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奪槍
這幫該死的偷獵者!
張凡狠狠地罵著,蹲下身,心痛地撫摸著麅犴。
他手上忽然感到一絲絲跳動!
不禁一喜:噢,沒死,心髒還在跳!
伸手拍了拍它的頭,麅犴的耳朵隨之動了一下,然後慢慢……睜開眼睛!
看見兩人在麵前,它眼裏本能地透出驚恐。
無助的眼神,顯得非常可憐,又十分可愛。四腿掙紮,大概想站起來。
但馬上無力地重新倒了下去。
張凡把手放在它的脖子上,細細地切了切脈象。
脈象還是很有力的。
把它身子翻過來查看,發現子彈從背部穿進,從另一邊穿出來。
從彈孔的走向分析,沒有山要害,隻是流血過多。
“你快救救它!”涵花道。
“瀕危動物,死一隻就少一隻,當然一定要盡力救它。”
張凡著,取出銀針,“刷刷刷”幾下子,在彈孔周圍附近下了七針。
這七針,可以止住動脈大血管不至於大量流血。
“這隻是止止血。抬回家,慢慢治療。”
兩人商議了一下,砍了幾根粗樹枝,紮成一個簡單的單架,把麅犴放上去,抬起來住回走。
大約走了一個半時,拐過一個山嘴時,冷不丁,路邊樹叢裏跳出一群人來,擋在路上。
張凡和涵花停住腳步,把單架放在地上。
這群人有八個人,站在中間那個領頭的竟然不是別人,正是昨在村委會跟張凡簽定還款協議的高利貸公司頭頭巫偉,綽號巫山炮。
巫山炮手裏端著一杆步槍,其餘的人拿著砍刀或者鐵釺,個個怒目而視,圍了上來。
張凡往後退了兩步,把涵花推到自己身後,假裝害怕地:“巫經理,這是怎麽啦?”
“裝糊塗不是!想去報案?”
巫山炮斜了一眼單架上的麅犴。
“難道,這山犴是你打死的?”張凡“惶恐”地問道。
“知道是老子打死的,還敢往回抬?”巫山炮根本沒把張凡放在眼裏。
昨,張凡把劉家的帳還清了,巫山炮認定這個劉家的新姑父是個有錢人,而且膽子,應該是塊可吃的肥肉。
涵花看見巫山炮黑洞洞的槍口,有些害怕,便對張凡道:“凡,要麽,把麅犴還給他們,我們走吧。”
巫山炮身邊一個疤臉道:“炮哥,不能放他們走!他們下山報案,我們哥幾個全得坐大牢!”
“對,不能便宜他們。”
“這娘們長得太俊,大哥,不如把這男的大卸八塊埋了,把這女的給輪了!”
“哎呦,瞧她那腰大屁股……我忍不住了。”
“哈哈哈……”
巫山炮平端起槍,對準張凡的胸膛,“子,我知道你死得有點冤,但炮哥我怕連累手下的弟兄,隻好委屈你了。有冤的話,下輩子找我報吧。”
張凡心中一緊,右手不由得一陣發熱,心中想:我的妙手能不能接住子彈?
萬一接不住的話,子彈來個串糖葫蘆,不但打穿了我,把我身後的涵花也傷了!
不行,不能冒險。
張凡決定采取穩妥策略,麻痹敵人,侍機奪槍。
“慢,慢,炮大哥,我有話講。”張凡忙擺手。
“有話快,有屁快放,放完屁去死!”
“炮大哥,你打死了我,警察能不查嗎?一查的話,你手下這麽多弟兄,你能保證有人不出去?”
“繼續講!”巫山炮聽著很有道理。
“我有個兩全其美的好主意,不如把麅犴烤了大家吃一頓。這樣的話,將來出事,誰也脫不了幹係。我吃了麅犴,我也是同案犯了,我還能去報案嗎?”
巫山炮眼珠轉了轉:這子得極是!今一起吃了烤麅犴,將來事發,在警察局裏,誰能把自己的責任撇得清?
一根繩把一群螞蚱串起來,一傷俱傷!
眼下若是開槍殺了這兩個人,就怕我手下這些弟兄嘴不嚴把事情泄漏出去。
巫山炮把槍放下,左看看右看看,問:“弟兄們,你們呢?”
這些人中間,當然絕大部分人不想攤上命案,便紛紛道:
“聽大哥的。”
“不殺吧。”
疤臉卻是哼了一聲,“大哥,法子是可行,就是太便宜這個外鄉子了。”
“你的意思——”巫山炮問。
“把女的留下,放男的下山取二十萬元來贖人!”疤臉淫笑著,看著涵花的聳胸道。
“疤子,你特麽真有餿點子!”
“對,弟兄們今要來個財色雙收!”
巫山炮沉吟一會,慢慢點點頭,心想:眼前這個外鄉子,錢多權,不狠狠敲他一筆太對不起老爺了!
他嶽父家在本地,跑了和尚跑不了廟,晾他也不敢下山溜掉!
“怎麽樣?姓張的!”巫山炮用嘴吹了吹槍口,陰險地笑問。
張凡見對方上鉤,心中暗喜,回過身,偷偷衝涵花示意地眨了一下眼,問道:“要麽你留下來,我去去就回?”
涵花明白張凡在施緩兵之計,便假裝害怕道:“凡,他們這幫人要對我圖謀不軌呢!我可不敢一個人留下來。”
張凡對山炮道:“炮大哥,錢我可以一分不少地取來,但我的女人,你們不能動半根指頭。”
山炮心想:子,我先答應你。你一走,娘們還不是任我們騎跨嗎?
“沒問題,今我們是為錢不為人,你放心取錢去。不過,不要跟我耍花招,如果你一去不回的話,這娘們可就要侍候侍候我們弟兄了。”
“我們一言為定。”張凡道。
“我隻等兩個時,兩個時不見你回來,我們直接把她扒了!”巫山炮威脅道。
“好。”
張凡答應著,回頭囑咐了涵花兩句,轉身便走。
一群人向兩邊分開,給張凡讓開一條路。
張凡走過巫山炮麵前。
這正是他前期一係列鋪墊要達到的目的:接近山炮,突襲!
張凡猛然一伸手,一把抓住巫山炮手裏的步槍槍管。
反腕,輕輕一扭!
槍管如同軟麵條一樣,被擰成了麻花!
巫山炮以為自己看花了眼,低頭一怔:槍管怎麽成了一根彎曲的爛鐵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