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默契
安月白發現,如今就算被人開和晉隋的玩笑,哪怕說的多麽曖昧,她也隻會覺得哭笑不得,壓根不會再有興奮和激動,抑或是甜蜜。
除非那個人是越銘。
就像之前,哪怕不知道真假,卻聽著顏牧告訴她,越銘當時是為了自己而生氣,她都覺得甜炸了,情緒不受控製的激動起來。
那根本就是身體的自然反應,無法通過理智來抑製。
想到越銘,安月白有些走神,好不容易回過神來,就聽見導演說:“不過我們還有接下來的情侶比拚的環節,為了增加大家的互動性,到時候會有各種任務卡交付給各位,完成任務的情侶們會有獎勵。”
“什麽獎勵?”晉隋對這個很感興趣,或者說至從上一次和安月白參加《王牌藝人》後,他對於任何玩遊戲的事情都有著興趣拚上一把。
“獎勵是發起任務的時候才會公布的。”導演說道。
晉隋聽後這才罷休,但是在場的人幾乎都看出了晉隋對情侶任務的事情很有興趣,節目組的人不由在心中暗喜,因為晉隋越是有興趣,到時候的參與度就會越高,出現的素材想必也是很多的。
在上一次《王牌藝人》重,大家就知道晉隋其實是個遊戲黑洞,也很有綜藝感,隻要他願意活躍起來,那麽到時候的表現一定會很精彩。
相反安月白的運氣總是很好,如果是找東西一類的話,那麽說不定到最後全都是她找到的。
明天的基本行程交代完畢後,安月白和晉隋便紛紛上樓回房間去了。
他們的房間裏是隔絕攝影機的,但是一開門出來在走廊上就會被拍攝到。
安月白回房間洗了個澡後,舒服滴躺在床上,半眯著雙眼看著天花板發呆。看看時間,已經晚上十一點了,平時這個時候,她還和越銘一起坐在沙發上看電影或是電視劇。
電影該是快接近尾聲了,如果她還不走,越銘變回催促她早點去睡,那時候她就會乖乖地說晚安然後離開,偶爾也會大著膽子撒嬌不走,越銘也拿她沒辦法,任由她繼續待下去。
不過說到底,安月白再怎麽膽大,在越銘這裏卻總是很慫的,即使第一次敢撒嬌說不走,也待不了多久便會離開。
或許是暗戀著的通病,一邊想要緊緊地黏在他身邊,一邊又害怕對方會因此厭煩和討厭,所以每一次雖然不舍,卻還是強迫自己離開了。
安月白抱著被子,翻來覆去,腦海裏卻全都是越銘,揮之不去,怎麽也趕不走。她不由苦笑了一聲,心想自己真是作死,不過才離開一天而已,相思病就這麽嚴重了,要是以後越銘跟其他女人在一起了,那她豈不是要死了?
想象越銘與其他女人在一起的畫麵,安月白頓時覺得自己是找死,連連搖頭,將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甩走,帶著耳機聽著裴然的歌,在心裏催眠自己趕緊睡著。
這一覺睡的不是很安穩,因為她比較認床,但是好在沒什麽影響,生物鍾已經定型,第二天一大早便醒了。
晉隋醒來時迷迷糊糊的,與掩手打著哈欠的安月白在走廊相撞。
安月白退後了一步看著眼前的晉隋,對方正抬手揉著眼睛,很是慵懶地打著哈欠,眉眼悠然間,一臉半睡半醒的樣子很是可愛。
“洗臉嗎?”安月白問。
“刷牙。”晉隋啞著聲音說道,因為還不是很清醒。
於是兩人進了洗手間後,一個去洗臉,一個去刷牙,倒是很和諧。
另一個洗完臉去刷牙後,刷完牙的人又去洗臉,等到兩人都洗漱完畢,晉隋才終於看起來清醒了許多。
他走在前邊下樓懶洋洋地說:“早飯想吃什麽?”
“隨意就行。”安月白打了個哈欠,下樓後坐在沙發上抱著抱枕眨巴著眼看著晉隋。
晉隋和她對視三秒後,戰敗了,“好吧,我去做。”
安月白看著轉身去廚房的晉隋,頓時笑彎了眉眼。
這一幕被攝影師全程錄了下來,心裏想著等回去後一定要讓剪輯後期把這段留下來並且當預告。
因為食材有限,所以晉隋準備的早餐很簡單,但卻夠安月白吃飽了,嚴格說起來,雖然晉隋一直都表現的很慵懶,但是卻對安月白照顧有加。
旁觀的工作人員們甚至覺得,如果不是因為知道這是節目效果,他們都要以為這兩人真的是一對交往很久的戀人了。
早餐過後,安月白和晉隋收到了節目組發出的第一個任務。
“做完我們說過,想要去小鎮的話,我們可以提供自行車。”導演看著兩人說道,舊事重提,反而讓安月白心生一股不祥的預感。
“現在我要告訴你們,自行車可以有,但是隻有三輛,也就是說,你們四隊情侶中,有一隊是沒法得到自行車,隻能靠步行去往小鎮的。”導演帶著笑意說道,似乎對於這個設定十分滿意。
安月白心理嘀咕一句我就知道會這樣,節目組的話都是套路。
“每天早上都會有一個小時為期限的小遊戲任務,最先成功的三對情侶將有資格獲得自行車。”導演說道。
安月白有點好奇,便道:“如果有人當天不想去小鎮,那麽也需要爭搶自行車嗎?”
