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事情暴露
“秦先生,到家了。”車子穩當的停住後,司機叫醒在後座休息的秦毅楠,秦毅楠今天是真的有點累了。
“哎,上了些年紀,就不如年輕咯,稍微做些什麽,就覺得很累,你看我以前,哪有在車上睡得這麽沉的時候。”秦毅楠微微睜開雙眼,像是自嘲一般的回應著司機。
司機看著後視鏡裏的秦毅楠,意味深長深長的說,“跟了秦先生您這麽久,我也大抵不如從前了呢,不過自從夏小姐回來之後,秦先生你您平日裏笑聲也多了呢。”
“哎……虧欠了她那麽多,看著她就心疼,當然想盡力的彌補回來,好了,下車吧,你也該休息下了。”秦毅楠說著順手打開了車門。
秦毅楠進了家門之後,保姆便迎上來拿走秦毅楠手上搭著的外套,掛在進門的架子上,“秦先生今天辛苦了了吧。”保姆一邊說著一邊拿來拖鞋給秦毅楠換上。
“還好,給我煮一杯咖啡吧,不要放奶和糖。”秦毅楠解下脖子上的領帶,說道。
“好的,您稍等一下。”保姆笑了笑。
秦毅楠回來的一路上都在惦記著女兒夏梓言,想著她今天做了什麽,有沒有開心,對於秦毅楠來說,女兒的開心就是自己最大的幸福。
“梓言,爸爸回來了。”她朝著樓上女兒的房間喊道。可是並沒有聽到梓言的回答,他搖搖頭,這小丫頭肯定是睡沉了。
秦書墨也沒見在客廳,往常這個時候他應該在書房處理公務。秦毅楠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靠在沙發上,準備在保姆把咖啡上上來之前閉眼休息一會兒。
可剛一閉眼,就聽到夏梓言的房間裏傳出桌椅大幅度挪動的聲音,接著便有小物件重重的砸落在地的尖銳的聲音。
“梓言!”秦毅楠意識到情況的不對,馬上起身快步跑向夏梓言的房間。站在房門外聽見裏麵的動靜也越來越大。
秦毅楠生怕夏梓言出什麽事,立馬慌張的推開房間的門……
“梓言!”房間門推開的一瞬間,他立馬楞住了,他沒想到會發生這種情況……時間在這一刻好像凝固住了,他緊緊的攥住拳頭,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房間裏,秦書墨將夏梓言摁在床上,兩人衣衫不整,房間內一片狼藉,摔碎的花瓶碎片,倒掉的椅子,秦毅楠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秦書墨回頭看見自己的父親,立馬慌張的放開夏梓言,夏梓言一時覺得無地自容,蹲在床上,抱住被子,咬著被角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爸……我……”秦書墨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好,站在原地,夏梓言手腕處流著血,一滴滴的滴落到地板上,印的刺眼。
“梓言,你的手。”秦毅楠顧不上消化剛剛看到的一切,他急忙從醫藥箱拿窗戶碘酒棉簽,小心翼翼的將碎片從傷口那裏取出來消毒,用紗布包紮,動作輕柔,時不時還詢幾句,疼不疼。
夏梓言呆愣的像個瓷娃娃,仿佛一觸碰就會碎掉,他目光轉像旁邊的秦書墨,火氣上湧騰的一下就站起來。
秦毅楠因為氣憤,連呼吸都變得很不順暢。他快步衝上前去,用最大的力度,給了秦書墨一個耳光,“秦書墨!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你怎麽可以!”
這個耳光幾乎用了秦毅楠最大的力氣,秦書墨的臉龐發紅,嘴角流出幾滴鮮血。秦書墨知道自己現在說什麽都是無力的,也是無理的,這種事情發生了本就不可以被挽回,但父親給自己的這一記耳光,好像把他從懸崖上推下來,不僅打涼的他的心,也把他們之間的距離,拉得更遠。從小到大父親不太喜歡自己,他可以理解,可是,在夏梓言麵前給他這樣一記耳光,他實在是不能夠在忍受下去。
他冷笑了笑,慢慢把頭轉過來,用自己的衣領擦了擦嘴角的血漬,目光呆滯又絕望的看著秦毅楠,“那你知不知道,你剛才又幹了些什麽?”
“在審視我之前!你先看看你自己做的事!梓言和你同父異母!她是你的親人!你居然!你居然對她做出這種事情!你自己都不覺得自己惡心嗎!秦書墨!你真的不配做我的兒子”秦毅楠將這句話用自己最大的聲音吼了出來,他沒有辦法忍受自己的兒子對自己的女兒做出這樣的事,這件事顯然是秦書墨的錯,他不但不悔居然還說出那樣的話來。這讓秦毅楠的忍耐衝破了底線。
“爸,夏梓言與我同父異母是我的錯嗎?著不都是您年輕時犯下的錯嗎?嗬嗬,爸,您年輕時不是也挺瀟灑的嗎。”秦書墨挑釁似的說出這句話,完全沒有顧秦毅楠手上爆出來的青筋,秦毅楠的那一耳光好像真的是扇醒了他,他又何必一直以來這麽苦苦的隱瞞過去真是發生過得事情呢?
