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情聖，葉之溯
“嗬嗬。”葉之溯看著女兒古靈精怪的樣子，她說的喜歡，應該不是那種喜歡吧？她才多小啊，知道什麽喜歡。葉之溯搖搖頭說道：“你還小呢。這是你葉念葉之溯。”
才不是呢。她才沒有那麽小，作為第一個抱著她，黑發黑眼的男孩子，她有自然的親近感。她就是喜歡他。
“葉念葉之溯，你可以帶我去吃粥嗎？”葉微請求，這裏，應該還有其它房間吧。
“恩。”看著葉之溯對自己點頭，葉念點頭，抱著葉微往隔壁的一間房走去。葉之溯的這間房是主休息室，旁邊還有一間側休息室，是為他準備的。
“媽媽，好久不見。你終於回來了，我是小念。”雖然記憶中她的樣子已經隻剩下輪廓，但是，這個女子的身份，還是不言而喻。看著她，就漸漸的和記憶契合，知道，她就是那個，照顧他的女人。
“小念。”不管和葉之溯怎樣，他也不至於和一個孩子過不去，何況，他是自己喜歡的孩子，林馨站起身，抱了抱小念，說道：“好久不見。”
“媽媽先吃飯吧。我也去和妹妹吃飯了。等會再聊。”葉念很是知趣，把空間留給了葉之溯和林馨。
小念扭門，關門，這間房間裏麵，終於隻剩葉之溯和林馨，一室寂靜。
和他在一個空間，氣場太強了，她好像，真的找不到，繼續呆在這裏的理由，她提了提包，準備離開。
“林馨。”看著她起身，他連忙站起來，拉住她的手，把她困在他和門之間。林馨，她居然選擇，招呼也不打，就要離開？她連女兒都不要了？隻為了躲避他。
右手突然受到舒服，林馨抬頭，看著眼前壓抑的男人，兩個人的氣息，僅在咫尺之間，好像，他的呼吸，都靜靜的噴在她的脖間，這樣近的距離，能夠聞到他身上，淡淡的古龍香，好久，沒有感受到，他這樣強烈的壓迫。讓她無法動彈，也無法自拔。
“放手。”對於他這樣突然的動作，她不知道說什麽才好，心跳突然加速，好像回到好多年以前，還是那個青春的少女，會為了一個眼光，一個擁抱，一個靠近。而萌動不已。
可是。她現在，已經不是。
“對不起。”麵對她這樣冷淡的嗬斥，他也隻能戀戀不舍的放手，他多麽想，就這樣將她壓在門上，就這樣吻下去，直到地老天荒。可是。他知道，不可以。現在的他們，都不在是小孩。就算是現在，他做了，她迎合了，一場幹柴烈火。他們翻滾了。
可是，那又如何？欲望可以發泄，但是發泄之後呢？問題還是要處理，他們，隻會更加尷尬，更加難以解決。他不是小孩子了，知道對她最大的愛，應該是尊重。
他的壓迫感太強，甚至連眼中，都有了難捱的欲望，她沒有想到，他居然就這樣淡然的放手，道歉？好像有一點失落，又有一點欣喜。
“先吃飯吧。”他拉著她的手，坐在沙發上，把蟹黃蛋飯，和排骨湯端來，放在長方形的茶幾上。
“不是說，不是給我的吃的嗎？”她像個小孩子，還在斤斤計較他說過的話，他猛然抬頭，看著帶著點小任性撒嬌的她，說道：“我錯了。給你道歉還不行嗎？請您高抬貴嘴，多吃幾口，別餓了肚子。”
“哼……”他肯低下身子道歉，已經出乎她的意料外了，也沒有再僵持下去，按照他給的台階，下了。
蠱中的排骨湯味道鮮美，帶著肉的鮮味和玉米的甜味，很得她心。她喝了幾口，繼續吃端來的蟹黃蛋飯。看著她放下湯勺，他毫不介意，拿著她吃過的湯匙，開始喝著她的排骨湯。
他吃得怡然自得，無比自然，她吃蟹黃蛋飯的手卻停頓了一下，看著他完全沒有反應，終於帶著微微的幸福，繼續吃了起來。有人說，愛一個人，就是會毫不介意吃掉戀人吃剩的東西。曾經的他們，從來沒有這樣過。因為有錢，什麽都是兩份的。可是現在。好像也不錯。
