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給我鑰匙

  安月白神色感動的看著越銘,心想越總突然對我這麽好,是不是我做錯什麽了?


  越銘肯定想不到安月白會這麽想,他讓安月白拿著幹毛巾將被淋濕的臉擦了擦,最後走到了餐桌邊,複又抬眼看向她說:“過來吃飯。”


  安月白頭頂著毛巾,一臉無辜地看著越銘,微微笑道:“怎麽感覺自己好像成了機器人一樣。”


  “腦洞很大。”越銘評價道。


  安月白忍不住笑了笑,走過去餐桌邊坐下,很是自然地轉移了話題說道:“不知道這一次笑笑姐是不是跟人吵架才過來這邊。”


  “她不回去?”越銘挑了挑眉問道。


  “不回去。”安月白搖頭說道:“一開始就是過來問我能不能借住一晚上。”


  她今天才見識了陳馨未婚夫腳踩兩隻船的事情,晚上就遇上苦命鴛鴦許笑笑,這樣的遭遇實在是讓她有些心累。


  就不能給她一點正能量的消息嗎?安月白在心中嘀咕著。


  越銘聽說許笑笑要在安月白那邊借宿,略一沉思後,覺得徐秀傑的電話多半也快到了。


  果然沒過幾秒,就聽他手機響了起來。


  安月白好奇地瞥了一眼,便看見了徐秀傑三個字,心裏不由歎了一聲果然。


  越銘淡定地接起了電話,放在耳邊聽了一會,大約是等到徐秀傑焦急完後,才不緊不慢地回道:“哦。”


  安月白:“……”她埋頭吃著飯,雙眼卻笑彎成了月牙狀。


  徐秀傑那邊更是直接炸毛了。


  “哦是什麽鬼!她是不是又去你那裏了!”


  越銘卻是毫不在意,依舊懶洋洋地說:“不在。”


  徐秀傑將信將疑:“真的不在?不應該,她除了你那裏,應該沒有地方可以去了才對。”


  “你也知道把人逼到沒有地方可以去了?”越銘嘲諷道。


  徐秀傑聽了很是心痛,他根本一點也不想看見這樣的事情發生,如果可以,他隻想讓許笑笑每天都開開心心的,沒有煩惱,沒有憂愁,無憂無慮的生活著。


  不像是現在,他們從曾經的彼此相愛,到如今的彼此敵對爭吵,互不退讓,互相傷害著。


  “我得找到她。”徐秀傑沉聲道:“我不能再讓她一個人了。”


  哪怕是悲傷憤怒,他也要陪著,因為他曾經說過的,不會在丟下她一個人承受任何傷害。


  越銘聽著,在徐秀傑準備放棄的時候才慢悠悠地說:“哦,那她在我隔壁。”


  徐秀傑:“……”


  如果可以的話,他現在真想立馬掐死越銘!


  安月白聽著越銘戲弄徐秀傑,心中好笑的同時也有些好奇。按理說越銘肯定是站在徐秀傑那邊的,卻又在他這麽著急的時候如此嘲諷,她便有些看不懂了。


  越銘掛斷電話後發現安月白正偷瞄自己,不由抬眼看過去,淡聲說道:“看什麽?”


  安月白連連搖頭。


  越銘嗬了一聲,神色已然不怒自威起來,安月白很快慫了,再次連連搖頭說道:“我隻是好奇。”


  “嗯?”越銘懶懶地應了一聲。


  “好奇一點小事。”安月白一臉糾結,她還沒有想好該怎麽回答。


  越銘斜了她一眼,“什麽小事需要偷看?”


  安月白頓時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炸毛道:“我才不是偷看!”


  越銘哦了一聲,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安月白輕哼一聲,一本正經地看著他說:“我是正大光明地看著的。”正如她所說,此時的確是正大光明地看著眼前的越銘。


  越銘雖然有點意外這個轉折,卻並沒有因此放過她。


  任由安月白看著自己的同時也問道:“這就是你轉移話題的理由?”


  安月白心中遺憾的歎息,被發現了。


  她一瞬間恢複了討好微笑的模樣,老實說道:“我就是好奇你之前幹嘛要騙他。”


  “誰?”越銘懶聲道,也不知道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打電話的那個人。”安月白也沒有明說,因為不知道越銘作何打算。


  “我哪裏騙他了?”越銘好笑地看著她,似乎覺得很有趣。


  安月白鼓著腮幫子,覺得自己說不過越銘,憤憤地拿著筷子戳了戳碗裏的白米飯說:“我說不過你,咱們就當沒有過這個話題吧。”


  她眼巴巴地看著越銘,很是真誠地說著。


  論嘴上功夫說不過越銘,是她的一大痛點。


  越銘見安月白如此輕易的就敗了,心中不免有些好笑,卻是沒有繼續為難她,點了點頭算是作罷了。


  安月白頓了頓又道:“剛才打電話來的是徐秀傑嗎?”


