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隱藏迷弟屬性
晉隋作為娛樂圈的老油條,更是影帝,出過的歌也不少,這些規章流程自然也比安月白懂得多。
安月白後來發現,中午要錄歌是來不及給越銘送午飯了,於是抽空在休息的時候給越銘打了個電話過去。
越銘那邊倒是很快就接了起來。
安月白略帶抱歉地說:“錄歌的時間比我想的還要久,來不及給你送午飯了。”
越銘聽著安月白的聲音,也不知道是否是因為知道她要去錄歌,所以潛意識覺得她的聲音有些啞,於是不自覺地說:“記得多喝水。”
安月白啊了一聲,有點愣住了,不知道為什麽好端端的越銘會突然說要自己多喝水。
聽安月白迷茫的聲音,越銘無奈解釋道;“保護好嗓子。”
安月白這才反應過來,心裏劃過一絲暖意,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一個甜笑的弧度,“知道啦,那你記得要吃午餐,別忙著都不去吃。”
自從跟越銘熟識後,安月白才發現這個工作狂有時候忙起來連飯都不吃,有時候看著越銘消瘦堅毅的麵龐,她會在覺得很帥的同時也心疼對方的忙碌。
越銘應聲答應後,安月白才掛斷了電話,嘴角的笑容還沒有散去,一轉身就看見了不知何時站在後邊的裴然正若有所思地看著自己,嚇得她差點將手機扔過去。
“你幹嘛呢?”安月白無語地看著裴然,好笑又好氣。
“你跟誰打電話呢,還得提醒他記得吃飯。”裴然滿眼戲謔地看著她,語氣調侃地說:“聲音聽起來還那麽乖巧溫柔,事後還笑得這麽甜,一開始我以為是晉隋,但是現在知道不是了。”
安月白聽見後半句的時候,下意識地收斂了嘴角的笑意,板著臉瞪著他道:“我哪有乖巧溫柔還笑得很甜?”
“就是剛剛,現在收斂已經來不及了。”裴然笑道,雙手抱胸站在門口,大有一種你不告訴我就不讓你過去的土匪氣勢,“是昨天晚上那個男人吧?”
安月白很是無奈,眨了眨眼看著裴然說:“事情其實不是你想的那樣。”
裴然也是一臉無辜地看著她說:“我還什麽都沒有想。”
安月白咬牙,沒好氣道:“算了算了,我也沒什麽好隱瞞的,事情要從月初開始說起。”
裴然表示洗耳恭聽,很是順從地點了點頭道:“你說,原來已經這麽久了。”
安月白想想,的確已經是過去很久了,所以才導致她對越銘越發的熟悉。“月初我發現我全身上下隻剩下支付寶裏的一元零九毛錢後,遇上咱們越總,他慷慨的給了我一個兼職給我六千塊。”
這段話說的那叫一個吐字清晰,十分幹脆果斷,也簡單粗暴的讓裴然差點沒有反應過來。
“兼職?”裴然弄清楚上一句話裏的意思後納悶地看著安月白問:“是什麽兼職?”
“負責他的一日三餐。”安月白擺手感歎道:“你絕對想不到他是多麽挑食的一個人。”
提起越銘的挑食,安月白還是有些沮喪,因為在妄想改正越銘挑食的路上,她是屢戰屢敗,毫無勝利的希望可言。
偏偏她還是不肯放棄。
“你們越總……那不就是越銘嗎?”裴然似乎有些後知後覺,在看見安月白點頭承認就是越銘後,頓時瞪圓了雙眼,一臉不可置信,“真的是他?”
“是啊。”安月白眨了眨眼,似乎不解他為什麽這麽驚訝,按照她對裴然的理解,他的反應沒道理這麽激動才對。
“我說為什麽聲音有些耳熟,沒想到真的是他!”裴然又是激動又是感動地說道:“你為什麽不早說!”
安月白滿頭黑線地看著他:“你剛剛才問的……”
“胡說,我分明昨晚就開始問你了!”
安月白算是看出來了,裴然之所以這麽激動,是因為他也是越銘的粉絲。
曾經作為偶像出道的越銘,就算是現在,他也還有著大批忠實粉絲,比如她,還有裴然。
“以前沒看出來,你還是咱們越總的粉絲。”安月白調笑道,裴然則是一臉期待地看著她說:“能給個簽名嗎?”
安月白搖了搖頭,“不知道,我聽劇組的人說過,他息影就不會給任何人簽名了。”
這時候就顯得那些合同和文件資料上的越銘簽名是多麽的珍貴了。
盡管拋開偶像這一層,那些合同上的簽名本身就很不容易。
裴然鍥而不舍的想要簽名,各種說服安月白,安月白最後無奈,隻好答應他表示回頭去跟越銘說說。
於是裴然這才放心了。
事後他同樣與寧雅芝一樣不解為什麽安月白會窮的隻剩下一元零九毛,安月白捂臉很是沉痛道:“因為沒發工資。”
裴然同情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一臉感歎道:“還好你當時沒跟我求助,不然就遇不上這份好兼職了。”
安月白默然,恨恨地想著你真是為了簽名什麽反話都說得出來,以前怎麽沒看出來你丫還是咱們越總的迷弟呢?
