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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章 父子談心

  “梓言住院了,路氏她大抵不會來了。”


  昂貴的真皮沙發上,沈長歌坐在一側,台麵上還放著準備買給夏梓言的禮物。


  “這是怎麽回事,不過幾天時間,怎麽搞成這樣。”帥氣的臉龐滿滿的驚愕,隨即,他立刻站起來,“梓言在哪家醫院,我去看看她。”


  “你好像,對梓言很關心。”


  幾日來,秦父根本沒讓他進病房,偶爾幾次都是趁嗎,沒人他才敢進去,望著就在眼前的夏梓言,他湧現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然,這一切都是他惹出來的不是嗎。


  不過,這個沈長歌貌似隻是秦氏的一個合作者,對梓言的事好像太關心了,好幾次,都看到他約了梓言出去吃飯,兩個人笑嗬嗬的樣子。


  沈長歌談吐文雅,看起來也不像是個壞人,他自嘲,真正始終在利用梓言信任的就他一個吧。


  這些天,新聞又一次火爆,牽扯出秦氏女兒原先要和他訂婚,如今,秦氏卻傾盡所有的來對付路氏,有些網絡達人已經想了許多種版本,雖然劇情差遠了,不過統一的都是他對不起路氏。這一舉動,路氏在社會的影響,口碑都遭到了唾棄。


  “抱歉,我不方便透露太多。”沈長歌想也不想就拒絕,據他所知,路氏跟簡何有關係,雖然,夏梓言的身份已經被“簡成偉”醉酒說出來,不過按照他對大哥這個人的理解,肯定是對梓言的身份還沒查清楚,說出那番話也是想借此把梓言推了出來。當時,景城海可是在現場。


  兩個男人皆在對方眼裏看到了防備,對方既然不想說,路南軒也不強迫,說了所在的醫院,這個點估計秦父會在,再說,梓言的病房有專人看管,想做小動作是不可能的。


  道謝一句,提起準備買的東西,沈長歌作勢要走,突地,他停下腳步,“還沒問你,梓言是生了什麽病,我好準備東西。”


  “她前幾天出車禍,顱內出血,血塊匯聚在一起壓迫神經,最近開始腦窒息,有可能會成為真正意義上的植物人。”


  “怎麽回事,這些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他才幾天沒來,怎麽就成植物人了,他這些天忙於工作,對G市發生的事情一概不知,見路南軒一副欲言不止的樣子,他道,“該不會,和你有關係吧?”


  他雖然不了解這個路南軒的為人,不過平日裏,梓言對他可是十分信任的。


  “是我對不起她,梓言就在市中心醫院,她的父親也在那裏,你如果覺得不妥可以下午再去,那時候她父親會離開。”


  沈長歌投去不解,他是怎麽知道自己要防備秦毅楠。


  “我不是瞎子,你和梓言有一些地方相似,肯定是親戚,如果是她父親這邊的,不應該從我這裏得知她住院的消息,隻能說是梓言母親那邊的,我也聽說了她母親的事。”


  記得是一次,她心情不好,提及了她母親的事,所以,他知道簡溪和秦毅楠之間的事。


  沈長歌點頭,“我希望你不要跟簡何說太多,這也是為了梓言。”,

  得知醫院後,他直接出了門,手中的手機一直響不停,是二哥打來的,他接起,“二哥,有什麽事麽?”


  電話那頭的男聲停頓了一會,轉而說道,“有人在G市看到簡溪,你有空多留意一下…”


  竟然是簡溪出現了,如果是在G市為什麽不回來,或者來秦氏?


  姐姐出現的衝擊力固然大,但是,沈長歌還是一門心思想要去醫院看看梓言的情況,順便,好好看看這個讓姐姐牽腸掛肚的男人究竟配不配。


  醫院照顧梓言,秦家父子很有默契的分工,秦書墨看護下午,秦毅楠上午。


  一身白大褂的醫生從門外走進來,翻來已經準備好了的手術同意書。


  “秦先生輕簽字,我們才有可以幫你女兒動手術。”


  他接過去,裏麵的內容都是介紹這個手術,就是剩下舉例出來的,手術中的後遺症,因為顱內損傷,所以如果急了,大概她就要死在手術台,下這個決定都是很困難的。


  醫生慢慢的將人推進手術室,隨著大門的關閉,秦書墨和秦毅楠坐在外麵,兩個父子默契的不說話,眼神緊張的盯著顯示正在手術的標誌。


  ‘你和梓言的事跟我說說吧,就當是一個父子之間的促膝長談。‘秦毅楠首先結束了這一陣沉默,從梓言出事以來,他就真正的發現這個兒子遠遠的跟他印象中的不同,比起之前,多了成熟,責任,也明白了取舍。


