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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9章窮嗖嗖的師姑

  張凡放下手機,呆呆思索:


  什麽情況?

  上次是兩個師伯師叔古蟬子、風蟬子,這次又是大師姑!

  難不成師父的這些師兄師弟師姐師妹注定要跟張凡一決高低?

  怕不是不共戴天嗎?


  不就是因為師父把《古元陰陽玄清秘術》傳授給我了嗎?

  這是古元門的門規所定。


  師父作為掌門人,當然要把門派絕籍傳授給他相中的優秀弟子,你們這些人,又有什麽資格前來置喙?

  上次風蟬子、郭祥山在張家埠老爺溝,差點把張凡送終,致使張凡重傷不起。


  這次的大大師姑……他們俱是師父同門,武功修為都非尋常。


  張凡不得不承認,最危險的死敵,是你身邊和你關係相近的人。


  這一天,張凡沒有去素望堂,在名苑別墅修煉一整天。


  他要把七星陷空陣圖中每一個細節都辨清,都熟記於心,這樣的話,臨場運用得心應手才行。


  要知道,大師姑的陣法功力,應該是骨灰級的。


  此次鬥陣,大師姑絕非善類!


  能主動要求與晚輩鬥陣的武林名宿,可以說是少之又少。


  她的目的與深意,不可輕估。


  每個與你有利益衝突的人,你都不得不提防他對你下死手。


  三人不同行,兩人不觀井。


  別人的險惡用心,是在肚子裏,而不是寫在臉上。


  弄不好,大師姑就是要借機滅了張凡。


  唉,真是無聊得很。


  吾本無意江湖,卻不得不深陷其中。


  血雨腥風非我願,刀光劍影非我喜,然而,卻我無法置身世外。


  也罷,既然你來挑戰,我隻有從容麵對。


  究竟技長技短,臨場以命相搏就是了!

  巧花下班回家,見張凡端坐,不禁鄉疑色重重:“小凡,出什麽事了?”


  “師父要我修煉陣法的原因知道了。”


  “快說!”


  張凡簡單介紹一下。


  苗英也站在一邊,聽了這些,緊張得說不出話來,臉色大變。


  苗英這一整天,就見張凡端坐修煉,好像入了魔似的。她想勸他吃飯,被張凡製止。沒想到,張凡是臨陣磨槍,要去天山和大師姑鬥陣!

  “小……凡……,你你,不要去!”苗英顫抖著說,衝上前來,一把扳住張凡肩膀。


  巧花沒有苗英那麽緊張,她想了想,問道:“你的意思呢?是去還是不去?”


  “是禍躲不過,躲過不是禍。若是大師姑要找我鬥法,我既使不去赴會,她難道不會找上京城來?如果我不與她正麵交鋒,她難道不會偷襲我?那豈不是更危險?”


  巧花點點頭:“有道理。這種江湖人物要找你麻煩,你真的躲不過。”


  “那你不會到鄉下避避風頭?”苗英道。


  “避得了一時,避不了一世。麵對吧。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做自己的最好就是了。”張凡道。


  “那我跟你去吧,我去勸勸那個師姑,問她有什麽要求,我們滿足她就是了。”苗英道。


  “不不。她如果有要求,那一定是我無法答應的要求。”張凡搖頭道。


  巧花坐到張凡另一邊,以手挽住他肘彎,聲音有些激動:“無法避免這場,那我跟你一起去!”


  “我和師姑決勝負,不可能二對一的!”


  “我不參與,隻在一邊觀戰,若是你危險了,我就出手,管它什麽二對一、三對一!消滅對手才是第一。就這麽定了,你不答應的話,我不會讓你走!”巧花緊緊地箍住張凡胳膊。


  “那你就去吧。”張凡無奈道,“有機會的話,順便見見我師父,要是能打贏了師姑,說不上師父一高興,收你為徒呢!”


  “拉倒吧,我絕對不拜他為師!有你當我師父,我愛跟一個糟老頭子學習?”


  巧花笑道。


  第二天一早,張凡和巧花從京城機場坐飛機,到達省會。


  再改換火車和汽車,來到了天山腳下一個小鎮。


  很古風的一個山鎮。


  看上去像一個西部片場,空氣中有一種肅殺之氣。


  街上的人也是個個麵部表情茫然。


  這裏是交通要道,經常成為武林人士會晤的場所。


  連鎮上的幾家客棧起的名字都沾著武林味道,張凡和巧花住的這家名叫“江湖客舍”。


  很快,張凡就明白其中原因了。


  這裏人煙稀少,鎮外有大片荒原,適合做為決鬥場所。


  荒原上,還有一道上百米深的溝壑,有戰死者,可以拋進溝裏,馬上被野獸分食,不留痕跡。


  大概是鎮上的居民見慣聽慣了死亡,因此表情上籠罩著一層死氣:驚恐和麻木。


  在荒原正中,修建了一個比武平台。


  水泥鋪地,方形,長寬五十米左右。


  正是清晨時分,張凡和巧花來到這裏。


  冷風中,東方剛剛吐出魚肚白。


  在晨色微曦之中,荒原一側,出現一個身影。


  雙方相距幾百米,但看得見她一襲道袍在風中飄飄。


  自遠至近,隻用了幾秒鍾。


  追風之速,極為震撼。


  現在,雙方站立麵對。


  師姑白發披肩,頭上紮一條道巾。


  灰色道袍,黑立領,赤著雙手。


  那雙手枯如鬆枝,長如鷹爪,指甲如鋼針。


  張凡微微一笑:天!又是一個武學狂人。


  真是不理解這些人!

