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 醜媳婦見婆婆
“兩位……是要在這吃飯麽?”正在忙著切菜的老板娘趕緊給侄子使了個眼神,讓他趕緊去招呼人。這侄子也是懵了一會,實在是想不通,他們二人看樣子就是上流社會的人,怎麽會突然來他們這樣的小店吃飯,莫不是錢包和手機都被偷了,沒有多的錢?
寂靜的空氣被他這聲話打破,店內的人竊竊私語著,不乏驚豔讚歎之聲。
秦書墨負責點菜,和那年一樣,先點了幾個一模一樣的菜,又再加了幾個。那小孩接了菜單趕緊遞了過去,又拿了張幹淨的抹布再次擦了擦桌子。”
“工作上麵順利吧,方便我去看看嘛?”
慕容芸撐著下巴,她想去看看那個男人放棄摯愛換來的公司究竟合不合算。
她倒是聽說了那女人的事情,後麵出事失蹤不知死活,不知道秦毅楠現在作何感想,一場婚姻傷害了兩個女人。
四十分鍾後,秦氏大樓門口。
帶著墨鏡的慕容芸跨進秦氏辦公樓,塗著豔紅的唇抿成一線,秦書墨跟在她後麵,給慕容芸介紹公司的情況。
大樓的內部裝潢豪華,大大的水晶燈在頭頂,過往的人停步望了過來。
秦總何時這般拉下身份給認介紹公司。
“聽說你爸的女兒也在這裏,帶我去看看吧。”慕容芸回過頭,她這一次來,主要還是為了傳聞中的秦氏大小姐。
她說的漫不經心,秦書墨聽的心驚膽戰,他最害怕的就是慕容芸麵對夏梓言。
“怎麽,怕我對她有意見?”慕容芸含著笑,手搭在旁的沙發上,“我不會對她怎樣的,我和你爸爸已經離婚多年了。”
“她現在不在公司,回家看看?”秦書墨試探問道。
秦家……
慕容芸突然回國,夏梓言心中湧起不知名的情緒,一顆心彭彭直跳。
她的身份是秦毅楠的女兒,麵對慕容芸或許會尷尬絕非是緊張,就像有種醜媳婦見公婆得感覺。
“小莫,一會就見到你奶奶了,記得問好。你奶奶人很好,她很喜歡你。”
小莫眨了眨眼,有些不相信:“可是……媽媽,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你的手為什麽在抖?”
“額……媽媽這……這是緊張嘛。”夏梓言被小莫堵的說不出話。
“梓言?”樓下傳來秦書墨的聲音。
“走,奶奶來了,我們該下去了。”夏梓言握住小莫的手。
“奶奶,我是小莫。”小莫聲音有些小,還有些緊張。
慕容芸上前拉住小莫的手,溫溫熱,手心還有點墨幘。
人一老了,就會想念兒孫滿堂,她在國外自己住還不覺得,一回來牽著孫子的手,就不得不感歎歲月的不饒人。
夏梓言就站在門口,局促不安。
慕容芸一抬眸,就撞見了她上半輩子最不願意看到的臉。
這張臉她在秦毅楠的書桌上不知道看到多少次,這也是讓她最後自甘墮落的原因。
如今看過去,已經可以很平靜的看待,之前的怨早就隨時間飄走了。
況且,她這一次來,是為了一個秘密,真是要下很大的決心啊。
秦書墨早就吩咐好人布置飯菜,秦毅楠此刻也從樓梯上下來,做了十年的夫妻,在經曆十年的離婚之後,相對無言。
說不怨恨,還是慕容芸先微笑的打招呼。
“好久不見,你看起來老了些。”
秦毅楠的兩側頭發已經鬢白,額頭間已經有了皺紋,他們都不年輕了。
“是啊,你還是一如既往。”
慕容芸勾了勾嘴角,“那是,我平時注意保養,哪裏像你,注意力都放在別的地方。”
秦毅楠輕咳嗽一聲,把著扶手下來,“你怎麽會突然回國?”
夏梓言拉過椅子讓秦毅楠坐下,她緊張的看著秦書墨,
後者寬慰的拍了拍她肩膀。
慕容芸眼神複雜的看著兩人的舉動,又看向秦毅楠一臉的清淡。
“小莫其實是你和這位小姐生的吧。”慕容芸無視了秦毅楠的問題,直接將心裏的想法說出來,語句不是疑問而且肯定。
秦書墨沒想著要隱瞞慕容芸,所以一切都做的很明顯,況且新聞都在大幅度的播放,騙得了別人騙不了她。
“媽,我很愛她,小莫是我們的孩子,希望你不要阻攔。”秦書墨心裏在打鼓,他琢磨不透母親的想法,簡溪的事在她心目中肯定留著一根刺。
秦毅楠也湊著說了一句話,“孩子的事讓孩子自己決定。”
慕容芸故意冷著臉端坐在椅子上,“感情在你們眼裏我就是小雞肚腸的人?”她還什麽都沒說,這兩人就已經想到哪裏去了。“來,小莫,你說奶奶是不是好人。”
小莫扭著頭打量了一番,而後鄭重的點頭,“是!”
