲看見,那就逃不了。


  威爾放了三隻渡鴉。


  有了這次的經驗,渡鴉今後再給威爾傳信,就不會有第一次的那種恐懼。渡鴉很聰明,它們會明白獅鷲不會傷害到它們。它們來傳信,是安全的。


  臨冬城的渡鴉都學會了和獅鷲一起吃食。


  渡鴉和獅鷲有相同的食物習性,都喜歡吃帶血的生肉。


  威爾和艾莉亞決定在西境的山脈中過夜。


  如果是步行,從臨冬城到西境山脈,要走月餘。


  勞勃·拜拉席恩從君臨的紅堡出發到北境的臨冬城,大隊人馬走了近兩月。


  騎馬會縮短一半的時間,但也要在十天之上。


  而威爾和艾莉亞騎乘獅鷲,隻需要一天。


  他們騎乘獅鷲從天空經過先民荒塚,特別去看了看羅柏修建的鐵民小鎮,然後向西飛行,沿著海邊的山脈,飛過數百裏的頸澤,飛過河間地的轄地海疆城——威爾的家鄉。


  天海一色的景色很美,並且天空下的山脈也很美。


  飛行在山脈上空,方便獅鷲看見合適的獵物要下去捕捉。


  獅鷲的食量驚人,一旦離開了臨冬城,兩隻獅鷲和兩個人的食物就需要自己解決。


  在海疆城的沿海邊,獅鷲抓住了簡妮·法曼伯爵放出來的渡鴉。同樣的信三隻渡鴉進行傳送,這說明了信的重要性。


  簡妮·法曼不希望信件無法送到的情況出現。


  “我們今晚不做些什麽嗎?”艾莉亞問威爾。


  “先吃飽,然後去鐵群島。”


  “不通知簡妮·法曼?”


  “不需要。”


  “我們兩個人,加上兩隻獅鷲,也無法去戰勝擁有百艘戰艦的攸倫·葛雷喬伊。”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


  “我們去殺了攸倫?”


  “還不知道,先找地方休息,讓藍晶和烈焰去找食物,你負責生火,我負責找藤蔓鋪吊床。”


  *

  簡妮·法曼,西境仙女島的伯爵,梅麗珊卓的忠誠信徒,光之王的仆人,她是西境六大貴族中唯一的海上貴族,威爾把西境的落日之海給了她負責管轄,並下令她去剿滅躲藏在鐵群島的漏網之魚:海神牧師伊倫·葛雷喬伊。


  伊倫·葛雷喬伊在上次葛雷喬伊大王傾巢而出襲擊北境的時候——他負責和齶裂去進攻托倫方城——伊倫還沒有趕到齶裂的人馬就已經全軍覆滅,伊倫立即就逃走了,他帶著他的五百僧兵逃回了鐵群島,躲藏在大威克島嶼的最西邊。


  簡妮·法曼奉威爾之命去剿滅伊倫,並派人占據鐵群島,遷移仙女島的民眾去鐵群島上繁衍生息。


  但這其實也有個問題,就是消滅了鐵群島原來的葛雷喬伊家族後,會不會在幾十年後又培養出來了新的葛雷喬伊占山為王?

  這是完全有可能的!


  但威爾不顧大家的反對,依然把鐵群島的管轄權給了簡妮·法曼。


  簡妮·法曼奉命去清剿伊倫和他的僧兵,還有伊倫糾結起來的一些漏網的鐵民,仙女島的戰艦偷偷登陸,一千精銳戰士摸進了伊倫居住的戰錘角。


  戰錘角位於大威克島的堅石山,是已經被滅掉的古柏勒家族的居城。雖然城堡被威爾和羅柏放大火燒過,但那巨石城堡卻依然存在。除非是龍炎或者是野火才能燒毀巨石城堡,把城堡變成流質狀。


  威爾和羅柏放的火,隻能燒毀其他的建築,沒能燒毀巨石城堡的城牆。


  戰錘角的城堡依然保持了尖利的鐵城垛,笨拙結實。城牆下,無數洞穴和上古坑礦猶如一張張無牙的黑嘴。曾經的子民被奴役在礦山地洞中挖鐵礦,很多人由生到死從沒看見過遼闊的海水。


  這是一片血腥的土地!