“吃飽了？”葉之溯順手抽出一張濕紙，無比自然的替林馨擦了唇角的飯粒，說道：“如果可能，可以陪我出去，見一下媒體嗎？”
雖然提出這樣的要求，但是葉之溯沒有想過林馨會同意，他知道，她現在對媒體有多麽唯恐不及。可是。從他的立場來說，既然剛才媒體已經這樣轟動了，不管怎樣，在媒體心中，作為女主人的她，出去招待下酒會上的客人，是無可厚非。
“三分鍾。”她自然是知道他的難處的，不知道為什麽，不希望他受到媒體的調戲或者是苛責，最後還是妥協，說最後三分鍾，她陪他出去，露個麵。
“謝謝。”過分的生疏，這樣的對話，不像曾經的他們。
換好禮服，林馨還是斜角的遮麵蕾絲帽，最大限度的遮住媒體的視線，一身幽藍色的小洋裝，雖然不是量身定做，卻很適合她，她從浴室換衣出來，他瞬間被電到。她，還是那麽美。超越他的想象。
好久沒有這樣的打扮了，林馨有點局促不安，總歸是生過孩子的人，到現在還是露腿，低胸的，以前覺得保守的禮服，也覺得露得太多了。現在，倒是多了一些羞澀。扯了扯洋裝的裙擺，久久挪不開步伐。
“很美。”他仿佛看穿她的局促，順理成章的走過來，將她的手，搭在他的手腕上。呆著她走向會場。
葉之溯挽著林馨，踏著一路璀璨燈光，帶著暖暖笑意的男人和籠著神秘氣息的女人，瞬間吸引大家的目光。葉氏總裁的真命天女終於曝光。
林馨有著微微的緊張，一路上，她隻能聽到四麵八方，即使是掩藏，都沒有掩蓋住的議論聲。她不能看不清他的表情，卻感受到他臂膀間的力量，隻能任由著他帶著，走向未知的遠方，不管。結局是什麽。
“各位媒體朋友，現在向大家介紹下，站在我身邊的女人，他是我的妻子。我們結婚是六年了，現在，有一個五歲多的女兒。不希望女兒過多的受到外界的關注，所以，我和妻子出來回答記者朋友的提問。”
“葉總裁，您是隱婚哦。”堂下記者一堂哄笑，說道：“不知道葉夫人，是怎樣綁住了我們黃金單身漢的？傳授點秘訣吧。”提問的是個女性記者，對於葉總裁的事業，那些功績早就是大家耳熟能詳的了，所以，她找了女性偏愛的問題。
她是怎麽綁住葉之溯的？她有綁住葉之溯嗎？如果說所謂的結婚證，那完全是兩人隨意搞定的好吧。甚至，當事人都沒有去過民政局。
“這個問題，其實是我追的我夫人。”感受著林馨的僵硬，葉之溯上前幫忙回答，說道：“沒辦法，在我生命裏，第一個女生就是她，就習慣了這一種女生模式，後來。等有真正審美觀後，她已經牢牢住進心裏了。”
“哇。好浪漫，這麽說，你們是青梅竹馬的戀情哦。”葉之溯笑著點點頭，算是默認。
“葉總裁，對於自己的女兒，不知道您有沒有什麽計劃？比如學舞蹈啊，或者鋼琴之類的。抑或是，讓她早點接觸商界，好繼承葉氏集團。”
“實話和大家說吧。我的女兒，我和大家一樣，也是今天才見到。因為我做錯了一些事，所以。我夫人那時候帶著還在肚子裏的女兒，離開了我。目前，我和廣大追求女朋友的男生一樣，都在等待她的回心轉意，帶著女兒回到我的身邊。”
他的坦然，不光讓全場商界朋友和媒體記者吃了一驚，甚至連林馨，也沒有想到他會如此誠實。一個男人，還是一個他這樣的男人，被一個女人“帶球逃跑”，不是什麽光榮的事吧？男人不是都愛麵子的嗎？不管私底下怎樣，至少在外人麵前，男人的麵子，不是必須撐起來的？
“啊。難道葉總裁等了她六年？”
“天啦，中途都沒有想過放棄嗎？”全場沸騰了，沒有想到世界上還有這樣深情的男人，長的那麽俊美，有錢又有勢，還癡情，天啦，是不是太完美了。簡直是每個女人心中的完美王子。
現在大家看葉之溯的眼光，完全是帶著女性的夢幻色彩，多麽希望，這六年的時間，是自己陪在他身邊，安慰這個情場失意的男人啊。