  俗世多少快樂,他們全然不顧,卻非要在打打鬥鬥中尋找人生支點。莫非前生是獵狗出身?


  “花蟬子師姑好!”張凡上前一步,微微躬身施禮。雖然大戰在即,但形式上的尊重不得沒有。


  花蟬子並不還禮,儼然以長輩自居,語出驚人:“身後事安排妥當了?”


  張凡一愣:好沒修養的老朽貨!

  給你臉,你不要臉。


  “沒有。”張凡簡單道。


  “你不準備後事,那就是說,師姑我需要安排後事?”


  花蟬子冷笑道,同時,臉上現出一絲驚訝。


  她一驚張凡敢來赴會,二驚張凡淡定如斯。


  “既非前者,也非後者。我師父吩咐,此次前來天山,是師姑要賜教我幾招,我是前來學習的,並非要見刀見血。請師姑不要想多了。”張凡溫和笑道。


  “嘿嘿,”花蟬子發出一串冷笑,“嘿嘿……”


  笑聲在冷風中顯得極為瘮人。


  巧花握著張凡的手,不禁抖了一下,仿佛冷風刺骨透胸。


  眼前這個老刁婆,絕非善類。


  看樣子,今天雙方必有一方凶多吉少。


  “老太婆,你笑個叉!”巧花出口罵道。


  “咦?你是誰?也敢口出無狀?”花蟬子把目光投向巧花。


  “老掉渣的東西,風幹的屍首!也配問我?”巧花大聲罵道。


  一來花蟬子見麵第一句就不客氣,巧花自然不必客氣。


  二來巧花知道,鬥陣之時,須心靜氣凝。心不靜,陣法亂。


  她要主動激怒對方,使老太婆無法從容布陣。


  “是我侄媳婦?”花蟬子看了看張凡。


  “師姑,”張凡道,“不必多費口舌,要開場就開場,一會兒太陽升起來,天氣就熱了,師姑窮嗖嗖的,恐怕住不起有洗浴設備的旅館吧,還是早打早結束,我可以回鎮上吃早餐!”


  被晚輩譏諷“窮嗖嗖”的,花蟬子一愣,臉色微變。


  眼裏殺機四起。


  鷹爪緊握。


  步子一退,擺了一個門戶,朗聲道:“我古元門從不出你這種無師無長的孽子,今天我替如雲小子清理門戶。”


  “師姑,這樣說話,就虛偽了!”張凡進一步刺激道,“想要那本書,就明說,何必裝出一副正義嘴臉?”


  “哼,想要那本書又怎麽了?那本書本不該歸你!你一不出家入我古元門派,二無武林宿緣,乃是一個鄉村庸醫,憑什麽繼承我古元門派千年絕學?話已然敞開,我直截了當地告訴你,交出玄清秘術,滾回江清去做你的村醫,再別沾染江湖之事。”


  “嗬嗬,師姑今天甫一見麵,就教訓弟子一大堆廢話!我倒是想知道,師姑說這些話,有什麽底氣?玄清秘術在古元門世代單傳,傳弟子不傳同輩師兄弟,這是鐵律!我師父道行高超,光大我古元門派,自然有資格繼承此書。而至於我……”


  “你不配!”花蟬子狠狠地道。


  “配與不配,師姑可以當場驗證。若是我敗了這個陣法,玄清秘術就歸你了,好不?”張凡淡然微笑,自信滿滿,“隻不過,今天第一次會見師姑,感覺師姑窮途末路一樣,既沒營生手段,又無五險一金,一身道袍穿成這麽舊了,這不得不讓晚輩小看了師姑!要是我古元門的秘術從此以後由你繼承,真是玷汙了山門。”


  接連被兩個晚輩嘲笑,花蟬子再大的定力,也無法從容了。


  她臉上微紅一片,銀牙緊咬,聲音帶著顫聲:“張凡,還有你身邊這個小表子,既然你們有意冒犯本尊,那本尊我今天就讓你們血濺天山!來吧,我一指頭點死你們!”


  “師姑,我殺你如同拍殺蚊子。不過,今天師父有令,隻與你鬥陣法,刀槍不用,快亮出你的陣法圖來吧。”


  張凡說完,小妙手在空中畫了三個法指,殺氣陡然而出,周身古元真氣無形散發,腳下草葉被氣場吹動,紛紛倒伏。


  無疑,這一戰應該是生死之掐。


  張凡隻能全力出戰,不能有半點保留。


  “七星陷空陣?小子,來吧!”花蟬子抱著必勝決心,道袍一舞,從寬大袖口裏,散出上百道符,順風飛向空中。


  口中尖厲如哨,嘶吼道:“如意!”


  聲音在空中回蕩,宛如震雷,張凡和巧花耳膜幾乎受損,心中不禁一緊一跳。


  與此同時,花蟬子身形後退幾步,站立於道符紛紛落下之處。


  黃紙道符有秋風落葉一般,紛紛落在地上。


  前後左右,將花蟬子圍於中央。


  張凡打眼一看,脫口而出:“古元玄清掘地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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