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越母
難以想象陸子建喜歡自己的堅持,以及說出將要繼續等下去的決心,對於這件事情,安月白覺得自己很是無力。
她不能給陸子建任何的希望和想法,必須徹底斷了他這個念頭,因為他們兩個是不可能的。
既然不可能,自然就不要給對方期望,以至於他一次次的失望受傷。
放下手機,安月白歎了口氣,這時候窗外傳來一道亮光,是越銘開車回來了。
她頓時開始頭疼另外一件事來了。
越銘自然是看見了今天晚上的新聞,他第一時間就下令公司發表了澄清,並對陸子建這個情敵冷笑一聲表示友好。
正如小周所說,爆料方與陸子建的經紀公司是長久合作者,之所以由他們爆料,自然不存在對於兩位藝人的惡意,但卻是藏著另一種意思。
陸子建與安月白的緋聞,從表麵上來看,對雙方的名氣都有利,再加上兩人又合作同一部電視劇,對於電視劇的宣傳也有利,無論從哪方麵來說,都沒有任何損失。
可惜不巧的是,安月白已經名花有主。
如果隻是為了宣傳,越銘或許還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這一次的事件明顯就是陸子建經紀公司故意的,所以越銘也就根本不需要忍了。
下車後,看著眼前亮著燈光的屋子,越銘微微眯起了雙眼,知道了安月白已經提前回來了。
越銘漫步走了進去。
安月白這會正蹭蹭蹭地跑下樓來,看著進屋的越銘笑完了雙眼說道:“回來啦?吃晚飯了嗎?”
“沒有。”越銘笑著朝她勾了勾手指,安月白乖乖走了過去,然後給了他一個熊抱,就聽越銘在她耳邊說:“今天跟陸子建出去玩的怎麽樣?”
安月白身子一僵,心中直叫要命,環抱著越銘腰的手不由加緊了一下,轉動著眼珠想著自己現在該怎麽回答。
沒有等到她的回答,越銘又道:“嗯?”
那微微上揚的尾音聽的安月白心頭一顫,連連搖頭,仰頭可憐巴巴地看著越銘說:“我跟陸子建是絕對清白的!微博上都是些胡說八道!”
越銘輕輕挑眉,“我知道,我是問你今天玩得開不開心。”
安月白眼角輕抽,這要她怎麽回答?怎麽回答都會讓越銘吃醋的吧。
她一臉糾結,越銘輕輕勾著她的下巴,眯著雙眼問:“很難回答?”
安月白在心中歎了口氣,弱弱地說:“玩的時候,是挺開心的。”
越銘眼中閃過一抹詭光,“挺開心的?”他的語氣聽不出喜怒來,安月白聽後搖了搖頭,立馬踮起腳湊上去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
“我跟陸子建說清楚了。”她一本正經地說:“希望他能夠想清楚才好。”
這算是間接告訴越銘,陸子建跟自己告白的事情,也表明她的態度,是拒絕。
越銘那麽聰明的人,自然聽得出來安月白說的意思,眼中有笑意一閃而過。對於陸子建,他其實一直都有點危機感,但是第一次聽見安月白的保證,反而給了他前所未有的安心感覺。
所以他聽得很是愉悅。
安月白感覺越銘並沒有生氣心頭便是一鬆,不再提這個問題,拉著他去桌旁準備吃晚飯。
晚些時候,陸子建的經紀公司那邊也發布了澄清公告,表示雙方隻是朋友。網上雖然依舊處於熱門第一的話題,但是隨著時間的過去,熱度還是漸漸地降低了不少。
越言接手公司後,開始變得越發忙碌了。
直到一個月後,去倫敦旅遊的落晚和越柯回來了,特意電話過來叫越銘帶上安月白過去見一見。
越銘跟安月白說後,安月白頓時緊張起來,在約定那天打扮了很久,越銘看著緊張地一直看著車窗外的安月白輕輕搖頭,抬手摸了摸她的頭。
如今已然入冬,車窗外飄著小雪,世界仿佛陷入純白之中。
車子停在了莊園大門前。
安月白抬眼看著眼前華麗的莊園,心中還是有些緊張,不過因為身邊有越銘在,頓時覺得有安全感的多了。
越銘低頭看她問:“還緊張?”