  簡妮·法曼的軍團輕敵了。


  伊倫·葛雷喬伊擁有的僧兵隻有五百人,並且他們的武器是木棒——他們自稱是海神的法棒。


  一千精銳對五百身穿黃袍手裏拿著木棒的僧兵,怎麽看都能輕鬆取勝。


  但他們卻遭遇到了埋伏。


  戰錘角的城堡沒有大門,法曼家族的騎士和士兵們沒有遇上任何的抵抗就進了城,戰鬥卻並沒有發生,因為他們在城內找遍了所有的地方,沒有看見一個穿黃袍的僧侶。


  城內沒有人。


  但是很顯然,海域裏也沒有人。


  海域已經被法曼家族的戰艦控製,事前也巡查了這片海域,抓捕了所有的漏網鐵民。


  那些伊倫和他的五百僧兵去了哪裏?


  率軍的騎士們目光落在了礦洞的那些入口上。


  城牆下,是很多的如今已經廢棄了的礦洞入口。


  *

  毫無疑問,騎士們判斷出伊倫·葛雷喬伊和他的五百僧兵就藏身在地下的礦洞裏。


  有騎士提議引山脈溪流來灌進礦洞,這無疑是個很好的主意,一千戰士隻需要守住地麵洞口,就好像打老鼠,出來一個殺一個即可。


  但是領軍的騎士拒絕了這個提議,他下令進洞去絞殺。


  於是,災難就此發生。


  新的礦洞和上古礦洞在地底糾結,地形地勢非常複雜,牧師伊倫和他的僧兵們占據了地利,他們為了防止被威爾派來的人趕盡殺絕,在地底儲藏了食物,並畫出了地底的地圖,每一處都演練明白,並在沒有出路的死洞口做了他們特殊的標誌。


  礦洞在地底太過複雜,洞也深不可測,一千士兵進入洞中,就好像丟進大河中的一粒石子。隨著越來越深入,總有小股的士兵走進死洞,然後被突然衝出來的僧兵從後麵攻擊。


  地洞中轉身並不容易,而且暗無天日,火把在缺氧的環境下會很快熄滅。


  等士兵們轉身組織起攻擊,敵人已經不見了。


  舉著火把追擊中,戰士們又誤入另外的洞穴,有些洞穴以掉下去,就再也爬不出來。有僧兵搬來石頭,封住洞穴淺的洞口,裏麵的人根本無法出來。


  隨著時間的推移,法曼家族的士兵們傷亡、失蹤的越來越多,有騎兵感覺到了不妙,下令撤退。


  一千人進洞,僅有四百人逃出來。


  獲得了勝利的伊倫也被勝利衝昏了頭腦,下令出洞追擊。


  伊倫認為在大海中的島嶼上,他們是受海神的保護和祝福的。信奉海神的鐵民和僧侶都是不死的。


  於是,一隊一隊不死的僧兵從地麵的坑洞裏鑽出來,他們揮舞著木棒,和地麵的四百戰士們激戰。


  事實證明,不死的僧兵是會死的。


  他們的黃色僧袍和手裏的法棒無法擋住刀劍和戰錘的攻擊,他們的黃袍毫無防禦力量,海神沒有把祝福和保護給到他們。


  處於同袍們被失蹤或者被打死的悲痛中的法曼軍團采取了退走誘敵,突然反襲,分進包抄,四麵合圍的戰術,把五百僧兵和伊倫給圍在了核心。


  平時祈禱和宣道的時間多於訓練的時間的僧兵們無法跟法曼軍團的戰力相比,雖然法曼軍團人數上沒有優勢,但他們的明晃晃的刀劍和鎧甲的防護卻占據了大大的優勢,並且,訓練有素的戰術也是在瞬間就扭轉局麵,轉敗為勝。


