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6章 灰鱗病
洋蔥伯爵戴佛斯·席渥斯的幾個兒子都在囚籠中。
他的確想救自己的幾個兒子，也很想救自己。
瓊恩·克林頓的話令戴佛斯察覺到一場更大的陰謀和危機。
目前的多國聯軍都處於很危險的境地，也有可能，凱馮·蘭尼斯特投靠了即將到來的坦格利安。但戴佛斯立即就否定了這種猜測，目前凱馮的力量比克林頓更強大，他還沒有理由去投靠坦格利安。
“我答應去為你傳信，不過我有一個條件。”戴佛斯的眼睛鉤子一般的盯著瓊恩·克林頓。這個唯一在戰爭中圍困住了勞勃·拜拉席恩的王室庭臣，他的正直勇敢之名一直在維斯特洛大陸上傳頌。
“什麽條件？”
“我要帶他走。”戴佛斯一指艾德瑞克·風暴。
戴佛斯還並不知道希琳·拜拉席恩已經稱帝的消息。他所效忠的拜拉席恩王族血脈中，艾德瑞克·風暴是勞勃的公開承認過的唯一的私生子。再過三年，他能賜予艾德瑞克·風暴為騎士。
瓊恩·克林頓說道：“你不能帶他走，你作為一個信使，換來你和你的兒子們的自由和生命，已經超出了對等的代價太多。”
“如果你讓我帶走艾德瑞克·風暴，你會得到我的尊重和承諾。”戴佛斯鄭重說道。
“什麽承諾？”
“我一定會把你的信帶給威爾大人，並向他說明你的為人。他也許並不了解當年的鳴鍾之戰，我很了解。”
“你怎麽會了解？十多年前，你不過是個海上的走私犯。”
“我效忠於史坦尼斯·拜拉席恩，他一生中敬佩的人不多，你是其中之一。他告訴我的戰爭細節，他本可以活捉勞勃·拜拉席恩，但你為了不傷及無辜子民，你並沒有立即發動戰爭。我想，我的說辭能幫到威爾更了解你，但他最後會不會來見你我不知道，如果他沒有來，我一定會來見你複信。”
瓊恩·克林頓沉吟了一會，說道：“你為什麽不乘機帶走你的家族繼承人？卻要帶走艾德瑞克·風暴？我們馬上就入駐君臨城，拜拉席恩的王朝已經成為過去，風暴地都已經全部臣服。”
“我是拜拉席恩家族的臣子，我必須要先保證拜拉席恩家族的血脈。大人，你是坦格利安家族的臣子，你不也一樣的一直效忠坦格利安的麽？”
“好，我讓你帶走艾德瑞克·風暴，但是我也有一個條件。”
“什麽條件？”
“當拜拉席恩王朝崩潰，鐵王座上坐的已經不是拜拉席恩，而是坦格利安，我要你效忠坦格利安，和我一起在王朝為這個國家盡心盡力。”瓊恩·克林頓的眼睛光輝閃閃。他一直致力於挖掘並拉攏真正的忠義之士。
戴佛斯看一眼艾德瑞克·風暴，瓊恩·克林頓很及時的再加上一句話：“沒有人能是龍的對手。”
“龍真的已經出現？”
“是的，三條龍，一條藍色的龍，一條黑龍，一條紅龍。我和養龍的人一直在一起。”
戴佛斯心裏猶豫，他效忠的是拜拉席恩。
“大人，如果拜拉席恩要戰，我會和你死戰。”戴佛斯·席渥斯說道，“我不能現在欺騙你，你不單是史坦尼斯一世敬佩的人，也是我敬佩的人。我不知道希琳·拜拉席恩的情況，倘若我找到了她，我會為她作戰。”
“她的所有將士都無法戰勝龍，她也會付出她的生命。任何人不臣服，都會被殺死。”瓊恩·克林頓冷冷說道，“戴佛斯，你要是真的忠誠，就應該勸說希琳·拜拉席恩效忠坦格利安，風暴地就還會是拜拉席恩家族的領地。”
戴佛斯·席渥斯沉默，他順下眼睛，盯著地麵，一言不發。
瓊恩·克林頓看出來洋蔥伯爵不會改變自己的忠誠，除非他能說服希琳·拜拉席恩臣服，戴佛斯才會臣服。
“我準許你走！”瓊恩·克林頓說道，“但是你不能帶走艾德瑞克·風暴，因為他是拜拉席恩家族的血脈。”
戴佛斯沉重的看了一眼艾德瑞克·風暴：“讓我帶他走，大人，他一去到君臨，會被凱馮·蘭尼斯特斬首。他還是個孩子，他的私生子身份也令他無法號令風暴地的封臣起來和坦格利安家族作對。”
“不行！”瓊恩·克林頓斷然說道。
“大人，我會竭力促成你和威爾大人的見麵，凱馮和提利爾的聯盟很強大，如果坦格利安需要盟友一起對付凱馮和提利爾，我會全力說服拜拉席恩的力量和大人結盟。”
結盟和臣服是兩件完全不同的事。
坦格利安家族要重返維斯特洛大陸，除了武力，的確還需要盟友，至少前期會需要。
“我會保證艾德瑞克·風暴的安全，直到你說的結盟實現，我就會把他交給你們。”瓊恩·克林頓已經不是十多年前的那個說三句好話就會放人的瓊恩·克林頓，他改變了非常多。傭兵生涯和隱姓埋名的經曆，令他變得心如鐵石，唯有忠誠依舊。
戴佛斯離去後，瓊恩·克林頓放飛了信鴉，去告訴他狹海對岸等待他消息的王子伊耿·坦格利安六世，一切進展順利，他希望伊耿·坦格利安早一天和姑姑丹妮莉絲·坦格利安匯合，然後橫渡狹海，強勢進入維斯特洛。
*
晚上，黑水河邊的禦林。
瓊恩·克林頓得到了前麵傳來的命令，他們就地休息一晚，明天才能渡河。
大象軍團需要專門的大船。
負責飲食的廚師來到瓊恩的帳篷大門口。
“大人，我為你準備好了煮雞蛋，炸麵包，牛肉，培根湯，還有豆子。”
“好，都拿進來，再來一罐子酒。要……最差的……酒。”
“……最……差……的酒？大人？”廚師重複。他的眼睛看向桌子上的一罐葡萄酒。葡萄酒瓶已空。
“是的，最差的酒！”
“是，大人。”
最差的酒？瓊恩·克林頓心裏歎了口氣。在和伊耿王子分手的那天晚上，萊莫爾夫人告訴他要用醋洗，但是每天要一壇醋的話會很快令人懷疑。這可不是在裏斯島上，周圍都是自己的親信和兄弟，在黃金騎士團裏，瓊恩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他得了灰鱗病。（電視劇裏灰鱗病移花接木到了喬拉·莫爾蒙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