安月白輕輕搖頭,朝他吐了吐舌頭說:“有你在就好多了。”
越銘聽後微微一笑,“他們很好相處的。”
安月白點了點頭,決定相信越銘這句話。
兩人朝莊園內走去,有仆人帶領著他們來到落晚等待的葡萄架下,沒走近前,便可以看見那邊有三三兩兩的人或坐或站著,走進之後,安月白頓時發現了越言與越寒兩兄弟,還有見過一麵的落晚。
落晚的左手邊坐著一臉慵懶的越柯,在她的右手邊,卻是坐著一名安月白從未見過的中年女子。
女人身上有一股天生自帶的貴氣,精致的眉眼中流轉的漠然很是眼熟,讓安月白僅看一眼就有些呆。
因為這份漠然的氣質太過熟悉了,就跟自己身邊的人一模一樣。
越銘在來之前,眼中還有幾分暖意,可這幾分暖意,卻在看見落晚身邊坐著的華服貴婦時瞬間冷卻,幽深的瞳眸中滿是冷意。
“呀,你們來啦,快,過來坐。”落晚看見走來的越銘與安月白,很是熱情地上前玩著安月白的手,不動聲色地帶著安月白來到自己手邊坐下,“上一次就叫越銘帶你過來了,這一等就是一個多月呀。”
安月白眼角餘光瞥見越銘沒有動,而是站在原地,目光微冷地看著那名貴婦,她再傻也能猜出這人的應該就是越銘的母親了。
在來之前,她並不知道越母也會在,如今來了一個猝不及防,讓她越發緊張了,簡直整個人都有些懵逼。
落晚定然是提前預料到這種情況的,於是她給越柯使了個眼色,一邊拉著安月白的手,笑眯眯地看向旁邊的貴婦介紹道:“這位是越銘的母親,你叫她伯母就好。”
安月白連忙跟對方問好:“越伯母好。”
同時越柯朝越銘斜眼看去,吊兒郎當地說:“還在那站著幹嘛?”
越銘撇了他一眼,像是無聲再問為什麽母親會在這,越柯直接撇開對視,裝作一臉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
一旁的越言和越寒在越銘看過來的時候也是一臉無辜,仿佛自己什麽都不知道。
越銘心中暗罵,這一家子狐狸,這次算是坑了。
他來到安月白身邊坐下,目光卻沒有再看一眼越母。
越母眉頭微蹙,眼中有不悅之色一閃而過。
安月白一直觀察著對方,看見這抹不悅心中暗道糟糕,想來今天仿佛是要遭遇一場修羅場了。
“最近那部《九天》我跟菖衣可是都很喜歡,每天晚上都在追直播呢。”落晚輕拍著安月白的手背,笑眯眯地說著。
安月白不知道菖衣是誰,但是自然是要點頭表示乖順謙虛的。
“菖衣你看,你兒媳婦是不是比電視上更漂亮?”說著卻見落晚歪頭看向身邊的越母問道。
安月白心中滿是震驚,什麽?未來婆婆竟然也在追她的電視劇嗎?
她被落晚說的都不敢抬頭去看越母的表情,就怕看見對方眼中的嫌棄或者挑剔,若是不滿意的話,那她會怕自己玻璃心。
但是好奇心又驅使著她去看看。
在這樣的糾結之中,安月白小心翼翼地抬眼偷偷去看越母的反應,便見到對方帶著似乎天生便有的傲然與冷漠淡聲說道:“還不錯。”
還不錯。
這三個字卻讓安月白心中鬆了口氣。
她乖巧地看向越母說:“謝謝。”
越母看了她一眼,隻是很平淡的一眼,其中帶著些許打量與探究,讓安月白緊張的要死。
這樣的氣氛並沒有維持太久。
越柯瞪著越銘說:“有沒有點禮貌,不打聲招呼?”
恐怕全天下也隻有越柯敢這麽跟越銘說話了,安月白心中對此很是佩服。
越銘這才朝越母看去,不鹹不淡地說了一句:“您怎麽來了。”
越母冷笑一聲,話裏有些嘲諷地說:“你麵子大,怎麽都請不來,隻好我自己過來了。”
“你來這裏跟我有什麽關係。”越銘一臉漠然地說道。
越母頓時冷了臉,瞪著越銘,越柯及時開口道:“怎麽說話呢?”
越銘不語。
落晚不以為意,仿佛早就料到會是這樣的場景,於是說:“得,有你們這群糟心的男人在實在是破壞心情,走,我們幾個女人單獨去聊聊。”說著便拉起安月白起身,準備離開。
越銘朝安月白看去,微微皺眉,安月白看出他心情不好,悄悄朝他眨了眨眼,示意他不用擔心自己。
越母撇了眼這兩人之間的互動,沒有開口,冷著臉跟著落晚走了。
等這三人走遠後,越柯才抱怨道:“聽見沒,你們幾個糟心的家夥。”
越寒一臉無辜地說:“我還是少年,不算男人。”
越言聳了聳肩,“按理說那句話中還包括爹地你。”
越柯瞪向越銘說:“跟你媽鬧什麽小脾氣呢,多大人了。”
越銘冷笑一聲,“跟你兒子侄子吃什麽醋,多大人了?”
越言與越寒聽後偷笑,他們兄弟幾個,敢這樣懟越柯的也隻有越銘一個了,越柯頓時黑了臉,瞪著越銘開始教育起來。
雖然越銘在應付著越柯,但是視線還是不時朝小道那邊的幾人看去,顯然還是擔心安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