  剩下來的就是噗噗噗的刀劍刺進身體的悶響,悍不畏死的僧兵還是如常人一樣的發出了慘叫。


  一場酣暢淋漓的反屠。


  隻有幾十個僧兵護衛著伊倫再次逃進了地下的礦洞。


  麵對錯綜複雜的礦洞,不要說四百人,就是四千人進去,也並不好使。任何戰術在黑漆漆的洞裏都全無用處。


  領軍的騎士決定要趕盡殺絕,他這次吸取了上次的教訓,不再派兵進入礦洞,而是四百人全部挖溝渠,從旁邊的溪流引水,把溪流的水引進礦洞。但是溪流的水看起來太小,不知道要等到何時才能灌滿這些洞口。他再次下令,大家去較遠的地方挖通河渠,把河水引流過來。


  大威克島嶼上有河流和小溪流,還有瀑布。


  為了等到伊倫等人從洞裏逃出來的時刻,在河渠挖通後,戰士們就地紮營,靜候佳音。


  然而,幾天時間過去了,一些低窪的洞口已經倒冒出河水,還是沒有人從礦洞裏爬出來。


  又一天過去,礦洞裏的水倒流出來,每個礦洞口看下去,都是滿滿的水,但卻沒有人出來,也看不見浮起來的屍體。


  騎士們商量了一下,決定回去仙女島複命。


  他們雖然水殺了伊倫,複仇了五百僧兵,但他們自己傷亡的人數更多。


  這是一場不敢說是勝利的戰役。


  在占據了各種優勢的情況下,這種勝利其實非常的慘烈。


  騎士和戰士們垂頭喪氣的返航,來的時候船上歡聲笑語,返航的時候卻是無人說話,隻有木漿在水中劃動的聲音。


  當天晚上戰艦拋錨於大海中,騎士和戰士們放心休息,無人值班。半夜,騎士和戰士們被突然的大火驚醒,起身一看,十多艘戰艦全部著火。


  大火外麵的海麵上,圍了一圈的,全部是海盜旗幟的戰艦。


  這些海盜戰艦比他們的船相比也毫不遜色,旗艦也非常的雄健,戰艦上飄揚著一麵巨大的旗幟:紋章是兩隻烏鴉撐起一頂黑鐵冠,下麵是一隻黑瞳紅眼。


  “攸倫·葛雷喬伊!”有騎士認出了這個標誌。


  攸倫·葛雷喬伊是鐵群島巴隆大王的長弟,寧靜號的船長。攸倫手下所有船員都被拔去了舌頭,他的船因而得名“寧靜號”。


  在寧靜號的高大船舷邊上,站著令這片海域聞名喪膽的鴉眼攸倫·葛雷喬伊。他皮膚蒼白,相貌英俊,黑發黑須,左眼被一隻眼罩掩蓋。


  他的右眼是明亮的藍色,帶著他那著名的親切微笑。他的左眼上戴著眼罩,“鴉眼”的外號就來源於此,但沒人知道眼罩下究竟隱藏著怎樣的眼睛。


  據在臨冬城的席恩·葛雷喬伊所說,他叔叔攸倫的那隻眼罩下的眼睛是一隻令人恐懼的“閃爍著惡意的黑眼”。


  在海麵上的大火的照耀下,‘鴉眼’攸倫的嘴唇是藍色,這是他長期飲用東方巫師們的‘眼影之水’造成的嘴唇顏色的變化。


  “放下小艇,一個不留。”鴉眼的聲音裏充滿了愉快,他的臉上蕩漾起笑容。


  於是,戰艦上紛紛放下小艇,小艇很小,穿行在燃燒著的戰艦與戰艦之間,屠殺那些跳進水中冒出頭來的騎士和戰士們。


  攸倫生性瘋狂狡猾,令人捉摸不透,常以摧殘身邊人的心靈為樂,鐵民中流傳著一句形容鴉眼凶殘的話:巴隆是個瘋子,伊倫也是,而攸倫比他們兩個加起來還更瘋狂。


  仙女島法曼家族的這支精銳,包括船和所有的戰士,槳手,隨軍的學士和仆人們,全部陣亡,無一生還。


  第二天傍晚,仙女島的簡妮·法曼伯爵收到了鴉眼攸倫的渡鴉信件,信上要簡妮·法曼向鴉眼臣服,並做鴉眼的女人,否則就滅了仙女島。鴉眼給簡妮的時間為七天。


  在第八天,鴉眼將登上仙女島!

  簡妮收到鴉眼的信後,第一時間就派出了渡鴉,向威爾求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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