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他可是我哥
隻是他所有的努力都不及另一個男人無言的病危,越言冷冷一笑,黑亮瞳中漸漸浮上一層黯淡的光芒,掩蓋了他所有的情緒。
心裏的不甘和憤怒絕對是有的,等了苗蔻這麽久卻仍不見她回來,且沒有一條短信與電話,這終於是將他的耐心磨光了。
他一車飛奔到了天下酒吧,往日慵懶優雅的氣質中呈現出一股無形的爆怒,這讓台上跳舞的越寒注意到越言的時候一愣。
誰將他老哥惹得這麽狂怒?他瞬間不顧他人反應興衝衝跑下台去打聽八卦了。
安月白因為昨晚第一次來這裏,卻被這裏格調氣氛吸引,再加上越銘去上班了,自己在家裏也玩膩了,便跟著千默一起待在了天下酒吧,看著越寒在台上跟其他人鬥舞。
因為這是越銘的產業,所以兩人的位置都是VIP,安月白倒是不擔心身份的問題。
千默眼尖,看見了樓下的越言,不由挑眉道:“三哥這是怎麽了,一臉氣炸了的樣子。
安月白也探頭看了過去,自私觀摩了一會後,猶豫道:“聽說他昨晚回去了,我們再回想一起之前遇見苗蔻時的事情,你三哥估計是被甩了。”
千默:“……”等一等六嫂,你這話說的是不是太直接了啊喂!
樓下趕過去的越寒,笑眯眯地朝越言走去,一邊說道:“嗨,誰惹我親愛的老哥生氣了?”
此時越銘還在公司,顏牧不知道哪消遣去了,而徐秀傑在酒吧另一邊處理事情。
所以當越言沒有找到喝酒目標時越寒卻興衝衝地撞了上來。
他抬眼看著越寒,嘴角挑起一個冷然地笑容。
看著越言眼底深不可測的冰冷氣息,越寒不由有一瞬間的後悔自己怎麽跑過來見越言了。
這樣地老哥顯然是真的生氣了。
“我最近很乖沒有做對不起哥你的事啊。”
見越言目光掃向自己越寒趕緊澄清自己的清白。
越言斜了他一眼,一個人開始喝著悶酒,酒水滑落喉嚨帶著火辣辣的感覺,這樣強烈的感覺才稍稍鎮住了他的情緒。
而一旁的越寒正努力地將信息發給還不在的三人讓他們速來圍觀,當然還是很有兄弟愛的順便詢問了下昨天發生了什麽事惹的他老哥這麽不開心?
雖然越寒是不會承認自己真的想要地是八卦。
“啪!”
杯子碎裂的清脆聲音瞬間驚起越寒一身冷汗,猛然回頭就看見越言的目光冷冷地看著自己。
“你在幹嘛?”他聲音清冷問道。
越寒頓時有些欲哭無淚,我還想問你在幹嘛?沒事氣壓那麽低一副遇神殺神遇佛殺佛的魔樣,隻是他沒那膽子。
於是越寒隻好一臉無辜的看著越言說道:“哥,就算我昨天沒來給你過生日也不至於摔我杯子吧?我補過還不行嗎?”昨天他臨時有事離開了一段時間,後來聽說越言根本不在酒吧後,也就沒有再繼續過來。
這話說的無比委屈,卻無形中加重了越言的低氣壓。
生日生日,一聽到這次他就會想到苗蔻失約去找王傑。
“手滑摔的。”他冷冷地解釋。
但敏感的感覺到他周圍氣壓更冷的越寒卻無語了,手滑摔的誰信啊,但一邊又想難道真的是自己沒跟他過生日才怒了?
這想法一出就被他抹殺了,越寒自認他老哥還沒這麽在乎他……
於是在其它人還沒有到來時他開始安慰越言,隻是沒多久後包廂裏就響起一聲聲慘叫。
千默和安月白躲在角落瑟瑟發抖,兩人對視一眼後,齊齊覺得現在還是不要進去的好,畢竟越言現在的狀態實在是有點嚇人。
當徐秀傑和顏牧來的時候,越寒已經被越言給打趴下了,這一幕成功讓想要開口吐槽的顏牧閉嘴了。
徐秀傑則斜了眼地上摔碎的酒杯慢悠悠地說道:“越言,你什麽時候喝酒沒品到摔杯子了。”
仍舊喝著酒的越言沒答,目光懶洋洋地看了看他和徐秀傑,有些冷漠有些頹廢,隻是眼底的傷痛讓那兩人愣了愣。
徐秀傑和顏牧對視一眼,齊齊在心裏疑惑這秦少是怎麽了,昨天還好好的。
角落裏喝著果汁的安月白朝顏牧做了個口型,顏牧心想不是吧,一臉震驚地輕聲問道:“不是吧?”
千默很耿直地說:“多半是失戀了。”
徐秀傑:“……”
你別說出來啊大小姐!
