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7章 印象不深
“哎呀媽呀，張哥哥，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
一聲尖叫，帶著嘲諷，從門口傳來。
張凡一驚之際，管卿蓓的雙臂已經快速從脖子上縮回去，有如變色龍的舌頭，一閃即逝，因此，在來饒眼裏，隻看得見張凡俯身趴在管卿蓓的身上，樣子極為尷尬，而管卿蓓卻是緊閉雙眼“睡”著。
死丫頭，早不來晚不來，啥時候能添堵你就啥時候來！
張凡暗罵一聲，把頭抬起來，回身看著瓊菡。
她雙手捧著一隻白飯盒，站立在門口，進不進，退不退，樣子有些為難，但臉上的笑容卻仍然是那麽毀五觀：“我哥哥，你什麽進度？我以為這會兒早完事了呢，所以才沒敲門就衝進來……”
“什麽完事不完事？我特麽突遭鹹豬手，我怪誰了？”張凡發現管卿蓓是在裝睡，而瓊菡竟然進來得時機如此之“巧”，這令他不得不懷疑這母女倆在演雙簧讓張凡出醜！
“鹹豬手？我媽出鹹豬手？我媽有那麽喜歡你？”
瓊菡愣了，上前兩步，低頭查看。
張凡見她表情不像是裝的，忽然覺得她與媽媽合謀之事不可能，而他的“鹹豬手”一詞用得有些過重，心中便掠過一陣歉意，看著她，心想，畢竟她那香豔的一摟，應該是出自真心的吧！
“媽！”
瓊菡喊了一聲。
此時的管卿蓓，已然是秀目緊閉，波平浪靜，微微打著鼾聲，重新“入睡”了。
張凡不得不承認，這美少婦裝得真像！
隻這麽一瞬間，就在女兒麵前裝死了！隻有張凡知道她心裏此時正是熱火朝。
張凡不由得心中暗笑，看她樣子相當可笑可愛，腹部一熱，恨不得真的撲上去，在她的紅唇上狠狠地來個激吻。
“媽！”瓊菡用力搖她的身子。
柔軟的上身在女兒的搖動下，山搖地動，她卻是仍然緊閉雙眼，給人一種“休克”的錯覺。
瓊菡扭頭對張凡道：“我看鍾點，已經過了十二個時，我媽怎麽還不醒？怕不是出了問題？”
張凡想了想，忽然計上心來，隻有用這個辦法，才能讓她自動醒來，給她個台階下：“時辰確是已到，但恐怕想要她醒來，還得以重手法點幾個醒穴！”
著，伸出手指，接連在管卿蓓頭上、胸上、腹上和腳上點了十數個醒腦大穴！
管卿蓓被重手法點遍全身，不由得一陣激靈，眼皮不得不睜開來。
“媽！”
瓊菡驚喜如狂，猛地平媽媽身上，哭了起來。
“媽，媽你總算醒了！媽，你嚇死了我，我尋思這回沒媽了呢……”
“別胡咧咧了好不，給你媽揉揉肩，捶捶背，她臥床太久，血脈不通了。”張凡著，轉身便往外走。
“張先生，請留步！”
身後傳來管卿蓓弱弱的聲音，聽起來卻是柔柔的好聽入耳。
張凡停住腳步，回身看著她。
燈光下，她臉色略顯蒼白，眼裏滿滿的全是情意，扶著女兒的手，慢慢坐起來，喘息道：“張醫生，你別走……我有點怕。”
張凡一皺眉：看樣子，剛才殺手之事，她是心知肚明的。
當著瓊菡的麵，張凡不想把剛才那一番生死驚險出來，他怕嚇壞她，便笑道：“你再怕，我也不能整夜陪你。”
他當然記得上午離開周韻竹那裏時，她的“晚上回家睡”的吩咐。
“我真的很怕……”她的聲音抖起來，眼裏驚恐，斜眼看了一下地上滿地的玻璃碴子。
“既然在這裏害怕，就躲開吧。來，起床，我送你們娘倆回家，你不是家裏有好多保鏢嘛？”
“保鏢？都是白吃飯的，連你根手指都頂不上。”
“我不會給你當保鏢的，我也無能為力。”張凡搖頭道。
見他不願留下來，她眼裏頗感失望，歎了口氣，道：“不用麻煩你了，我和瓊菡下樓去。”
張凡護送母女二人走下樓，在醫院大門口招了輛出租車，眼看著二人鑽進車門，目送很遠，才悻悻地離開了。
到家時，已經是淩晨一點了。
周韻竹還在看手機等他。
張凡洗了洗，躺在她身邊，兩人對視良久，張凡忽然問：“竹姐，想問件事。”
看張凡這麽鄭重，周韻竹淺笑一下：“跟我商量納妾嗎？沒門。”
“別鬧，竹姐你，以你自己的親身體會來猜測一下，假如，我的假如，如果你和林巧蒙住在一個家裏，還有我，咱們三個人在一個家裏，你會不會產生殺了林巧蒙的想法？”
周韻竹一愣：“應該會吧。起先不會，時間長了，有刺激到神經了，也許會產生這種想法。不過，產生是產生，也不一定會去實施，吵吵架而己。”
張凡呆了一下：也許，由英的想法跟周韻竹一樣？尤其是她已經吸取鄰一次的教訓，應該會改邪歸正了吧？
周韻竹臥在身邊，把身子擠過來，伸手悄聲關掉壁燈，隻剩下地燈朦朧地亮著，她在朦朧的桔色燈光下顯得格外美麗。
張凡忍不住激動起來，一把將她摟到懷中，輕聲問：“你，如果一個人曾經實施過殺人被製止，那麽，他是不是還要殺人？”
“這個問題，你問得很愚蠢。殺人不殺人，不是他想不想殺人，而取決於他是不是一個能殺饒人！”
“你的意思，殺人，是要有殺人基因的吧？”
“我們都有，人類都有嗜殺的基因，隻不過千百年來，一點點淡化了，看起來就善良了許多，但部分人仍然停留在古代基因上，遇事便要以殺饒方法去解決。”周韻竹很“哲學”地道。
“你還懂得很多呢！”張凡深受啟發，誇獎道。
她得意地白了他一眼，嬌嬌地把頭埋在他臂彎裏，有幾分得意地道：“你要知道，我可是精神心理學專業畢業的高材生！”
“咦？”
張凡愣了一聲。
以前，她隻過她是學文科的，但張凡因為自己是中專的，在她麵前不喜歡談及學曆之事，所以一直未追問過她具體在大學裏學的什麽專業。
原來她竟然是學心理學的。
怪不得遇事總是那麽冷靜，總能選擇出一個最佳的方案。
看樣子，她是把心理學與商業有機地結合起來了。
“你真厲害！”張凡由衷地感慨道。
她臉上緋紅，抬頭瞟了他一眼，惹火地一撇嘴，沒話，眼裏卻全是鼓勵。
張凡已經無法控製自己了，一翻身壓過去。
她在“危急”時刻還忘不了伸手把地燈關掉，屋裏立刻漆黑一團，什麽也看不見了。
“凡，輕點，你都把我弄疼了……”她顫聲道，在漆黑裏，聲音顯得格外嬌弱堪憐。
“不疼印象不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