“不存在的。”導演說:“因為你們的生活用品必須每天都去一次小鎮,不然你們會有沒有油鹽醬醋,吃的也隻能買一天的量,不能存貨。”
安月白:“……”
這尼瑪跟昨天說的完全不一樣啊!
安月白和晉隋對視一眼,兩人都是吃貨,明白沒有東西吃或者吃的不盡興是多麽痛苦的一件事。
“那今天的任務是什麽?”她問道。
“任務名叫做心有靈犀,哪一隊在用最短的時間完成你說我答的遊戲後便能成功,相反用時最長的隊伍將會被淘汰。”導演說道:“你們隻有一次機會。”
安月白回頭看向晉隋說:“師兄,考驗我們默契的時候到了。”
“我有點方。”晉隋說。
安月白聽了頓時滿頭黑線道:“你不能這麽沒有信心。”
“誰說的?我對我自己很有信心的!”晉隋輕哼一聲,“我是對你沒信心。”
“話不能這麽說,師兄你忘記你是遊戲黑洞啦?”安月白扶額,心中隱約開始有了不祥的預感。
“要先試試嗎?”旁聽的工作人員笑道,“可以又一次試試的機會。”
安月白想了想,心說早死晚死都得死,那還不如痛快一點,便道:“應該沒問題,咱們都是演員,對於表演肯定得心應手的。”
她不知道自己在此刻立了多麽可怕的一個flag。
晉隋聽後倒是覺得她說得對,於是擺擺手很是幹脆的拒絕了工作人員提出的試一試的建議,直接跟導演表示可以開始。
於是在兩人站好位置後,導演喊道:“3、2、1,計時開始!”
計時一共是三分鍾,答完20個詞語算通過,有三次直接pass的機會,但是如果用時是四組情侶中最長的話,已然算是失敗。
這一次是安月白答題,晉隋表演。
安月白背對著答題卡,晉隋看了節目組給出的題目後,開始表演,一開始還好,前五個都順利的過去了,直到第六個出現,安月白卡殼了。
她看著晉隋的表演,愣是猜不出是什麽來。
“對牛彈琴?”安月白呐呐地說道。
晉隋連連搖頭,又做了一個彈琴的動作,瞪眼看著她,安月白很是無辜,又問:“彈琴?”
“四個字!”晉隋說。
這種簡單的提示還是可以有的。
但是安月白還是想不出來,她一急便直接擺手道:“pass下一個!”
順利不過三五次,又開始出現問題了。
“還是四個字的!”晉隋提示。
“風聲鶴唳?”
“不是!”
“跟這個有關!”晉隋說著,又抬手比劃了一下,可是安月白根本看不出他比劃的是什麽意思,這就很尷尬了。
“風卷殘燭?”她小心翼翼道。
“沒有風!”晉隋沒好氣道。
安月白很是委屈,心想你剛才好幾次的不動作不都是表現有風嘛。
“我猜不出來。”她委屈道。
晉隋便道:“算了下一個!”
於是三次pass的機會很快就被用光了,然而三分鍾的時間也很快過去了,直到最後,兩人還有三個題沒有回答就結束了。
安月白又心痛又委屈,“我真的猜不出,男神,看來我們之間的默契不過如此啊……”
晉隋看著她很是無奈,上前抬手彈了下她的額頭,捏了捏她委屈巴拉的臉,說:“好啦好啦,默契這種東西可以培養的,別苦著臉,來給師兄笑一個。”
“笑不出來。”安月白悶聲說,“我們得走路去小鎮了。”
“說不定還有比我們更差的。”晉隋安慰道。
安月白抬眼朝導演那邊看去,心裏還有些不甘心,倒是沒發現最後被挑起勝負心的人不是晉隋反而是自己。
一會後,導演他們將四隊的名次統計出來了。
麵對安月白可憐巴巴地眼神,導演表示:“最後一名不是你們。”
安月白頓時鬆了口氣,很好,不用走著去小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