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欲哭無淚

  安月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人關在家門外,很是委屈,卻又不能在這時候敲門進去,因為屋子裏的兩人顯然是要進行一場單獨的談話。


  這時候進去,未免太煞風景了,而且很得罪徐秀傑。


  但是她為什麽要在這時候在夜色中吹冷風?


  安月白雙手抱在胸前,很是無奈。這時候她注意到不遠處站著的越銘,對方身姿修長,站在皎潔的月光下,薄唇微抿,似笑非笑間讓人讓她看得有些晃神。


  “越總……”她不自覺地叫出聲,聲音帶著幾分委屈。


  徐秀傑肯定是他叫來的,安月白想,要不是徐秀傑,她可不會被關在自家門外。


  越銘看了眼被關上的門,對她說道:“過來。”


  安月白猶豫了一下,走了過去,雖然已經入夏了,但是入夜後溫差也挺大的,此時夜風再吹一吹,安月白都開始忍不住打顫了。


  “看樣子他們需要談很長一段時間。”越銘微眯著雙眼淡聲說道:“先回去待著吧,別感冒了。”


  安月白回頭看了眼身後緊閉的房屋門,擔憂地問道:“他們不會打起來嗎?”


  越銘聽後有瞬間的無語,又有些好笑,難道在她眼中,這兩人竟然會是打起來的性格嗎?

  那還真是有趣。


  “為什麽這麽說?”越銘反問道。


  安月白一臉乖巧地解釋道:“因為笑笑姐最後語氣都變了。”


  許笑笑在她的印象之中,覺得不是什麽弱女子,若是強硬起來,她可是一點也不懷疑也許徐秀傑等一會就會被打出來。


  雖然不太可能。但若真是出現這樣的場景……安月白腦補著畫麵,差點把自己給逗笑了。


  許笑笑現在不想見到徐秀傑,越銘是知道的,但是越銘也知道,徐秀傑必須在這時候見到她,然後跟她當麵談談。


  他們當初分別的時候甚至沒有來得及彼此之間好好談談,導致這些互相之間都有著很多的誤會,以及很多沒有來得及說出的話和感受。


  徐秀傑已經等了太久了。


  越銘覺得,許笑笑當初做的太過絕情,連一次解釋的機會都沒有給徐秀傑,所以他才會告訴徐秀傑。


  更何況,許笑笑若是真的不想看見徐秀傑,不可能會躲到他這裏,像她這麽聰明的人,也不會不跟他說一聲,讓他別告訴徐秀傑。


  當然這些心思越銘也隻猜了個七七八八,他給徐秀傑創造了機會,剩下的就靠他自己了。


  “他們的事情讓他倆自己解決。”越銘淡聲說著,轉身往回走去。


  安月白無奈,隻好小跑著跟上越銘說道:“可他們要談一晚上的嗎?在我家?”


  她好困的!


  越銘微微挑眉,嘴角勾著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說不定。”


  安月白聽後有些猶豫,又回頭看了一眼自家還亮著燈的屋子,心想不會吧,這兩人許久不見,若是談著談著,發生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怎麽辦?

  那些電視劇和言情小說裏不都這樣的演的嗎?


  安月白開始腦洞大開,腦補著許笑笑與徐秀傑的對話,加之兩人那略顯狗血的家庭關係,最後不由滿頭黑線。


  該不會真的要談一個晚上吧。


  若是談一把晚上,那發生某些事情的幾率可就大了。


  安月白有些欲哭無淚,走到門口後可憐巴巴地看著越銘說:“那越總,要是他們談一個晚上,你可不能也把我關門外去了。”


  越銘側頭看她,那可憐巴巴地樣子分外惹人憐,也是他最喜歡看的一麵。


  聽著這話,心中倒是意外的愉悅,這時候知道他才是最靠譜的了吧。


  越銘微微頜首,眯著雙眼道:“放心,你也不是第一天住在這裏了。”


  安月白聽了這話後,瞬間想起前兩次自己為什麽會睡在越銘家的前因後果,由此恨不得掐死剛才說出那話的自己,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第一次是因為在看電影回來的路上睡著了,第二次是因為喝醉酒被越銘給帶回來了,現在是第三次,卻是她主動求收留。


  不過話又說回來,她在越銘家的時間其實並不是很少,前段時間可謂是很長,幾乎除了睡覺時間都在。


  有時候安月白甚至有一種錯覺,那種錯覺就叫做:越銘的wifi比自家的wifi要快!


