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8章 :不敢回憶的回憶
“這種子你收好,這幾天就不要走了,在這裏隨時待命。”
“是的。”
窗外的烏雲散去了一點點,月色照進來,好像一把尖刀。
“葉子,把那個男人給我帶來吧。”
“是。”
葉子放下電話,長長歎了口氣。
“怎麽了?”管家關切的詢問她,畢竟他和葉子已經認識很多年,都是長久以來待在蘇家的人,也算是同事關係。
“沒事,少爺讓我帶剛才那個人去見他。”
“好吧,那你路上小心。”
葉子放下茶杯站起來走到樓梯口,腳抬起來,又放下,走到臥室門口看看床上躺著的虛弱小人。
管家在大可放心木寶兒的安全詢問題,可是他畢竟也上了歲數,要是出點什麽意外,自己心裏也會過意不去的。
打開手機發了幾條短信。
“樓下我已經加派了人手看護,要是累了就回去休息,千萬不要勉強自己。”
管家搖著頭笑了笑。
這孩子是小看自己了,要知道自己在越南戰場上廝殺那會,幾天幾夜不能合眼,不也是熬過來了,那麽多年之前,她還沒出生呢!?
按了按自己褲子的右邊口袋。
“沒事的,我身體還可以,熬個夜不是詢問題。”
從家裏的別墅到海邊的莊園還是有一段距離的,蘇柳卿既然趕著要人,幹脆直接讓私人飛機來接好了。
電話和蘇柳卿溝通之後,不到幾分鍾,一架直升飛機就停在了花園裏。
壓著人上了飛機,一道上看過去,夜晚的城市竟然沒有幾點燈光,倒是和一般的小鎮有點像了。
被綁的結結實實的男人一直驚恐的瞪著眼睛:他們不會把自己就這麽扔下去吧??
好不容易飛機落了地,一顆顫抖的心髒也平靜了下來。
“少爺,人帶到了。”
蘇柳卿看向葉子身後,一個戰戰兢兢的男人在蹲在地上瑟縮著,不住地環視周圍的人和環境,真是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木寶兒竟然被這樣不堪的人騷擾了?
走近他才發現,原來剛才一直不敢出聲的原因竟然是嘴被縫上了,還真是葉子一貫的行事風格啊。
“把他嘴上的線挑開。”
轉身走向屋子裏,坐在靠窗戶的一把沙發椅上。
自己喜歡窗邊的位置,總能看見外麵的景色,而且這樣就算是真的有不速之客來了,也可以及時應對。
他的對麵還有一把一模一樣的椅子,本來是打算給木寶兒留著的,可是此時此刻看來近期是用不到了。
“進去吧你!?”
葉子一腳把男人踹進屋子,跟在身後關上了大門。
屋子裏此時此刻隻有三個人,空氣好像凝固了一樣,除了微弱的呼吸聲再沒有別的聲音。
過了好一會,蘇柳卿開了口。
“你知道自己做了什麽嗎?”
做了什麽?是詢問自己嗎?
嘴上的線剛剛拆掉,還在疼的要命,根本就說著不出話來啊,而且旁邊這個長的很漂亮卻一臉凶神惡煞的女人看著自己,還真是開不了口。
蘇柳卿站起來走到他麵前,一隻手捏著他兩邊的臉,強製他抬起頭來看自己,“你傷了我的女人,活不過今晚了,你還有什麽遺言嗎?”
活不過今晚??這意思不就是要殺了自己!?
“不!?她身上的傷跟我一點關係沒有!?我耳朵和頭,對,還有後背,都是她弄的!??”男人慌慌張張的樣子不像是在撒謊,而且臨死也沒有撒謊的必要,他應該也能認識到自己的處境。
但是他看起來怎麽也有一米八幾,而且身上的肌肉似乎也很發達,木寶兒那小胳膊小腿怎麽可能打得過他?
背上的傷還在流血,額頭上和耳朵上也結了血痂,看起來傷的很嚴重。
木寶兒身上除了細碎的小傷口,沒有別的大傷,這樣看來確實很有可能是她做的。
“葉子,你去把一路上的監控視頻全部調出來複製一份,我一會要看。”
“好的。”
葉子轉身出去,門被重重的關上,還哆哆嗦嗦站在一邊的男人驚了一下。
“既然你說著不是你做的,把事情的經過講給我聽聽吧。”
蘇柳卿靠在窗邊,十指交叉看著對麵的男人,眼神陰冷而可怖,相比於葉子,他狠起來可是可怕多了!?
“好!?就是能不能讓我喝點水,今天晚上的事真是太可怕了!?”男人一邊說著著,一邊拿眼睛瞟著桌上一瓶開了蓋子的威士忌。
微微點了點頭示意他可以喝,又坐回椅子上,看來故事很長,得有點耐心分析其中的細節。
男人得到了許可,立刻衝到桌子前,抓起酒瓶顫抖著倒進肚子裏,好多酒沒溜進嘴裏,順著脖子流的滿身都是。
一瓶酒見底,這次沒有詢問蘇柳卿,直接坐到了他對麵木寶兒的椅子上。
蘇柳卿皺皺眉頭看著他,已經來了這麽長時間,還在抖個不停,嘴上的傷口也不顧就這麽喝酒,也不怕疼,到底是什麽事情會變成這樣?
“太可怕了!?真的,我沒瞎說著!?”
男人瞪大了眼睛,雙手抱住自己的膝蓋,整個人蜷縮成一團。
“我也沒怎麽樣,這小丫頭不知道是喝醉了酒還是怎麽回事,突然就變了一個人似的!?”
突然?木寶兒那天的眩暈不也是這樣嗎?
“你看看我這耳朵!?這像是那麽瘦的人咬的嗎?還有後背的傷,這根本就是野獸啊!?不!?是魔鬼!?”
“你有沒有注意到,她變化的臨界點是什麽時候,或者有沒有什麽可疑的地方。”蘇柳卿眯著眼睛看著對麵這個縮成一團的人球,也許哪個細節就能有很大的用處。
男人使勁用兩隻拳頭敲著自己的腦袋,“這些事我想都不敢想!?我怕啊!?”
蘇柳卿掏出一支槍,扣動扳機對準了對麵的人。
“你是想活下來,還是去回憶不敢回憶的事呢?”
“我說著!?”
抿了抿嘴唇,他又開始複述夢魘一般的經曆。
“都跑的快要到郊區了!?這得有多少公裏啊!?你能想象嗎?一個不穿鞋的人竟然能跑那麽遠,而且看上去一點不累!?”這段經曆不管什麽時候想起來都足夠讓人驚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