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 眾矢之的
李家村外出打工人口占據全村的百分之八十,縮小距離後,就方便找了,小莫失蹤夏梓言已經是報警了,當晚有部分守在村口,一部分跟著進村。
當晚,李家村的警車響徹整個村莊,七點農村的人都是準備洗洗睡了,一向寧靜的村落今晚注定是不眠夜。
當村民走出來的時候,隻見幾名製服警車從車上下來,手上展示一張搜捕證,聲音經曆喇叭更大化的傳遞整個李家村。
“各位,執行警務,據有靠消息,有人販子就潛藏在這裏,近期有什麽帶小孩的人請告訴我們。“喇叭聲傳遞很遠,自然大成也是聽見了。
女人著急的在屋子裏麵渡步,小莫呆呆的坐在沙發上,男人急匆匆的手勢了幾件衣服裝在了袋子裏,牽著小莫的手就要走出去。
“你認為你還走的了,警察肯定已經不下天羅地網,你帶著孩子出去第一時間就被抓!。”
男人牽著小莫的手一頓,“那怎麽辦,總不能在家等死吧。”
女人眼中劃過心疼,“把孩子藏起來,我們走出去,沒找到我們就再回來,找了我們就跑了!”
“村子裏都有地窖,把孩子放在那,警察應該是找不到的。”
兩個人將呆滯的孩子套上黑色的袋子,打開後院的水井蓋,由男人抱著放下地窖,裏麵堆積了很多土豆白菜,足夠隱藏一個孩子,放好之後,兩個裝作沒事一樣出去,警察已經查到隔壁了,兩個心驚膽戰,有些後怕,萬一他們速度再慢一點就要死了。
兩個人走到離家不遠的地方,剛好可以看到屋子的情況,又方便逃跑,警察進屋子的時候,兩個人手心都是冷汗,就怕把孩子找出來了。
夏梓言也尋了過來,並沒有認出她剛剛路過的兩個人就是當初的痞子男和濃妝女,特別是女人卸妝之後就是變了一個人,男人在她眼裏都是一個樣子,除了熟悉的人。
警察果然是空手出來,兩人大喜,小玉褪去濃妝長得還是很清秀,為了打聽消息,她扭著腰走上前。
“警官,可查到關於人販子麽消息麽?”
那是一位年輕的警察,皮膚生的白淨,看的挺斯文的,小玉心中癢癢的,她怎麽就找不到這種人,都怪自己年輕。早早的跟了大成,每時每刻都擔憂坐牢,還是個笨的,腦袋大都不如自己聰明。
有些人氣質放在那裏,無論她怎麽做作都遮蓋不了,小玉就是這種,她還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殊不知對方看她的眼神都帶上鄙夷。
“這位小姐,如果沒有線索就不要妨礙公務。”年輕的警官越過他走進另一件屋子,小玉的臉色青紅交接,幾乎是咬牙切齒,
夏梓言也投身在尋找兒子的過程,隱約聽見若有若無的哭聲,像是被什麽遮蓋,悶悶的。
她基本鎖定了區域,立刻叫來警察和秦書墨仔細的找附近的隱蔽的地下室之類的地方。
農村裏麵的都會有地窖什麽的,他們肯定是沒有查的。
像秦書墨是聽都沒聽說過,家家戶戶都有,這代表又要重新來找了。
警察們接到指令,全部折回重新尋找。看戲的兩個人不懂突如其來的回馬槍。
“成哥,我這心裏頭一突一突的,不會查到了吧。”
男人身軀一震,他也害怕,用隻有兩個人的音量對女人說道,“別說話,靜靜看著。”
夏梓言合著一位警察走了進去,直接就去找地窖,一般都是建立在太陽照射不了的陰涼地方。
之前在夏家的時候,奶奶家地窖特別舒服,夏天打開地窖口隻感覺一陣涼爽的風襲來。
她聽見的聲音仿佛越來越近,夏梓言的目光看向柴堆旁邊的凹起的地方,那裏果真有個木板。
裏麵漆黑一片,夏梓言順著樓梯往下走,邊走邊喊,“小莫,在這裏麽,媽媽來找你了。”
隻聽見塑料的刷刷聲,可是地窖怎麽會有塑料?