“哎喲,果然是親孫子。”慕容芸摟過小莫的身軀,在他白嫩的臉上親了一口,一抹紅色的唇印就印了上麵。
夏欣桐被陳慕雪帶回去了,差不多幾年沒見的母女路上一句話也沒說,夏欣桐躊躇許久,望著前麵的陳慕雪,直到走進家門口。
夏欣桐站在門口,試探性的喊了一聲,“媽?”
許久沒有喊了,嗓子擠出來的時候還有些幹澀,夏欣桐突然想起這些年經曆的,臉上一陣濕潤感滑下。
陳慕雪已經端坐在沙發上,桌子布滿了針針線線還有一些廉價的珠子,還有些成品和半成品。
陳慕雪在給別人做手工賺錢。
“既然知道錯了,就好好洗心革麵,別想著一步登天吧,吃過虧得長一智。”
陳慕雪終究還是舍不得罵這個女兒。
“好了,別楞著了,梓言跟我說,你願不願意重新去秦氏工作。”她萬萬沒想到,在最後,是讓曾經的她厭惡的人施以援手。
夏欣桐呆滯了一會,終是撲進了母親的懷裏,在外麵受到一切傷害委屈,在這一刻情緒似洪水般猛烈襲來。
“媽,我錯了。”
陳慕雪歎了一口氣,她能怎麽辦,打罵?事情已經發生了,再這樣也已經遲了。
她就這麽一個女兒,從小就是嬌生慣養,不舍的打罵,變成這樣她多少也有責任。
幽暗的地下室沉悶的透不過氣來,常年不見光的小小空間,因為深處地底而顯得陰暗潮濕,空氣裏散發的不隻是黴味還有冰冷的鐵鏽味。
而或許是因為坐在一旁抽著煙的男人,這裏變得更加壓抑了。
男人倚靠在椅子上,一雙筆直修長的長腿優雅地交疊著,無端端地展露出一種獨特的貴族魅力。
椅子是很常見的普通家具椅,木質左腿處隱隱約約能看到些未能擦幹淨的殘留血跡,但是就是這麽一個椅子,仿佛因著其座上的人,也變得神秘莫測了起來。
男子的臉蛋很俊美,輪廓分明,鼻梁高挺,不時吐出一圈又一圈的煙霧,整個人在煙霧繚繞中臉色有些晦暗不明。
隻是單單坐在那裏,就有著令人心頭沉悶的強大氣場,已經濃烈的壓力,讓人不敢直視。
何必平現在很後悔得罪了夏欣桐這個煞星,
自從被他的人帶走後,簡直過上了生不如死的煉獄生活。
“別打了,別打了。”
一群肌肉發達的大漢正對他拳打腳踢,下手毫不留情,雨點般的拳頭讓他眼前一片黑暗,最後隻能虛弱地重複著“別打了”這三個字。
可惜,沒有人聽他的。
直到何必平被打的奄奄一息,一旁的秦書墨才深深地吸了一口煙,隨即將煙頭掐滅冷冷地注視著地上半死不活的男人。
“那張光碟在哪裏?。”
半晌,秦書墨才語氣冷冽地吐出這幾個字,墨色的眸子微微眯了起來,透出一抹令人心驚的危險氣息。
“在,在我住的地方,抽屜裏鎖著,我可以帶您去看看!”何必平求饒,他要是知道這一次會賠了夫人又折兵,肯定不會一時貪念來G市,現在命都保不住了。
秦書墨對著身旁站著的人吩咐道,“你去找。”繼而看向地板上的何必平,煙霧繚繞中他神色不明,“他就繼續打。”
“我,我錯了,大哥……大哥,你大人……大人不計小人過,放……放過我吧。”
何必平已經不能利落地說話了,也是,被一群大漢狂揍到現在,還沒有死就算不錯了。
“還有力氣說話?”秦書墨目光中充斥著冷意,“那說明你們打的不夠用力呢。”
一句話,讓何必平徹底沒了念頭,心想這個男人是想揍死他不成?
而那些大漢聞言,皆滑下了數滴冷汗,更加賣力地打何必平。
很快,這小子就被打的不省人事,一副出氣多入氣少的樣子。
“老大,你看?”一個大漢見狀,小心翼翼地問道,雖然是自家老大但是依舊害怕的緊。
“以強——奸罪名送進警察局,需要做什麽你們懂得。”秦書墨掃了一眼地上蜷縮著的男人,沉思了片刻方冷聲說道。
需要做什麽?自然是安罪名最不可或缺的證據了,這些他們懂。
“是,老大,保證給您辦的漂漂亮亮的。”
成秋這才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不愧是秦書墨的手下,這些事情很快就落實了,收到消息的夏梓言這才鬆了一口氣夏欣桐的事情這下子終於徹底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