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失去了才後悔
眾人看夏梓言麵色難看,原本的愧疚取而代之的是鄙夷。
看吧,她也沒辦法說了。虧路總對她這麽好,結果竟然做出這種事。
夏梓言在這邊處理路氏的事頭大,另一邊,在她失蹤後,整個秦家就像翻天一樣,
第二天,太陽已經出來好久了,暖暖的照在地上的每一個角落。
臨近中午,秦毅楠發現夏梓言還沒起來。平時夏梓言起的很早,秦毅楠醒來後在客廳沒看到夏梓言,本以為是因為昨天的事讓她心情不好,想好好的睡一覺,便也沒在意。
誰知,到了中午還沒見到夏梓言的人影,這就讓他奇怪了。
恰巧在這時,上班的秦書墨回來了。
秦書墨一進來,便發現夏梓言不在。
將客廳掃視了一遍,還是沒看到夏梓言的身影。俊美的臉上有些陰沉,眉毛,微微皺到了一起,深邃的眼睛裏不知在想什麽。
“爸,夏梓言呢?”秦書墨轉過身,看著坐在沙發上的秦毅楠問。
對於秦書墨,秦毅楠自是有千般不滿,現在也不是發作的好時機。
“你個不孝子,你等著。”秦毅楠大聲的說,說完,便轉身向樓上走去,他還得去找他的女兒——夏梓言。
這是他和初戀的結晶,是感情,他對不起簡溪,這個女兒又被氣跑了。
秦毅楠來到夏梓言的臥室門口,敲了敲門。“言言,我是爸爸啊,這都中午了,快起來吃飯吧。”秦毅楠隔著門說,語言裏滿是慈祥與寵愛。
見房間裏沒人回答,秦毅楠又敲了敲門,還是沒人理。這下,秦毅楠急了。
“言言,我是爸爸,開門啊,別嚇爸爸,有什麽事我們好好說。”秦毅楠急促的說,可依舊沒人回答。
“管家,把備用鑰匙拿來。”秦毅楠對著身旁的管家說,一張波瀾不變的臉上在這一刻充滿了不安。
盡管他在商場上運籌帷幄,可在這一刻,他隻是個父親,一個擔心孩子的父親。
許是因為秦毅楠好久沒下樓和沒看到夏梓言的人影,秦書墨也上樓來了。
“爸,梓言還是不肯開門?”秦書墨緊張的盯著門口,千萬不要像他所想一樣啊。
秦毅楠剛才一心思全在夏梓言身上,根本就不關心秦書墨問了什麽。
“管家,快點。”秦毅楠催促著管家快點打來房門。
房門很快打開了,秦毅楠走了進去,房間裏很幹淨,還有淡淡的香味彌漫在空中。
可房間裏就是沒有夏梓言的影子,房裏裏的一切都是整整齊齊的,顯然,夏梓言走之前將房裏整理的很幹淨,一切她用的東西都不在了。
“言言,言言。”秦毅楠叫了幾聲,回答他的隻有空氣。“爸,你這麽叫是沒有用的,給她打個電話吧。”秦書墨走了進來,皺著眉頭說。
聽到秦書墨這樣說,秦毅楠快速的拿出手機撥通了夏梓言的電話。“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秦毅楠急壞了,反複的又撥打了好幾次,依舊是這個古板的女聲。
“老爺,是小姐留的紙條。”管家驚喜的說。
秦毅楠和秦書墨聽到後趕緊走到了福伯身邊,打開紙條,是夏梓言的筆跡,上麵寫道:
爸爸,能和你相認我感到很幸福,但是發生的事情讓我難以啟齒,現在既然您知道了,我也無法安心的享受您給予我的愛,我不知道該如何麵對您們,或許是我太膽小,勇氣不夠,所以,請給我一段時間,在這段時間裏,我會好好的想一想,靜一靜,等我想好後,自然就會回來,我是個成年人了,你也不用擔心我的安危,我不在的時候,您要好好保重。
秦毅楠看完了,將紙條揉成一團,有些皺紋的臉上布滿了急切慌張。“管家,趕快去派人去找小姐。”“是,老爺。”管家點頭稱是,說罷,便離開了。
“爸,我去找梓言。”秦書墨眉頭緊鎖,他太心急了,明明知道梓言對這個父親的意義大,他還如此意氣用事。
“你個孽子,要不是因為你言言會這樣,會離開她好不容易才回來的家?都是你啊,你個孽子。”秦毅楠指著秦書墨痛心的說。
聽到這個,秦書墨快速的跑了出去,驅車離開了家。“喂,幫我找一個人,夏梓言…”
離開別墅後的秦書墨也開始了四處尋人,沒有目的的尋找肯定會花費大量時間,他得求助於交警,把附近監控查一遍。