夏梓言往黑的地方走去,腳下是一些農作物,散發泥土的氣息。
最裏麵是沒有燈光的,夏梓言都是靠摸索,手中的感覺瞬間不一樣,溫熱,塑料獨有的聲音和一聲嬰寧。
她幾乎可以確定就是小莫,雖然看不見,還是可以準確的抱起地上的孩子。
然而在上樓梯的時候,她抱著五歲的小莫,明顯的吃力,隻得先放下,自己爬上去叫人。
“我的孩子在下麵!”剛探頭,警察已經走到屋外搜查,她立即叫住。
警察一窩蜂的聚攏,夏梓言被拉上來,小莫也被一個年輕力壯的警員抱上來。
這時才看清小莫,被一個大的黑色塑料包裹,扯開塑料的時候臉發紅的異常,特別是嘴唇紅的深沉,
“孩子二氧化碳中毒了,在地窖待的時間抬長了,”隨行的醫生查看幾眼,又數了脈搏,立刻吧小莫抱起,“孩子需要盡快的送醫院。”
夏梓言跟在警察的身後,不顧灰頭土臉的鑽進警車。
孩子一路上時不時溢出來的字眼和扭動表示他的不舒服,警車飛速的行駛,縱然心裏焦急她也隻能等待。
一下車,早早等候一旁的醫生護士熟練的將小莫抬起,輕輕放在病床,接下來,夏梓言麵對的是一盞紅色的燈和手術中的字樣。
空寂的可怕,冰冷的椅子背後雪白的牆壁,她度步反複走了不知道多少回,秦書墨來了她都不知道,眼睛死死盯著大門。
“梓言,先坐下。”
寬厚的肩膀攏住她的身子,帶著溫柔的暖意,此時的她就像飄散在外的魂魄,被這個男人一點點的收集,回位…
她最怕的就是手術室,小莫已經進去好久了,當初爸爸也是在裏麵呆了好久,等出來的隻是醫生的一句,我們盡力了。
秦書墨好笑的揉她灰塵布滿的頭,她不悅的回頭,“兒子都這樣你還笑的出來。”
“嗯,我不笑了,你想的太多,小莫這種情況需要做很多檢查,當然得花時間。”
一句話,猶如一針鎮定劑,急促的心跳隨之停下,她靠外秦書墨的肩膀,不顧什麽避嫌,像是放下沉重的擔子,整個人就像從水裏打撈上來,無力。
依舊是她腦海中反反複複出現的情景,白大褂的醫生帶著厚厚的白色口罩,護士跟在他的後麵。
夏梓言緊張的拉住身邊人的袖口,這個時候作為男人的表現就出來了,秦書墨表現的穩重,與醫生短暫的眼神交接後…
醫生脫下口罩,他說。
“孩子手臂很多針孔,我們從他的身體發現很多麻醉劑,加之地窖的氧氣稀少,孩子的大腦和心髒受到一定的傷害。”
撰袖子的手蒼白,經脈猙著,秦書墨低頭看了一眼,“我兒子怎樣。”
“形如常人,有時反應會比別人慢半拍,呆滯,絕對的臥床休息。”
變相的說癡傻…
孩子被推出來,一雙普通黑曜石的眼睛失去了往日的精神。
在李家村她還沒注意,此時換上病號服,輕鬆一捋,手臂上蔓延不規律的,密密麻麻的針孔,有些地方已然青紫。
“疼不疼,告訴媽媽?”
夏梓言幾乎要哭出來了,小莫無動於衷得躺在那,仿佛對外界沒有感覺一般。
都是她害得,從一生下來,孩子就在受苦。
“秦書墨,你說是不是我們的債落到了小莫身上,怎麽一個五歲的孩子要經曆這麽多痛苦。”
目光聚集處,隻有病床上的小小身影,周邊一切仿佛就是空氣,醫療設備顯示小莫各項正常。
秦書墨摟著她,支撐她全部的重力,在她耳邊低語,“會沒事的,別瞎想。”
他說的話,夏梓言聽不進,偶然小莫發出的嚶嚀才可以引起她的注意,然後撲在穿邊,一遍遍的呼喊他的名字。
沈長歌得到消息已經是晚上,醫院已經過了探視時間,秦書墨來接的他,
“我代表大哥向你道歉。”沈長歌鞠著身,“雖然我不想承認,他是我簡家的人,我有必要給你們一個道歉。”
修長的手指敲打桌麵,秦書墨說,“簡成偉的命我收了,”
“法律製裁就夠了,沒必要讓自己手染上血腥。”沈長歌不是想為簡成偉開脫,為了這種認不配而已。
他佇立在床尾,梓言作為一邊挽著小莫的手,針孔刺傷了他的眼睛,為了控製不昔用大量的麻醉,他感覺麵上火辣辣的,像是燃燒一般。
“晚上你和梓言睡在哪裏,晚上我來守孩子吧。”
“晚上讓梓言睡在陪護床就好了。”秦書墨淡淡說道,“我可以守我自己的兒子,你回去跟簡成偉說一聲,好好準備。”
沈長歌與他認識也許久,都沒見過他這幅模樣,自帶寒氣,凶光畢現,唇瑉成一條直線。
沈長歌不好意思再待下去,簡單告別以後他就去往簡家。
簡爺子年紀漸長,平日裏走幾步路都心慌的緊,上衣口袋隨時都準備速效救心丸。
有人氣勢洶洶的衝進來,鞋子都沒換,泥印踩髒保姆剛剛拖好的地板。
“長歌,吃炸藥了?”簡夫人的話成功停止二樓的沈長歌,接下來的話,讓兩個老人心裏一驚。
“大哥派人綁架梓言的孩子,注射大量麻醉,現在孩子呈現出癡傻的狀態,我今天非得打他一頓泄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