  所以她理所當然的說服了自己窩在越銘家樓下跟裴然聯機打遊戲消磨時間。


  進屋後,安月白才覺得暖和了一些,連忙縮在沙發上,雙手也縮進了衛衣袖子裏,整個人一時間都顯得嬌小起來。


  這樣子倒是跟貓更相似了。


  “你還得忙嗎?”安月白將下巴擱在膝蓋上,眨巴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看著坐在桌邊的越銘說道。


  “嗯,還得忙一會。”越銘說完,瞥了她一眼又道:“你自己先玩。”


  安月白忍不住笑了笑,怎麽感覺自己像是被越銘當做小孩子打發了。不過這種感覺倒是挺不賴的,甚至讓她覺得有點小小的喜悅。


  “那我先自己玩了,看電視的話會不會吵到你?”


  “不會。”


  雖然得到了越銘的回答,可安月白還是將電視聲音調小了一些。


  電視上正放著陸子建出演的電視劇,是舊版重播,不過安月白看得也挺有趣的。她認識的陸子建是多變的,也是大眾所不為人知的。


  在這樣的認知下,再看看電視上陸子建的表演,這種感覺可真是說不出的酸爽,有時候反而讓她很出戲。


  安月白無聲地笑著,懷中抱著留在越銘家的兔子玩偶,整個人的形象都萌萌噠。


  越銘抽空會看上幾眼,始終覺得這樣的場景多少會讓自己因為工作而枯燥的心情顯得活躍起來。


  至少他現在已經不再覺得屋子裏一片冷冷清清了。


  此時越銘瞥見電視上播放著陸子建出演的電視劇,而安月白看著笑倒在自己懷中抱著的玩偶中,看得出來她很開心。


  越銘微微挑眉,這劇並不是什麽喜劇,反而是挺悲情的,可她卻看得這麽歡樂。


  他有些無奈地笑了笑,並未說什麽,轉過頭去繼續工作。等到他忙完後,微微眯了眯雙眼,站起身回頭看去,發現安月白依舊在看著電視劇笑著。


  這次更誇張,整個人都已經笑倒在沙發上了。


  越銘看了眼電視,現在正演著男女主淒慘分離的戲份,這就是要觀眾哭的戲,偏偏她卻看得笑得不亦樂乎。


  於是他開口問道:“笑什麽。”


  “嚇一跳!”安月白翻身從沙發上起來,驚愕地看向已經走到沙發前的越銘。越銘微微挑眉,對於她受驚的模樣頗感無奈。


  安月白指著電視上正哭的梨花帶雨的女主角笑道:“女主的演技配上他的演技搭在一起就感覺很好笑。”


  她平時不輕易評價別人的演技,但是此時回頭再看女主角的演技實在是有些僵硬,明明還算是不錯的劇本,硬生生被她演出了尷尬的氣氛。


  難為陸子建竟然還能接下去,安月白忍不住想著陸子建當時拍戲的內心活動,越想越是覺得好笑。


  而且她還想起了那段時間陸子建跟她吐槽的一些事情,剛巧跟這個情節對上了,便越發不可收拾。


  越銘開口問了,她也就沒有忍住回道:“當時他吐槽女主的演技的時候我還想著是不是刻薄了,但是現在這麽一看,就覺得他吐槽的沒毛病。”


  陸子建與安月白的關係又多麽的親密,越銘也不知道,也不會開口直接去問,隻是聽了這話後,不動聲色地看了安月白一眼,然後用著不以為意地語氣說道:“他還跟你說這些?”


  安月白對越銘毫無戒心,順著他的話題就繼續說了下去,“是啊,他跟我說過很多在劇組的事情,也多虧了他我才知道了很多事情。”


  陸子建可以說是無形之中跟她科普了很多東西,對此安月白一度覺得很感激。越銘聽得出安月白語氣中對陸子建的感激,頓了頓,想起曾經她差點被曝光成陸子建神秘女友的事情,淡聲說道:“你和他是什麽時候認識的?”


  安月白聽得一愣,歪著頭想了想,卻是看了越銘一眼後才說道:“就是第一次遇見你的時候,那天我接到了戲,在那部劇裏飾演他的初戀,那時候他已經小有名氣了,對戲的時候我還有些緊張,不過後來發現他雖然看起來不好相處,但是人卻很好,”


  盡管熟識之後發現,陸子建也是個毒舌之人,切吐得一手好槽,不過也因此她的生活中有了許多有趣的事情。


  越銘麵無表情地聽著她誇陸子建,忽然說道:“想吃葡萄嗎?”


  安月白被他突然而來的新話題弄得一愣,忙道:“你想吃呀?那我去洗。”


  越銘點了點頭,然後目送安月白朝冰箱走出,拿出葡萄放在果籃裏去廚房裏開始清洗,於是他拿過遙控器,光明正大的換台了。


  等安月白洗好葡萄回來後,發現電視上正放著晉隋演得電影,不由一臉驚訝。


  今天這是吹得什麽風?越總不是不喜歡看晉隋演得電影或者電視劇嗎?之前可是用各種理由來表示自己討厭,因此安月白也沒有在越銘家看過晉隋的劇。


  可是現在越銘竟然當著她的麵放著晉隋演得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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