時間過得很快,一個小時,兩小時,三個小時……三小時的時間說長不長,可對於秦家父子來說,卻仿佛有一個世紀那麽長。
秦家父子派出去了很多人,可三天下來卻依舊沒有任何關於夏梓言的消息。
以秦氏的權利地位,想找到一個人何其簡單,可這次,夏梓言仿佛憑空消失了一般,讓找她的每一個人都無跡可尋。
交警也隻查到梓言去了比較偏僻的地方,那裏根本沒有監控,查不到人。
晚上,秦毅楠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管家恭敬的現在一旁。
“都是你,你個孽子,好好的你沒事翻什麽舊事。”秦毅楠怒吼著,臉上寫滿了憤怒。“
爸,我並沒有錯。”秦書墨氣勢不輸的說,整個人在昏黃的燈光下讓人看不清表情。
“是啊,你沒錯,你什麽都沒錯,你沒事就好好待著,翻什麽陳年舊事,就算你曾經和梓言在一起過又如何,你要記住,現在梓言是你的妹妹,親妹妹,容不得你對她又半分念想,你昨天經常還那麽脅迫你妹妹!。”秦毅楠一字一句的說,仿佛要把這些字深深地刻在秦書墨的腦海裏,讓他謹記不忘。
“爸,我的事我會處理好。”秦書墨低沉的說。“哼,處理好?就是把言言逼得離家出走麽?秦書墨,你真是越長大越不知道天高地厚了。”秦毅楠站起身,眼神鋒利的望著秦書墨。
若秦尋常人,定會被秦毅楠滿身的威嚴給嚇怕了,可秦書墨是誰?秦氏集團的繼承者,再加上自身的威嚴,根本就不怕秦毅楠。
“爸,有些事你不懂,你放心,我會盡快把言言找回來的。”對於夏梓言,秦書墨比任何人都要關心,可他知道,關心則亂。
“秦書墨,難道你還不明白嗎?梓言就是不想見到你才離開。”秦毅楠斥聲道。
“爸,她不想見我也得見我。”秦書墨現在秦毅楠的旁邊,凝視著秦毅楠說。
“你個孽子,真是不孝,她是你妹妹,是你親妹妹啊,你怎麽……”說到一半,秦毅楠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秦書墨走到他麵前,將他扶到沙發上坐下,幫秦毅楠拍了拍胸口。“爸,別動氣了,事已成定局。”
許是秦毅楠太氣,一怒之下,竟然動手打了秦書墨。“啪。”秦毅楠一耳光扇在秦書墨的臉上。
氣氛在這一刻凝固了,秦書墨不動聲色看著秦毅楠,仿佛被打的不是他,隻有臉上的巴掌印見證著剛才所發生的一切。
這就是他的父親,他並不是嫉妒梓言,但是真正打了過來,心底不是一般的涼。
秦毅楠也沒想到自己會動手打秦書墨,可打都打了,怎麽能後悔,想到自己離家出走的女兒,秦毅楠對著秦書墨說:“滾,立刻給我滾出這個家,你要是還當我是你爸,就斷了對梓言的念想,我告訴你,隻要我在你就別想打言言的主意。”秦毅楠慢慢的說。
“爸……”秦書墨似乎還想說什麽,卻被秦毅楠打斷“管家,送秦書墨出去。”說完,秦毅楠便上樓去了。
秦書墨看著離去的秦毅楠,無奈的搖了搖頭,轉身離開了別墅。
車上,秦書墨望著窗外,想著這幾天發生的事。好看的眉毛又皺到了一起。伸手揉了揉太陽穴。
這一天晚上,秦書墨睡的並不好,他用想到以前和夏梓言在一起的日子,可如今,兩人見一次麵還不如不見麵,夏梓言待他比陌生人還不如。他們到底是怎麽了?秦書墨想,卻怎麽也想不出答案。
自從梓言回來,事情是一樁一樁的在發生,他手指壓在太陽穴上輕輕的按摩,試圖緩解近來的疲倦。
車子極速行駛,雖然被趕出秦家,他秦書墨還怕沒地方住麽,他曾經和梓言居住的房子還在。
熟悉的家具,還是一樣的方位,看著空蕩蕩的屋子,他體會了一把人走茶涼,物是人非的場景。
夏梓言啊,你真是我過不去的劫難。
他認命般的坐在地板上,上麵蒙了一層灰他也不介意,昂貴的手工西裝染上灰塵,他仰著頭,心髒在急促的跳躍。
他很害怕,害怕到時候梓言又一次離開,他已經經曆過一次,不想再經曆,每一次都是他太意氣用事。
路南軒在遙遠的北半球,這裏處在雪季,對方約他在一家很有格調的餐廳,手機在旁邊安安靜靜的擺放,以免公司有什麽事,現在謠言四起,他很擔心梓言會搞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