秦毅楠沒想到自己的兒子居然會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來,他忍不住抄起自己的手掌再一次向自己兒子臉劈去,“你有資格這麽說我嗎?秦書墨!你對自己有血緣關係的親人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你都不覺得自己惡心嗎?我虧欠夏梓言和她媽媽已經夠多的了!你還要犯下這樣的錯誤讓我的罪孽更深嗎?”
“你住嘴!”秦書墨沒等秦毅楠說完,便打住秦毅楠的話。
秦毅楠沒想到自己的兒子會以這樣的態度打斷自己的話,心灰意冷。
“爸,你以為我想這樣嗎?你不知道你的一句同父異母影響了我多少!你不知道你年輕是的錯誤給我帶來了多大的傷害!”秦書墨很激動,接著他像做出了什麽決定似的,脫口而出:“爸,我和夏梓言從前是在一起過得,我很愛梓言,雖然我做得不夠好,但是爸,你年輕時犯下的錯誤,讓我和梓言之間有多大的阻礙你知道嗎?”
說出這句話後,整個房間都安靜下來了,夏梓言目瞪口呆的看著秦書墨,她沒想到秦書墨會在這樣的情況下說下來,她沒想到秦書墨會把隱瞞了這麽久的事情說出來,他真的是瘋了!
“你剛剛說什麽?”秦毅楠楞在原地,他希望自己剛才聽到的話都不是真的,他希望自己聽錯了。
秦書墨笑了笑,一臉破罐破摔的表情,“我說,我和夏梓言以前在一起過,在一起過很久,我們差點就會去領證了,對,我很愛她啊。所以我有錯嗎?不都是爸你的錯嗎?”
夏梓言再也忍不住了,她跑過去,把秦書墨和秦毅楠推到外麵,她哭著大聲的吼道:“秦書墨你給我滾!”說著一把把門關上,然後蹲在門口眼淚止不住的流,她哭的很小聲很小聲,她不想別人聽到她的痛苦和絕望。
門外的秦毅楠一直敲打著門,想讓夏梓言把門打開,可是門裏的夏梓言一聲也不吭,他轉頭憤怒的看著秦書墨,說,“你不知道你這樣做,最終傷害的是梓言啊!”
夏梓言在房間裏緊緊的抱著自己的膝蓋,蜷縮成一團,像一隻受傷的貓,今天發生的所有事情都讓自己無地自容,她知道秦毅楠非常寵愛她,所以她更加覺得沒臉在麵對秦毅楠,雖然說今天發生的事情並不是她的錯,可是,她就是這樣一個喜歡把錯誤攬在自己身上的人。
她再也沒有辦法在這個家裏呆下去了,於情於心都覺得無法再麵對秦毅楠和秦書墨,沒有辦法在正麵相對,沒有辦法再像以前一樣親切的靠在秦毅楠肩上,叫他“爸爸”
即使秦毅楠不覺得有什麽,可是對於她自己來說,已經做不到了,沒辦法像什麽也沒發生一樣繼續待在這個家裏了。
或許離開這裏安靜一段時間會讓自己好一點,才能讓自己的無地自容減弱一些,可是去哪裏呢她也不知道,她掃視著自己房間裏狼藉的一切,慢慢的站起來,把掉落在地上的東西都放回原位,發現好多東西,都是父親給她的,自己帶來的,和父親和他的,完全不成正比,可她隻想帶走自己帶來的東西。像從來沒有來過一樣離開這裏。
她收拾著自己的行李,想起很多自己來這個家後的事情,雖然覺得對父親秦毅楠很抱歉可是自己真的沒有辦法了,她想不出比走掉更好的辦法。
門外已經安靜了,經過這麽一鬧,父子之間的關係也已經僵持,他們回到各自的臥室,沒有在說任何話,秦毅楠此刻擔心的隻有夏梓言,不過他覺得現在不打擾夏梓言可能會更好,讓她冷靜一下,明天,就當做什麽也沒有發生吧。
或許這才是讓自己女兒好起來最好的方法。他這樣想著。
可此時的夏梓言已經準備好了自己的行李,做著離開的準備,在整個家都安靜下來的時候,她拖著自己疲憊的身體和笨重的行李小心的走出家門,為了不驚動到其他人,她走的每一步都很小心翼翼。
她現在門外,看著這個承載著自己這段時間快樂和悲傷的家,突然覺得不舍,可這又有什麽用呢。
她轉頭,沒有再猶豫了,拉著行李箱,朝前走去……
大街上的人很少,現在爸爸應該睡覺了吧,坐著可能快樂,可能悲傷的夢,可這些現在都已經不重要了,她拉著行李箱,輪子劃過地麵發出悶響,她在這樣單調,重複的聲音裏想著,接下來……她能去哪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