  “嗯。”越銘倒沒有繼續逗她,很快便承認了。


  “是來找笑笑姐的?”


  “嗯。”此時的越銘給安月白一種知無不言的錯覺。


  “他們兩個人果然是鬧矛盾了吧?”安月白朝屋外看了一眼,有些為許笑笑擔心。到底是出了什麽事,讓她不顧這麽大的雨還不打傘淋濕了也要過來求助。


  “他們不是一直都在鬧矛盾麽。”越銘卻是不以為意,兀自低頭吃著晚飯。


  見他表現的如此淡定,安月白開始反思是不是自己想多了。也許這就是許笑笑與徐秀傑兩人之間的相處模式,隻是他們兩人之間的小吵小鬧而已,看看越總,多麽淡定,顯然是已經習以為常了。


  安月白點了點頭,便不再過問,開始安靜吃飯。


  可是安靜的時間並不是很長就被打斷了。


  就在安月白吃飽的下一秒,傳來了敲門聲。


  越銘還在繼續吃,她便起身去開門,一邊說:“可能是笑笑姐過來了。”話剛說完,可開門後就被打臉了。


  因為站在門外的人不是許笑笑,而是趕來的徐秀傑。


  安月白有些納悶,心想越銘都告訴你人在隔壁了,怎麽你還是跑這邊來了?


  徐秀傑看著安月白,卻是說道:“看來我沒來錯。”


  安月白以為他是來找越銘的,於是側過身示意他進去,一邊說:“越總還在吃飯。”


  “我找你。”徐秀傑簡單明了地回答道。


  安月白一聽就有些懵逼了,奇怪,他找我做什麽?

  “有什麽事嗎?”她納悶地問道。


  “鑰匙。”徐秀傑解釋道:“沒有鑰匙我進不去。”


  安月白:“……”


  很好,這個理由她給滿分,的確是讓人無法決絕的存在。


  她有些猶豫的將鑰匙給了出去,不知道屋子裏麵的徐曉曉想不想要見到他。徐秀傑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略有些苦澀的笑道:“你放心,我不會對她怎麽樣的。”


  見徐秀傑解釋,安月白忍不住好奇問道:“你們吵架了?”


  徐秀傑一聽這話就顯得有些惆悵,麵色有些扭曲的說:“我們不是一直都在吵架嗎?”


  安月白:“……”


  她竟然無言以對。這回答簡直跟之前的越銘說的一模一樣。


  徐秀傑接過鑰匙後,也是沒有打著傘,轉身走入了暴雨之中,一身濕淋淋的朝隔壁走去。


  安月白看著這一幕,心想難道他是想用苦肉計嗎?


  果然都是一些心機。


  安月白回去後,跟越銘說了這事。越銘在裏麵已經聽見了徐秀傑的聲音,知道是誰過來了。


  聽她說是過來拿鑰匙的,不由微微挑眉說道:“又把你關在門外?”


  安月白:“……”


  等一下,這話好像也沒有說錯?

  她把鑰匙給了徐秀傑,這不就是等於把自己給關在門外了?既然徐秀傑已經去找許笑笑了,那就別想他們還會放自己進去。


  許笑笑肯定是樂意她過去的,但是想要跟許笑笑單獨相處談話的徐秀傑肯定不會給她這個機會。


  然而安月白也沒有那個膽子過去打擾兩人。


  可是,如今又一次被關在了外麵的意思就是,她今天晚上隻能在越銘這裏過夜了,跟第一次一樣。


  但是這話被越銘說出來,總讓安月白猜不透什麽意思。


  她眨巴著眼看著越銘,尷尬道:“是啊,沒想到我又被關在門外了。”


  越銘看了她一眼,挑眉笑道:“不想住這?”


  安月白一愣,聽明白後連連搖頭,哪裏肯不想!

  “越總要是不收留我我還能去哪!”她一臉真誠地看著越銘說道,就怕他下一秒改變主意了。


  越銘被她逗笑了,輕輕搖了搖頭示意自己的無奈。


  安月白明白她的意思後,歡快地跑去處理飯後殘局。這時間越銘也沒有去過問徐秀傑怎麽樣了,而是來到沙發邊,拿起她之前看的劇本翻著。


  舒昊沒有跟他說過給安月白劇本的事情,估計是想著等安月白自己決定演哪個之後再告訴他。


  此時越銘看的是現代都市的劇本。客廳裏的燈光很是柔和溫暖,與此時外邊的暴雨比起來,可謂是兩個極端。


  越銘低眉的時候專注的看著劇本的模樣,很是平靜,仿佛融入了自己的世界,對周遭的一切都不在關注過問。


  安月白洗完手出來的時候,站在角落安靜地看了好一會。


  此時的越銘在她眼中,像是觸手可得,又像是遠在天邊,因為他的距離和平靜的模樣讓人難以靠近。


  可是這絲毫不妨礙她喜歡這樣的越銘。


  在越銘似乎放棄繼續看下去的時候,她才走出去說道:“舒昊今天給了我三個劇本讓我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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