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就隻有這點膽子嗎
安月白聽話的將手收回,乖巧起來。
越銘假裝聽不懂她的謊話,任由她爬上自己的床然後乖巧的睡下。他將書放在了床頭,給安月白揪好被子,又看了看她,見她像是真的睡著了,這才背對著她側躺而睡。
心想今天都累了,就讓她好好休息,睡醒以後再說吧。
然而就在他背過去以後,那雙看似睡著的眼悄然睜開一隻,微彎成月牙狀。
安月白心說自己的演技看起來是又進步了,尤其是在越銘麵前。
後來的一段時間,她又迷迷糊糊的睡了一會,睡的熱了,就想伸手掀被子,卻被什麽抓住了手,感覺體溫微涼,她就蹭了過去,伸手抱住。
越銘看著一個勁往自己懷裏鑽的安月白,忍著將她扔下床去的衝動,按住她不斷亂動的手,一雙黑沉的眼靜靜地看著那無邪的睡顏,就像是不懂世事的孩子。
一時間,兩人都安靜下來。
越銘見安月白不再亂動,這才想放心的睡去,他剛閉眼,卻聽一聲細微的呢喃,使得閉上的雙眼又睜開了。
“越銘……”
這似乎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平時安月白總是稱呼他為越總,規矩又乖巧的稱呼。
越銘看了看她,伸手輕輕地抱著她,閉上了雙眼。
不得不說,聽見安月白這聲呢喃,卻讓他瞬間心情好了起來,就算安月白接下來依舊踢被子,也被他給耐心的拽了回去。
越銘體寒怕冷,於是安月白發現屢次踢被子都不能成功後,就朝著越銘靠近,似乎這樣可以緩解自己的炎熱。
但是這樣一來越銘就苦了。
溫香軟玉在懷,是個男人都會有點反應,更別說懷中的女人是他本就十分在意的人了。
低頭看著湊過來的安月白,越銘微微眯著雙眼,開始懷疑這女人是不是故意的了。
之前她睡夢中無意識地呢喃自己的名字,讓他心軟,卻不想一時的心軟,倒是讓自己受了折磨。
可是看著安月白那單純無害的睡顏,他到底還是拿她沒辦法,隻好將她圈在自己的雙臂之間,讓她沒法亂動,低聲道:“別亂動,睡覺。”
也不知道是否是聽到了,還是因為被束縛住,所以沒法亂動,總之安月白接下來算是安靜了。
時間已經不早了,這個黑夜在暴雨和雷鳴之中悄然而逝,白日依舊是一片陰霾,期間還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天氣看起來很是纏綿。
早上醒來,發現越銘閉著眼睛躺在自己安全,細長的碎發輕搭在他的臉頰,有一股說不出的慵懶和妖冶。
這時候,安月白忽然發現自己還在越銘懷中。
她眨了眨眼,開始懷疑現在的自己是否還是在睡夢中,幾秒後,當她察覺這真的不是做夢後,心跳陡然加快,白皙的臉上開始出現了淡淡的紅暈。
安月白覺得臉頰微熱,她小心翼翼地抬眼看著眼前的越銘,目光卻是十分專注又認真。
她很少有機會如此近距離地看著越銘。
或者說這還是第一次。
盡管不是第一次被越銘抱著,可每一次都顯得那麽突兀和慌亂,讓她猝不及防的同時又緊張地掩蓋自己的心情,何況這一次的地點著實曖昧。
她和越銘躺在一張床上,又睡在他的懷中。
看樣子好像是從昨晚開始的……安月白的目光輕輕描繪著越銘的眉眼,心頭滿是甜蜜,笑意浮現在她的眼中,眼前的人像是無聲的誘惑與邀請,讓她忍不住一點一點靠近。
彼此之間的呼吸交融,她越發靠近睡夢中的越銘了。
心跳的有點快,讓她惶恐會將越銘吵醒。
在那微張的唇就要碰到對方時,安月白最後還是慫了。
她還是不敢,哪怕是偷偷地。
安月白不由想起上一次在辦公室的時候,碰巧看見韋楓雪強吻越銘的一幕,這麽一對比起來,她似乎連韋楓雪都不如,此時她眼前的越銘可是還在睡,即使這樣她還是不敢……
這麽一想她不由有些沮喪。
就在安月白耷拉著麵容微微後退準備離開的時候,原本閉著雙眼的越銘忽然睜開了眼,眸光清亮地看著她。
安月白頓時懵逼。
對上那雙眼時可以發現,這根本不像是剛剛睡醒的人。
等等等等!著什麽情況!他沒有睡嗎?不是,他肯定睡了,那就是說他是比自己先醒然後在裝睡?