兩人都是高手,高手的思維自然一轉就想到了苗蔻這人身上,如今能讓越言情緒來點大轉變的恐怕隻有苗蔻。
而且目前看來,這個轉變有點壞。
顏牧看了眼被打趴的越寒,趁徐秀傑找越言談話的空隙低低問道:“怎麽回事?他跟吃了炸藥一樣。”實際這樣的越言簡直比炸藥還要恐怖。
越寒用盡最後的力氣抬頭,隻無奈吐出五個字:“不要提生日。”然後徹底趴在地上躺屍了。
越言昨天才過的生日……顏牧眼珠轉了轉,堅定了心裏的想法,果然跟苗蔻有關係。
昨天越言雖沒有說什麽,但他們所有人都看的出他很高興也期待回去跟苗蔻一起過生日,隻是第二天就這麽殺氣衝天的跑了過來,而且一提生日就進入狂暴狀態。
擺明了被甩了。
如果越言被甩,那麽打擊有多重他們還能估計到的。
“真可憐。”他幸災樂禍的看了眼地上躺屍的越寒,然後才將目光看向越言。
徐秀傑正挑眉問著他:“出什麽事了?”
越言仰頭喝了口酒,看著手中空蕩蕩的杯子垂了雙眼。
“苗蔻昨天沒有回去。”
偷聽過苗蔻與唐凝談話的安月白與千默此時十分默契的一起當了傻子,表示自己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沒有看見也什麽都沒有聽見。
若是讓越言知道她倆提前知道了,那麽等會遭殃的人鐵釘是她倆沒跑了。
而聽了越言的回答後,顏牧卻是在心裏道了一聲,果然跟苗蔻有關,他笑嘻嘻地插了句,“說不定是家裏有什麽急事呢。”
剛說完這句話的顏牧就看到越言慢悠悠地抬起頭看著自己,那眼中無盡的深淵看的他直冒冷汗。
“王傑病了,她去找他了。”
淡然的語氣卻說出了他最在意的事,一時間整個包廂都寂靜了幾秒。
連躺在地上裝死的越寒也睜開了雙眼,他老哥,這是被女人甩了?
徐秀傑眯起了雙眼,他們幫越言追苗蔻沒少出力,而且所有費用還是顏牧出的,如今苗蔻卻跟別的男人耦斷絲連了,越言能接受他們都不能接受。
隻是他還是要問一句:“所以你這是失戀了?”
越言沉默,算失戀了吧?他卻沒有聽到苗蔻的解釋,心底仍殘留著一絲希望。
所以他沒有回答,繼續悶悶的喝著酒,打算灌醉自己再說。
安月白悄悄地跟千默說:“你哥這是還在心存僥幸啊。”
千默也悄聲說道:“他這樣會死的更慘。”
躺地上的越寒:“……你們倆說話的聲音可以再小一點。”
他都聽見了好嘛!
顏牧無奈的聳聳肩膀:“所以你這是吃醋了吧?估計連苗蔻的解釋都沒有等到就跑來這鬱悶了。”
不愧是最了解的越言的人了,一針見血說出了越言的行動,這讓剛才有些緊繃的氣氛開始緩和下來。
躺地上的越寒是個人精,見氣氛緩和後也不禁齜牙咧嘴的起來開始控訴越言的暴行。
“為什麽哥吃醋我當了沙包?這不公平不公平!我要上訴!”
越寒一雙桃花眼怒瞪越言,卻直接被後者忽略。
“這恐怕構不成罪行。”還有興趣開開玩笑的徐秀傑斜了眼越寒,涼涼說道。
顏牧在一旁狡猾一笑,舉杯鼓勵道:“不過你可以打回去。”
“……”風中淩亂的越寒憤怒地要求顏牧跟他真人PK了。
隻是三個人有說有笑間卻無比默契的都在灌著越言。
最終越言不負眾望的,醉倒了。
越寒獰笑的看著醉倒在沙發上的越言,十指捏的劈裏啪啦脆響。
“嘿嘿,這下我可以打回去了。”
徐秀傑卻揚著溫潤的笑容友情提示:“按照他的酒量,估計一會就醒了。”
這句話成功讓已經揮拳而下的越寒整個人都僵硬了,手中的拳頭舉了又舉,最終落敗,隻能試圖用眼神殺死此時看不見的越言。
一旁拿過越言手機的顏牧卻一邊搗鼓著一邊說道:“我們用他的手機給苗蔻發條短信說他醉了想她了,然後讓她來這裏怎麽樣?”
越寒跟徐秀傑對視一眼,前者有些無語說道:“這樣的手段……”
“太犯賤。”徐秀傑接了後半段。
“搞定。”顏牧卻一臉興奮的朝兩人晃悠著越言的手機,徐秀傑和越寒都清楚的看到屏幕上的提示:消息已成功發送。
兩人相對無言,顏牧卻再次快速地將手機放回越言身邊,還一臉我什麽都沒做的表情。
越寒一臉鄙視,徐秀傑卻接起越銘給他打來的電話。
“嗯,好。”兩個字間的停頓大概有十幾秒左右。
掛了電話後徐秀傑就看著顏牧和越寒說道:“越銘說他去查了苗蔻的目前所在地和這幾天的事,讓我們先鞣躪秦少。”
鞣躪……好殘暴的用語,越寒滿頭黑線,忽然來了句:“他可是我哥,你們要鞣躪也別當著我的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