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9章 實逼無奈
張凡笑著說道:“我看這件事情還是免了吧。整這麽多禮節幹什麽?我為村裏辦事兒也是因為我是一個村民嘛。我不管做什麽都是我應該做的。”
張凡沒有想到,他說的這一番話。感動了一大片。
也不知道是真感動還是假感動。
反正村委會內外,響起了一片歡呼聲。
“小凡真是太謙虛了。”
“我就佩服他一個人。”
張三叔道:“小凡,你這麽推脫,恐怕冷了相親們的心。”
張凡聽到這口氣這語式,似乎像是梁山泊的口氣,真惡心。
心中暗暗罵道:這大帽子給我扣上了,真是倒打一耙。別說我沒有故意冷落你們的心,就是真的冷落你的心又有什麽?你們還有心嗎?”
便笑了一笑說道:“三叔,這塑像真的不要立。傳出去被弄到網上會被當成笑話的。”
張凡話音剛落,村委會內外想起了雷鳴般的吼聲。
有人帶頭喊起了口號:
“張神醫,張神醫……”
張凡身上已經起了好幾層雞皮疙瘩。
這些奴才也不知道哪來的癮,非要沒事兒找事兒,一天沒個爺管著你們你們就骨頭發癢!
看來也隻配受窮,苦苦地過日子,吃了上頓沒下頓,就沒這心思搞這沒意思的事了。
稍微有點兒錢就不知道怎麽折騰!
張凡最近聽說,現在婚喪嫁娶的各種程序,弄得越來越複雜,就拿相親來說吧,以前兩家相親就是娘家人來一夥人到婆家來,大家坐下來,談條件,然後吃一頓飯就行了。
現在最少要來來回回的搞四次:
第一次是男的單獨去女的家。
第二次是女的單獨去男的家。
第三次是女方家長家屬去男的家。
第四次是男方家長家屬去女的家。
這樣,才算定親的。
來來回回的,不就是為了多吃幾頓嗎?
狗一樣的東西,狗一樣的惡習,有這錢有這時間,幹點正事不好?
簡直是吃飽飯撐的。
都是一群死逼呀!
張凡極力的忍著心中的厭惡,舉起雙手向下壓了一壓,勸說道:“鄉親們,大家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這個塑像絕對不能立起來。如果大家非要這麽做的話,以後我就不再回村裏了。”
但是他的話根本就不起作用。
群眾的熱情一旦被煽動起來,其實就是不可泯滅的,而且烈火會燒的越來越旺,直到把一切都毀掉為止。
這時,不知道是誰領頭,我竟然唱起歌來。
有很多人還隨著歌聲拍起了巴掌,有節奏的高呼著,像海浪一樣,向張凡的心襲來。
張三叔一看這個形勢,急忙對張凡說:、“小凡呐,你看群眾的熱情如此高漲,我們不能打擊群眾的積極性,你還是點個頭吧。不然的話今天這個的事情不好。”
張鵬看見到了這個時候,張三叔也是非常為難。
張凡心中不免升起了一些憐憫。
張三叔畢竟不壞,也別太讓他為難。
隻要過了今天這關,以後再說吧。
便點了點頭說道,“既然三叔這樣說,我也不好說什麽了,你們願意怎麽做就怎樣做好了。反正你們整什麽剪彩儀式之類的,我就不參加了。”
一聽說張凡不參加奠基剪彩儀式,大家又不幹了。
很多人吼了起來:“我們就是為了張神醫建造塑像,他不參加剪彩儀式怎麽行呢?還不被外人笑話掉大牙,二牙還浪蕩著?”
“張神醫必須參加剪彩儀式。”
歡呼聲又是一浪高過一浪,就像要把天給揭起來一樣。
張凡無奈又看了看張三叔。
張凡叔衝張凡點了點頭,“小凡呐,還是答應大家吧。”
張凡也隻好答應:“好吧那就這樣定了,我會參加奠基剪彩儀式的。”
張凡剛說完,到處都想起了熱烈的掌聲。
這時,有一群村裏的小年輕人,手拿著筆衝上來,要張凡簽名留念。
張凡平時最看不上那些到處裝逼簽名兒的東西。
現在要自己簽名兒,十分為難。
有人把鉛筆塞到他手裏。
張凡恨得直咬牙,恨不得拿鉛筆在他們的額頭上紮個窟窿。
這些賤人。
這麽年輕就學了這麽一身下賤之氣。
我看是沒救了。
想到這裏,不僅感到一陣深層次的悲哀,看看實在沒有辦法,如果不簽名的話,根本無法脫身。
便懶洋洋的在那些日記本兒上,甚至在有些人的T恤衫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那些得到了張凡簽名的年輕人,個個如獲至寶,滿意的笑著,好像他們有了張凡的簽名,他們就會將來跟張凡一樣,也成為一個神醫,也成為一個大企業家。
其實他們如果這麽不這麽發賤地崇拜別人,也許有機會成功。
但是他們現在這樣,已經把自己的地位無形當中放低了,想再往上跳躍,根本不可能,隻能窮逼一生。
張凡好不容易擺脫了這些人,逃出了村委會。
他不想回到家裏。
隻想一個人靜靜的到外邊走一走。
便快步的在村路上走了幾步,走進一個小巷子裏,順著小巷子拐了一個彎兒來到村外。
青紗帳一片,一望無際。
是個豐收的季節。
張凡呼吸著莊稼地裏的氣息,心情舒緩了一些。
慢慢向前走,順著地頭,走向河邊。
看看前邊就是青波漣漣的河麵,不由得想唱幾句。
看到河邊地頭有一個大石頭,便坐了下來。
靜靜地看著河水汨汨地流。
坐了約有半個小時,忽然,聽到身後莊稼地裏傳來沙沙的聲響。
張凡警惕起來:是不是有大牲口?
忙放低了身形,把自己隱藏在大石頭後邊的灌木叢中,打眼向那邊觀察。
一會功夫,沙沙的聲響越來越近了。
最後,有兩個人來到灌木叢另一邊,坐了下來。
一男一女。
兩人互相摟抱著,親吻著。
看來是整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