以前他倆在一起的時候,關於裴然說的最多的是音樂的話題,而安月白說的則更多是演藝圈的事情,彼此都在講訴著他們最了解的那一部分,從未試圖將身份轉換過,因此才會造就如今的意外。
安月白在錄音棚待了將近一天。
越銘之前在電話中說的那句多喝水,並不是空話,事實上錄了一天的歌,她的確需要多喝水才行。唱到最後,安月白覺得自己的嗓子幾乎都快要廢了。
但是能和晉隋錄歌,盡管有點辛苦,她卻很滿足。
終於錄好所有人都滿意的版本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半了,安月白琢磨著要是快點回去的話或許還能敢在越銘回家之前動手做晚飯,所以不自覺地表現得有些急切離開。
晉隋以為她有什麽急事,錄完歌後拍了拍她的肩膀說:“辛苦了,有事的話就先走吧,導演那邊有通知我會跟你說的。”
安月白連連點頭,微微笑道:“也不是什麽急事……”話是這麽說,卻見晉隋戲謔地看著自己,“你的臉上可是已經寫著我很著急四個字了。”
“……是嗎?”安月白當真抬手抹了把臉,讓晉隋看笑了,抬手彈了下她腦門道:“沒見過你這麽傻的,得了,趕緊走吧。”
安月白抬手捂著額頭,雖然被打了一下,但是一想到對方是自己男神,她就隻想笑完全沒法生氣。
“那我先走啦,師兄你也辛苦了。”她笑著說完,跟晉隋揮了揮手後朝小周那邊疾步而去。
如今這個時間整座城市已然入夜,黑沉的夜空之中隻有零散的幾顆星星在閃爍著,月亮有一半躲藏在雲層後麵,夜空的光芒顯得有些暗淡。
小周開車送著她回去,見安月白有些急切的樣子,不由納悶問道:“是有什麽急事嗎?”
安月白歪頭看著窗外飛逝而去的景色,耷拉著眼角說:“也不是什麽急事,就是再遲些回去,可能趕不上了。”
小周心想你都說趕不上了,那還不急?
“什麽事趕不上了?”
“晚飯。”
小周滿頭黑線地看著前方,心想要鎮定,可不能情緒駕駛,不然可就是一車兩命,就算做鬼舒昊也不會放過她的。
“你要是這麽餓的話,我們先去飯店吃飽了再說吧。”小周提議道,她以為安月白說晚飯是因為她太餓了。
安月白噗嗤一聲笑道:“我雖然有點餓,但也不用這麽急,是怕那人等會都下班到家了而我還沒有回去……”話說到一半她才意識到自己似乎沒有跟小周說過兼職的事情。
事實上小周聽到這裏的時候已經是滿頭霧水了,什麽叫做等那人下班到家後她還沒有回去?那個人是誰?到家是哪個家?她的家還是他的家?
小周頂著滿腦袋問號說道:“小白,你不是住家裏的嗎?”
因為兩人年紀一樣,加上小周在圈子裏的時間又比她久,所以便同晉隋和舒昊他們一樣稱呼她為小白。
“我是住家裏啊。”安月白不解道:“你今天不是看見了嗎?”
“那你剛才說的誰等會下班回家?”小周納悶道。
安月白也是一臉納悶地說:“是越總啊,我旁邊的房子不就是越總的嗎?”
小周:“……”這個回答真是來的措手不及,卻又讓人無法反駁。
因為她說的沒錯,越銘家就在她旁邊,甚至不到一百米的距離。
“越總在等你回去嗎?”小周開始覺得自己明白了。
安月白點了點頭,“對呀,我得回去給他做晚飯,這是之前說好的,既然收了錢我也不能言而無信。”
小周又開始覺得自己什麽都不明白了。
什麽!小白這麽著急竟然是為了趕緊回去給越總做晚飯!而且還是收了錢的?
這都是什麽鬼,拆開來看她都能理解,但是聯係在一起意義就有些曖昧了。
“我覺得你可以說得再詳細一點。”小周欲哭無淚地說道:“我感覺我理解不來了!”
安月白也是滿頭黑線道:“多想太多了,我隻是為自己找了份兼職而已,舒昊沒有告訴你嗎?”
“原來他也知道的嗎?”小周驚訝道。
安月白心說他當然知道,兼職這種事她會不告訴身為自己經紀人的舒昊嗎?事實上她還真的沒說,全靠舒昊某次跟著越銘一起回來時候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