看林馨，完全是帶著羨慕又夾雜著嫉妒。天啦，這個女人，太暴遣天物了，有這樣一個完美男人，居然沒有捧在手裏好好疼惜？
葉之溯。第一次聽到他說這樣的話，她不敢置信，猛然抬頭，看著身邊的男人，眼中帶著洶湧的情愫，葉之溯，你這樣，是敷衍記者，還是發自內心真實的聲音？沒有一個女人，不希望王子的讚美，她承認，他的話，確實讓她女性的虛榮，有了極大的滿足。
“前幾天，有個專訪，列舉了我這幾年的一些成就，但是，在今天看到我的妻子和女兒後，我覺得，我這六年，做得最偉大的事，就是等待。堅定的等待，從來沒有改變。”
“今天我想對我深愛了二十年的女人說。”他側身，看著眼前的她，眼神深情的能揉出水，“是的。二十年。也許你從來不知道，我從十歲那年開始，就已經愛上了你。我討厭你不懂事的幫別人傳送情書給我，我討厭你和別的男生走的很近，我對你近乎固執的占有，都是愛。”
他的話，讓全場嘩然，甚至林馨也覺得腳步也開始虛浮，十歲。那是多麽早的時候，她還隻是當他是唯一能依靠的葉之溯啊。原來，他那些別扭的動作，不是葉之溯對妹妹的保護，已經是愛了？可是。那時候的她，沒有發覺。原來。隻是當時年紀小。
“嗬嗬，雖然這些話，說出來會有些矯情，我還是想對你說。”
“炊煙起了，我在門口等你。夕陽下了，我在山邊等你。葉子黃了，我在樹下等你。月兒彎了，我在十五等你。細雨來了，我在傘下等你。流水凍了，我在河畔等你。生命累了，我在天堂等你。我們老了，我在來生等你。”
“親愛的能廝守到老的，不隻是愛情，還有責任和習慣，我們之間，也許你覺得愛情在慢慢流逝。ok，是我沒有好好保鮮，但是從現在開始，我會慢慢的學。學會做一個父親和丈夫。但是。責任和習慣，也足夠我們好好的攜手走完後麵的路了。三十年。沒有一個男人能陪你走過幾個三十年。不管怎樣，你離開，我永遠在你一轉身的距離，累了，就回家吧。”
他煽情的話，讓她的身體慢慢放空，一直到現在，她都覺得不真實，大家瘋狂的呐喊和鼓掌聲襲向她，她木楞的看著他，分不清他的表情，隻因為。她的淚光，早以不自覺模糊視線。
他上前，輕抹去她臉上的淚珠，像在安慰一個小孩子，將她摟在懷裏。柔聲安慰著。
“葉之溯。還真是煽情。”她無力的攀在他肩上，怪自己淪陷得太快，男人的情話和謊言，果然是最可怕的。即使知道，這裏麵真實不知道有幾分，她還是無故覺得溫馨。
她哽咽的話，他沒有回答，隻是一個公主抱，將在抱在懷裏，送入休息室。他知道她不信，即使她相信，現在的她，她的驕傲，也不允許她表現脆弱。他了解了，所以順從著，也不拆穿。
“三分鍾到了，我送你回來。”葉之溯將她放在床上，說道：“累了就休息吧。”他轉身離開。
果然，他還記得她的三分鍾，是騙她的。這樣的情話，她又差點淪陷了。
“葉之溯。”她終於還是喊住他，他握在門把上的手一頓，聽著她幽幽的聲音傳來：“你說的。”
“是你上輩子說過的。”上輩子，我負了你，所以，這輩子，注定他來還她。將她的等待，將她的情話一一奉還。
他終於出去，而她呆呆的坐在床上，還沉浸在他說的那句“是你上輩子說的話”裏，他到底是什麽意思？難道是她想的那樣？心怦怦直跳，竟然有了少女時代的感覺，終於，甚至沒有脫衣服，直接躺在了床上，蓋上了被子，今天這一天，是她最夢幻的一天了，直到現在，她都沒有覺得真實。輾轉反側，久久，進入夢鄉。
“溯，情聖了。”子浩拿著報紙走入葉之溯辦公室，昨天葉氏酒會，那麽多的企業合作，竟然全全敗給了葉之溯昨天那番天翻地覆的表白。甚至，連一向嚴謹的財經報，也冠上了“雙麵葉之溯：不一樣的堅持。”這樣的頭條，從他商業上的堅持，說到感情上的堅持，儼然，葉之溯已經成為新一代情聖。