  他最虧欠的這世界隻有三個人,秦書墨是一個,簡溪和梓言,從書墨小時候,他就不曾給予過太多關心,當時與幕陳雖然是夫妻,但是已經是同床異夢,對這個兒子,他和幕陳都沒有給予過太多關愛,有很長一段時間,將他送去了他外婆那裏,等再接回來,就是一個叛逆極重的孩子,那時候,他剛剛和幕陳離婚,這段無愛的婚姻終是走到了盡頭。他原以為這個兒子會表示出一定點的情緒,他和幕陳第一次默契的討論怎麽和兒子說,後麵等到說出來的時候,書墨眼皮都不曾抬動,淡然的應了一聲。


  之後,就像是在彌補一樣,他開始教書墨經商,在他十八歲的時候,正式將秦氏轉讓給他。之後,有幾次重大的事情都被他完美的處理掉了,做事手法雷厲風行,果斷,一副天生的企業家。業內的人都誇他養了一個好兒子,但他知道,這不過是個長期缺少關心的孩子,渴望要尋求肯定辦法,於他來說。自己不過就是一個提供物質的人,之後的他流連花叢,夜店常客,新聞的頭條每天都被他占據,他也不訓斥,自己早就丟失了這個資格不是嗎。


  後麵,他遇到了梓言,不知道是不是緣分,那條路他一般不會經過,也是那天突如其來的想要去散步,碰巧心髒病複發,被梓言救了。


  知道是自己女兒的時候,他內心欣喜若狂,第一次,體會到了一個做父親的感受,他一門心思都放在了這個女兒身上,想要給予她最好的一切。


  原本,他以為日子就會這麽過去,梓言會找一個好人家,秦氏在書墨的管理下越來越好,卻被那晚給徹底打破。


  亂糟糟的屋子,地上扔了很多衣物,都在提示著之前發生了很激烈的爭吵,他看到自己的兒子和梓言以一種極為親密的姿勢在一起,他當時第一想的就是秦書墨這個小子在欺負梓言,打主意到自己妹妹的頭上。如今],梓言車禍住院,這幾天他不是沒有趕過他,就像一個牛皮糖粘著不走,天天跑來醫院,看著他悉心照料的那股勁,他覺得自己當時的舉動是錯誤的。


  他並非害怕兄妹有違倫常會給秦氏帶來極大的影響,這些遠遠不足自己孩子的幸福。於是,他開始觀察這個兒子,結合之前,這個兒子吧-給他的感覺很大,這一次被他趕出來,沒有抱怨,反倒是一門心思的上進,之前他還害怕等他死後,秦書墨會對梓言不好,秦氏對於他就像命根子,再加之,梓言算是私生子,他怕書墨會將怨恨轉移到梓言身上。


  手術日期秦書墨特意留出來,從早上到現在他一直醫院,手術的過程就是一個時間的煎熬。


  父親就在自己身邊,以一種極其微妙的關係跟他在外麵,擔憂這裏麵的那個女人,他是沒有想到父親會問起他和梓言的事,沒有生氣,沒有質疑。


  他想了想,其實說起來,他和梓言的認識很微妙,被誤會是同性戀,他目睹了她被自己的姐姐欺負,而後,他在她家附近遭到圍堵,明明傻的可愛,還偏偏想當英雄,就死這股傻勁,吸引了他。後麵的分手,是他不夠成熟。


  之間的一切過往秦書墨娓娓而談,作為聽眾,秦毅楠不禁感歎兩個孩子的經曆,這種愛而不得是最傷人的。


  他躊躇著,望著兒子頹廢的模樣,他說,“我不反對你們在一起,你到時候回來吧,秦氏還是你管著比較好。”


  秦書墨苦笑不已,隻要梓言答應,他可以承受外界一切的目光和輿論,就是關鍵梓言一直不鬆口啊,他之前知道梓言要跟路南軒訂婚,他都準備放棄了。


  “我和梓言的媽媽錯過都是因為我的猶豫不決,這之間的苦我自己嚐就好了,能不放棄的時候前萬別放棄。”


  秦毅楠這個時候就像是一個為迷途的兒子交道,隨著父子之間的談話,手術室也結束了。


  出來的是一個醫生,帶著厚重的口罩,看的出來有些年紀。


  “手術很成功,不過,因為之前缺氧太久,腦功能還沒回複,要慢慢等了。”


  隻要手術成功,無論等多久他們都可以接受。


  手術室的大門打開,帶著氧罩的夏梓言被退了出來,麵色還是蒼白的,大概是缺氧所致,頭上被包著厚重的紗布,隱隱有血跡。


  “病人我們這先送進重症監護,今晚沒有意外明天就轉入之前的病房。”護士製止住他們的腳步,將梓言推進了另外一個房間,不允許家屬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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