安月白的腦海中有無數想法洶湧而起,她手肘撐著床半直起身,目光怔怔地看著睜開雙眼的越銘,一時間腦子當機,完全不知道該作何反應才好。
因為在這一刻,她清楚地意識到,越銘剛才沒有睡著,那麽他肯定是感受到了自己的靠近,而且也多半猜出來了她剛才是想要對他做什麽。
這才是最尷尬的地方啊!
安月白簡直恨不得自己此刻立馬暈過去!
她歪著頭在那裏一動不動,事實上是她完全不敢動,也不知道該怎麽做,難道還要當著越銘的麵給自己剛才想要偷吻對方的行為道歉?
要真是這麽做了,安月白肯定會非常佩服自己的。
就在安月白有些發懵不知道該怎麽辦的時候,越銘總算是動了。
他半撐起身,眸光深沉地看著安月白,淡聲說:“你剛才想做什麽?”
一句話嚇死安月白,她撐著床的手差點就直接軟了下去,安月白目光驚慌失措地看著越銘,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怎麽辦,難道道歉嗎?
因為我被你美色所迷所以剛才想要偷吻你但是被發現了於是真誠地給你道歉嗎?
安月白心裏嗷嗷直叫十分後悔剛才的自己為什麽那麽衝動!
可是她又想知道越銘會怎麽做。
當初韋楓雪強吻,被他直接躲開,並且明確拒絕了她的。
那麽現在呢?
麵對她的心思,越銘會怎麽做?
或許是因為好奇,也是因為不想再等下去,安月白總算是抬眼看向了越銘,可她不知道,此時此刻的自己,看起來很是脆弱,帶著一股殘缺柔弱的美感,讓人忍不住想要疼惜的同時也會生出一些非分之想。
“我剛才……”她此時能夠聽見自己心跳聲加快,咚咚咚的像是在提醒她自己在做什麽,可她對上越銘那雙幽深地瞳眸時,卻忍不住,想要將自己所有的期許和想法全都告訴他。
“你確定要知道我剛才想做什麽嗎?”她一臉認真地看著越銘說道,盡管她已經很努力的,卻還是帶著幾分顫音。
越銘看著她,眸光越發的深沉了。
“想做什麽?”他重複的問了一遍。
聲音微啞,像是在壓抑著什麽。
安月白看著他,在聽完這話後,突然低頭湊了過去,準確地在他唇上碰了一下。
越銘的唇微涼,安月白覺得他整個人的體溫都偏涼,一開始隻是小心翼翼地試探,在他唇角輕輕碰了碰,隨後便忐忑地抬眼去看越銘什麽反應。
其實她挺害怕的,若是越銘這一次也避開的話,她多半就會遭遇和韋楓雪一樣的待遇。
越銘沒有動,他沒有避開,隻是微微低垂著目光看著她,好像一動不動。
安月白瞬間就慫了。
她有些狼狽的避開與他的對視,身子往後退去,慌亂不已,“我……”
卻在下一瞬被越銘伸手捏住下顎轉過頭來,強迫她看著自己,同時聲色暗啞地說:“就隻有這點膽子?”
安月白怔怔地看著他愣住了。
她還來不及去思考越銘這句話的意思,就隻覺得一股鋪天蓋地的熾熱氣息壓了下來,捏著她下頜的手往上輕抬,越銘低頭吻了下去。
他可不像是安月白那般畏畏縮縮小心翼翼地隻敢輕輕觸碰的停留在他唇角,而是帶著洶湧又熾熱的氣息而來,耳鬢廝磨,輕咬啃噬間,讓安月白忍不住軟了身子,撐著身子的手一軟,整個人都倒回了柔軟的床上。
越銘單手托著她的脖頸,讓安月白仰著頭,而她的雙手無意識地攀上了他的脖頸,越銘吻的凶狠,充滿了侵略性的同時也像是帶著幾分懲罰的意味。
安月白很快就被吻的有些缺氧,雙手隻是無意識地摟著越銘的脖子,大腦一片混沌,在越銘吻上來的瞬間腦海就像是點炸了煙花一樣,絢麗迷人卻又讓她不能思考。
這是什麽意思?
他沒有拒絕,沒有躲開,也沒有出聲訓斥自己,而是反問:“就隻有這點膽子嗎?”
可她真的隻有這點膽子啊。
安月白想到這裏,心中竟然有一瞬間的委屈。
她努力從越銘給她製造的深淵泥沼之中掙紮著浮起來,睜開了眼看向眼前的人,卻不知此時的自己臉色潮紅,眼神迷離,嫵媚的不可方物。
越銘看著她缺氧的樣子眼中閃過一絲無奈,迫不得已隻好與安月白分開,讓她得以喘息。
唇舌分開後,安月白這才鬆了口氣,漸漸地雙眼晶亮地看著越銘,清亮的瞳眸中隻有他一個人的倒映,異常清晰。
越銘低頭看著她,語氣帶著幾分笑意地說:“下次知道該怎麽做了?”
安月白呆呆地看著他,聲音發軟地說:“怎、怎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