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9章 離開

  “既然張秘書你來了,那這裏就交給你了。”安月白說道。


  張秘書點了點頭,不用她說自己也會的,畢竟他過來又不是查房,而是找越銘有正事。


  見張秘書答應後,安月白便徹底放心了,“那我就先走了。”


  張秘書看著她轉身離開,忽然開口問道:“把你帶去琴房的人是誰。”


  安月白聽的一愣,似乎沒有想到開口問這個問題的竟然是張秘書。她回頭看去,有些不好意思地說:“當時天太黑,沒有看清。”


  張秘書心說當我傻嗎,帶你去琴房的人一路從練習室來到琴房的樓層,會黑到你看不清對方的臉,還是說你是跟著陌生人就去了?


  但是看見安月白平靜地眼神後,張秘書便知曉,她是不願意將對方的名字告訴自己。


  於是他換了一種方式說道:“總裁不喜歡那些在背後耍花招的人,無論是新人還是老人。”


  他這是提醒安月白,如果你在培訓期間受了委屈,被人欺負,不必怕對方的身份,可以盡管說出來,高層不會當做不知道沒看見糊弄過去。


  安月白自然也聽懂了,於是點了點頭說:“我知道,所以我不會成為那種人的。”


  她的意思是,事情還算在她的接受範圍內,那這種程度的事情去讓越銘插手,未免太自我了,何況她才見識了越銘有多忙,便更不敢拿這種事去煩勞他了。


  雖然她沒有意識到,處理這種事情,對於越銘來說,根本連小事都算不上。


  該怎麽處理,隻要他一句話就行。


  別看張秘書一臉麵癱,然而他卻是混跡商場多年,跟著越銘打天下的狠辣角色,一眼便看出了安月白心中所想,也知道她無解了自己的意思,但是卻沒有繼續多言。


  安月白這才離開了22樓的休息室,朝樓下而去。


  莎莉站在門口朝她的背影望了望,最後繞著張秘書的腳邊轉著,似乎與張秘書十分熟悉。


  張秘書蹲下身,伸手摸了摸它的頭,那張麵癱臉,竟然罕見地露出了一絲微笑。


  安月白若是還在,肯定會被這個細微的變化震驚,並且得知:原來萬年冰山臉的麵癱秘書竟然是個貓控。


  可惜她已經走遠,且第一時間去了管理處拿到了休息室的鑰匙。


  開門進去後,她便去找手機,找到手機後又發現沒電,隻好感歎一聲運氣真壞。


  連接上充電器後,開機,她便看見了許多未讀短信與未接電話。


  翻了翻,電話有幾通是林沫沫打來的,其餘的便是裴然。


  最讓她在意的,便是裴然的短信。


  “我要離開了,估計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法見麵,今晚請你吃最後一頓燒烤啊。”


  安月白看見第一條短信時便心底一沉,怕裴然是出了什麽事,接著看下去後,不由皺起了眉頭。


  “謔,你是不想吃最後一頓烤肉了是不是?”


  “不對啊,平常這個時間點你應該是下班回家了才對,怎麽不見你人呢?”


  “電話也不接,喂喂,你親愛的裴然哥哥今晚可就要離開了啊!明天你就看不見你哥我了還不趕緊出來!”


  “安!月!白!”


  “你不會是遇上什麽倒黴事了吧?比如被關在公司了出不去?”


  安月白:“……”


  你還真是烏鴉嘴,這都能被你說中!

  她又氣又笑,看到這裏便給裴然打電話過去,然而卻被提示電話已關機。安月白掛斷電話,心想會不會是裴然報複自己做完沒接電話?

  裴然電話不接,她隻好退而求次,回去繼續看短信。


  “認真的,我要離開這裏,去修煉自己的音樂了,今晚淩晨的火車,看來你是來不及送我了,不過放心,等哥哥我回來給你帶好吃的。”


  “我不在的話,就別大晚上的還在江邊跑步了,遇上壞人你一個人怎麽辦?所以這樣吧,把烤肉戒了,我知道,除了我也沒有人請你吃烤肉的哈哈哈哈哈哈!”


  安月白:“……”


  最後一條短信,裴然說:“好了,離開的時間到了,我走了啊,真遺憾最後送我走的不是你。”


  安月白看到這裏,眼睛有點酸。


  裴然說,他知道除了他意外就沒有人請她吃烤肉。她也知道,除了自己,沒有人會送他離開這座城市。


  如果昨晚沒有被困在琴房,她就算熬夜也會守著裴然零點上火車離開,不會讓他再次一個人背著吉他孤零零地在人群中離去。


  安月白想到這裏有些氣,又有些著急。


  裴然看起來不傻,但其實人又有些脫線。說不擔心他是假的,就是因為了解他,所以才更加擔心。


  她回複了裴然的短信,示意他到達目的地後給自己回電話,接著又試圖打給他,還是關機。


  安月白最後更是跑去查了查有關昨晚火車多有新聞,見沒有出現什麽意外事故後這才放心了不少。


  又看了看林沫沫的短信,是表達拍戲結束後,約她出去玩散散心,被安月白回絕了,她現在實在是沒有這個閑暇時間。


  處理完短信後,安月白平複了眼中的擔憂,卻平複不了心中的怒火。


  韋楓雪,若不是她昨晚找人將自己關在琴房,她也不會錯過裴然離開的時間,因此她覺得非常憤怒。


  時間過的很快,陸陸續續地有人開始朝練習室而來。


  安月白站在走廊上,等著韋楓雪的到來。


  與此同時,越銘也睡醒了。


  一睜眼便看見蹲坐在桌上的莎莉,毛茸茸地尾巴輕輕在他臉頰上掃過,帶起一陣微癢的感覺。


  越銘眨了眨眼,起身的時候,感覺到身上披著的薄毛毯,便伸手拉住,低頭看了看。


  旁邊的張秘書道:“這是安月白臨走前給總裁披上的。”


  越銘挑了挑眉,看了他一眼,“原來你在啊。”


  張秘書:“……”敢情你剛才就這麽無視站在你對麵的我嗎?


  頓了頓,越銘又道:“她什麽時候走的。”


  張秘書說:“走了有四十分鍾左右。”


  越銘點了點頭,站起身去洗手間洗漱一番後才出來。


  張秘書在這個時間裏已經將桌麵上的資料整理完畢,道:“要去吃早飯嗎?”


  越銘隨意地嗯了一聲,“把莎莉帶走,再去看看,是誰把她關在琴房的。”


  張秘書知道越銘肯定會追究這件事,所以才在之前安月白離開的時候提前問她,但是安月白不說,他也沒有強迫,隻不過現在是越銘親自開口,那麽不管安月白說不說,他都會把人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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