“來的正好。”葉之溯批完最後一個文件，說道：“今天早晨十點的會議，你來主持。我有急事要走了。”
“急事？什麽急事？”葉之溯一身運動裝，甚是年輕，確實沒有一點工作的樣子，看著他行色匆匆的關上文件，連忙問道：“穿成這樣，去健身？”
“差不多啦。其實是要去做搬運工。”葉之溯把文件遞給子浩，說道：“文件你發下去，沒事就別打擾我了。”
“靠，不是吧。”沒見過剝削得如此徹底的老板，看著他輕裝跑了出去，子浩祝福的搖搖頭。報紙上的女人是林馨沒錯，沒想到他們還有了孩子。真幸福，也終於是讓他等到了。
“葉念，我們的房間用天藍色的窗簾好不好？陽台上，正好掛一盆吊蘭。”
“葉念，為什麽我們的床不能合在一起？”一人放一邊多遠啊。晚上都不能偷偷的躥到你被子裏去。
“葉念，這裏擺花瓶好不好？你喜歡什麽花。富貴竹？真沒創意。”
對於葉念，小葉微粘的很，也從來不叫葉之溯，毫不掩飾她對葉念的霸占企圖。
本來是為她和葉念準備了兩間兒童房的，可是她偏偏不幹，拖著葉之溯，硬是要和葉念一間房。葉之溯現在完全是“有女萬事足”，葉微的話就是聖旨，加上葉念自己也不反對，所以，就把葉念的床，也搬到了小葉微的房間，兩人的床，靠左右兩邊的牆，一人一張。
“林馨，小念空出來的那間，放架鋼琴和畫板好不好？你沒事可以去彈彈，畫板你也可以繼續設計。”葉之溯戴著用報紙疊成的三角形帽子，拿著掃把掃天花板上的蜘蛛網。這一次，她們住的房子，還是葉之溯父母，早些年的住宅。算是祖宅吧。不大的房子，帶了個五六十平米的小花園，後來城市發展，這一代郊區也算沒落了，所謂小花園，也荒蕪的可以。
“隨便你安排吧。”對於他的提議，她興致缺缺，不知道是真的提不起興趣，還是不想那麽快妥協，妥協他進入自己的生活。這樣的速度，對於她來說，太快了。
“恩。”這裏遠離了城市的喧鬧，隻剩下郊區的寧靜，甚至，夏天的夜間，還能聽到田野的蛙叫，很是自然。
“前麵的花園，我們是種花呢？還是。”
“爹爹，栽葡萄吧。我和媽媽以前住的地方，就有好多葡萄哦。”小葉微聽到爹爹的問題，連忙搶著發表意見。
“恩，那就種葡萄。”葉之溯說道：“小公主喜歡葡萄嗎？你不知道，前幾年，爹爹去了法國的一個葡萄莊園，那裏可以邊賞熏衣草，邊吃葡萄哦。真的棒極了。有時間，我們一起去度假。”
“哇。爹爹，原來你去過我們家？我怎麽都沒見過你呢？”小葉微自言自語道：“一定是我那時候還沒有出生。”
葉微的話，葉之溯漸漸聽不到。看著正在擦廚櫃的林馨，葉之溯幽幽的問道：“原來，你住那裏!”不是疑問，而是肯定句。
“你來的那天晚上，葉微出生了。”既然他已經知道，她沒有理由在隱瞞，他肯定的指出，她也是淡然的回應。一切波瀾不驚。
葉之溯的回憶流轉，他想到那一年，他看著的那個身影，那個似她的聲音，掉落在樓梯道口的衣服，還有。莊園主拿來的照片。那張讓他肯定，那不是她的照片。左臉的“黑色胎記”？
葉之溯瘋狂的從人字梯上下來，一個反轉，把林馨摟在懷裏，就著她擦幹淨的盥洗池，將她壓在上麵。他的眼睛，那麽急迫，帶著寒氣，她到口的掙紮，咽回嘴裏，隻能仍由著他在她身上。他到底。到底要幹什麽？
扭開水龍頭，清涼的水流過葉之溯的手，葉之溯瘋狂的將水，打濕在林馨左臉上。林馨終於知道他要幹什麽了，瘋狂的掙紮起來。他知道了，他都知道了。
“葉之溯，你放手，你到底要幹什麽？”她的左臉，上麵還有著那樣可怕的黑印，她都是用遮瑕筆和BB霜做了完美的掩蓋，她不要。不要讓他拆開她的容顏。這樣的她，也會害怕，也會自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