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喝醉以後
安月白喝了酒後,原本白皙的臉頰變得粉撲撲的,紅唇為抿,眼中波光瀲灩,已經是誘人犯罪,偏偏她還一臉正經地看著越銘,纖纖玉指指著自己,認真地說著:“我沒醉。我怎麽、可能會醉。”
越銘低垂著眉眼看著她,因為站起身,所以陰影覆蓋下,眼前的安月白隻有他才能看見。那誘人犯罪的嬌俏模樣倒映在他眼中,他眸光幽深,卻又被安月白執著的表示自己沒醉的話語逗的有些無語。
“送她回去。”越銘對一旁等待小周說道。
小周發現安月白喝醉的時候就試圖把她帶走了,偏巧安月白雖然喝醉了,卻堅定了拒絕了她的提議,繼續跟其他人不亦樂乎的玩著,像是個調皮的小孩子般,看的小周哭笑不得。
直到她後來連酒杯都拿不穩,才被眾人製裁,表示絕對不能再給安月白酒喝了。
小周上前去拉安月白,安月白卻一把推開她,抱著越銘的手臂委屈巴巴地說:“她好凶。”
小周:“……”
她驚恐地看著安月白,心想果然是喝酒壯膽,小白你竟然敢這麽明目張膽的去抱總裁!
越銘也被她的舉動驚得愣了一下,卻沒有將安月白推開,任由她抱著自己的手臂,表情還賊委屈地往他懷裏蹭,像是真的被人欺負了一樣,讓人看得又好笑又心疼。
“她喝酒後就這樣的嗎?”旁觀的晉隋已經笑瘋了。昌順河咳了一聲,對小周說:“先把她帶回去,路上小心些,別被人拍到了。”說完自己也忍不住笑了,目光調侃地看著越銘。
小周點頭應了一聲,準備帶走安月白,可是剛往前走了一步,安月白就往越銘懷裏鑽去,一邊委屈道:“不要!我不走!我還能喝!”
小周哭笑不得,哄道:“好好好,但是我們換個地方喝好不好?”
安月白搖頭,“不要!”然後抱緊了越銘的手說:“我要在他旁邊喝。”
小周為難地看著越銘,心想她不撒手,我也不敢把人拽走啊,但是總裁你發話就不一樣了,你要是說讓安月白走,那她不想也不得上去把人帶走了。
可是越銘沒有發話,而是低頭看了看安月白,低聲問:“不走?還想喝?”
已經一臉傻白的安月白根本聽不出對方語氣裏的危險,隻是抱緊他的手臂,黏在他身邊,搖頭表示就是不走,甚至還一臉認真地堅持表示:“我還能喝!”
昌順河扶額,心想真是沒救了,以後可千萬不能讓安月白過來聚餐喝酒。晉隋已經笑倒在沙發上了,覺得他小師妹實在是太可愛了。
越銘看著安月白冷笑一聲,站起身往酒店走去,安月白因為黏在他身邊,被從沙發上帶了下來,醉的已經站不穩的她直接摔倒在了越銘懷中。
越銘便順勢將她打橫抱了起來,安月白倒是很順手的摟著他的脖子,下巴靠在越銘肩膀上,衝前邊的統籌姐姐高興地招呼道:“不是要玩真心話大冒險嗎,繼續來呀!”
統籌姐姐看得哭笑不得,催促著小周趕緊把人帶回去,還有人專門給她去買了醒酒湯回來讓小周拿著等會回酒店後給安月白喝。
看著喝醉後撒嬌狀態的安月白,一時間成了團寵,人人都讓著她寵著她。
不過這也歸功於平時安月白就表現的很乖巧和善,笑起來明媚開朗,無論是對人待事都是極好的,大家都很喜歡她。
而喝醉之後的安月白,表現的完全像是個小孩子一樣,隻會讓人覺得疼惜寵溺。
因為被越銘抱走了,眼看離統籌姐姐他們越來越遠,安月白不開心了,側頭看著近在咫尺的越銘非常委屈的說:“你幹嘛呀,我要回去喝酒!”
越銘冷笑道:“你以後都不準喝了。”
“你這人真凶。”安月白縮了縮脖子,不知道是否是因為來到外麵,被夜風一吹有些冷,因此摟著越銘脖子的手緊了緊。
越銘心中好笑,看著她喝醉的樣子想發脾氣也沒轍,這人的智商仿佛完全退化了,就算你跟她發脾氣,她也隻會很委屈又可憐的看著你,然後控訴你真凶,讓你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越銘抿著唇角沒有說話,安月白眼見自己離劇組的人越來越遠,最後一臉沮喪,把頭埋在越銘懷裏賭氣不說話。
越銘心想我都沒說什麽,你竟然還跟我發起脾氣來了。
進入電梯後,他低頭剛想開口時,安月白卻忽然抬頭,唇瓣從他的下頜輕輕擦過,微熱的溫度在他冰涼的肌膚上帶起些許戰栗。
越銘神色微頓,到嘴邊的那句話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去。
安月白抱著他的脖子,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委屈巴拉地說:“你這人真凶,幹嘛不讓我喝酒?”她的氣息溫熱,吐息之間落在他的脖頸,讓越銘微微側頭避開。
都這個時候了還想著喝酒,越銘忍無可忍,冷聲說:“就你這樣還想繼續喝?不想混了?”
“凶巴巴的。”無論越銘說話還是不說話,安月白對他的形容隻有一個字:凶。
越銘嗬了一聲,“明天等你酒醒了讓你知道什麽才是凶。”
跟在兩人身後的小周頓時朝此時還什麽都不知道的安月白投去同情地一瞥,她算是看出來了,安月白就是一個酒鬼,但是她的酒量和酒品實在不行,喝酒了耍酒瘋像個小孩子,要是任由她一個人的喝醉的話,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出電梯後,安月白試圖從越銘懷裏跳下去,被越銘阻止,警告地看了她一眼,安月白撇著嘴一臉委屈。
越銘看著房門說:“打開。”
小周慌忙上前去開門,就在這時候,安月白突然抬起頭,一低頭就朝越銘的唇邊吻去,那帶著幾分酒氣的溫潤還停留在他唇邊時,安月白卻已經離開。
越銘眸光幽深地看著她,而安月白卻是一臉賭氣地說:“叫你凶我,怕了吧!”
回頭看見這一幕的小周真是怕的心髒都要跳出來了,她哆哆嗦嗦地看著越銘為安月白求情說:“那個,越總,她她她是喝醉了才會這樣的,你……”
越銘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說:“你剛才什麽都沒有看見。”
小周連連點頭表示明白,看著越銘繞過她一臉麵無表情地走了進去,她抬手抹了把臉,覺得今晚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刺激了。
安月白一臉無所畏懼,完全不知道自己剛才做了什麽蠢事,而此時的自己又處於一個什麽危險的狀態下,她甚至還緊緊地摟著越銘的脖子不鬆手,盯著越銘挑釁道:“你要是再凶我,我就親你!”
越銘氣笑了,冷聲說:“有膽子你再試試?”
然後安月白就真的湊上去親他了。
越銘:“……”
小周一臉不忍直視地抬手捂住了眼睛,卻悄悄張開了縫隙偷看著。
之前她還懷疑安月白究竟是不是真的醉了,現在看來,她的懷疑根本就是想多了,安月白絕對是醉了,不然哪裏有膽子敢這麽對越銘?
而且她親完後,還一臉霸氣地看著越銘問:“怕不怕!”
越銘:“……”
此時此刻,他心中又好氣又好笑,唇間因為安月白的親吻沾染上了幾分酒氣,而且安月白後期喝的果酒比較多,於是這酒氣中便帶了幾分香甜。
那雙幽深漂亮地瞳眸中,倒映著的是眼前他懷中的女人的得意嬌俏地笑顏,像個孩子般讓人寵溺著。
當初韋楓雪強吻他的時候,直接被他閃躲了,可這一次,他不僅完全沒有躲開的意思,還讓安月白成功了兩次。
可惜這個人現在是醉的根本不是自己。
越銘將安月白放在床上,雙手撐在她肩膀兩邊,淡聲說:“放手。”
安月白的手還摟著他的脖子。
“不放。”安月白耍賴道:“你不讓我喝酒,還凶我,我就不放。”
越銘微微眯起雙眼,看著她說:“最後問你一次,放不放?”
安月白撇嘴,堅持道:“就是不放,除非你讓我……”
話還沒說完,就被突如其來的吻將她剩下的話語吞沒。越銘氣勢凶狠,他沒有閉上眼睛,而是看著安月白,對方因為太過突然,微微睜大了雙眼,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氣息交融間,屋子裏的氣氛似乎變得有些微妙起來,酒氣之間夾雜的果香漸漸彌漫開去,兩人額頭相抵,溫熱的呼吸灑落在冰冷的肌膚上,生出了無數曖昧。
直到安月白被吻的呼吸有些困難,微微皺眉仰著頭的時候,越銘才退開她,稍稍直起身子,與她保持了點距離後挑眉問道:“放不放?”
安月白乖乖地鬆開了摟著他脖子的手,卻依舊是一臉委屈地看著他,悄聲嘀咕:“你這人太凶了。”
越銘瞬間冷臉,“要不要讓你知道更凶?”
安月白撇嘴,一把拉過被子蓋在身上,隻露出一雙眼睛看著他不說話。
越銘這才直起身,轉頭朝小周看去,小周見越銘看過來了,連忙將手指的縫隙也合上,假裝自己其實什麽都沒有看見。
越銘麵無表情地跟她說:“知道該怎麽做嗎?”
小周捂著眼睛一本正經地說:“我什麽都沒有看到,也什麽都沒有聽見。”
越銘看了一眼安月白,轉身離開,臨走前說道:“不管用什麽辦法,讓她把醒酒湯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