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毒素蔓延
“靠。還有人找到殺手來殺自己的。”對於夜魅沒有任何行動，龍哥心中其實是輕鬆的，早說過林馨不會對葉之溯下手，現在也隻不過是印證了他的猜測而已。
“不是。”葉之溯心中有一種擔憂，他不知道該怎麽和龍哥說，隻是這種寧靜太可怕了，林馨，她真的一點行動也沒有？
太不符合她的性子了，當日，她那樣的信誓旦旦的話，就算真的不會對他下狠手，怎麽也會出來鬧鬧吧。他的日子，平靜的不正常。
“太安靜了。”葉之溯感慨了一句，眼睛望著房間中，他們所拍的婚紗照，眼睛深情如一汪清泉，思緒萬千，繼續說道：“龍哥，你不知道林馨的性子，不管怎樣，我心中不安，你查查吧，看是不是林馨去執行其它任務了？”
“恩。”聽到好友口中的語氣，龍哥也不想再揶揄，幹脆回答。
他是真的很擔心林馨吧，其實，以夜魅現在的身手，能傷她的人幾乎一隻手能夠數過來，她有心隱藏，沒有人能傷她的，葉之溯是多慮了。
“如果有消息了，請馬上通知我，不管她在哪裏？在幹什麽？”葉之溯急匆匆的補充，關於她的任何消息，對他都是重要的。
“放心吧。我馬上調查。”龍哥掛掉手機，對葉之溯承諾。
“爸爸，你在找媽媽嗎？”小念跑進房間，看著一臉失魂落魄的葉之溯，問道：“爸爸，媽媽去哪裏了？媽媽都不來看小念了，是不喜歡小念了嗎？”小念嘟著嘴，一臉不解。
明明那個時候，媽媽是很喜歡他的啊，怎麽一下子，就變得這麽快？小孩子的心，總以為笑著，就是喜歡你，板著臉就是討厭。媽媽對著她，一向是笑嘻嘻的啊，怎麽會討厭他？
“不是，媽媽沒有不喜歡小念。”葉之溯低頭，看著長大眼睛，不解看著他的小念，這些天，小念也一直在問他，媽媽到底去了哪裏，對著他真誠的眸子，他不知道該怎樣把那些恩怨情仇說出口。
隻好俯下身，緊緊擁抱了小念，解釋道：“是爸爸不好，爸爸和媽媽吵架了，媽媽出去散心，散心了，就會回來。”
“真的嗎？”小念抬頭看著葉之溯，自己嘀咕道：“爸爸居然和媽媽吵架，真不應該。“
“是啊。真不應該。”他輕聲應和，陷入沉思……
法國，葡萄園。
“林馨，都快生產了，這幾天不要跑那麽遠了。”醫生看了看摘著葡萄回來的林馨，吩咐道。據他估計，預產期就在這幾天了。
“嘻嘻，那幾天不是還要我多走動走動的嘛，對生產好。”
“此時非彼時啊。”醫生看著林馨搖搖頭，感慨道：“這幾天都乖乖在家裏休息。怕你羊水破了趕不回來。”
自從和她相處後，他才發現這個女人，有一顆多麽純真的心，穿過這個葡萄園，就有一個收留所，裏麵有不少孤兒，她喜歡沒事去那裏陪孩子玩。
自己也是個大孩子，玩起來就沒大沒小的，連自己懷孕了忘了。他怎麽能不擔心。
又是一年春季，自去年夏天來到法國後，度過了一個新年，寶寶很乖的在肚子裏成長著，她的身體竟然也還不錯，隻是她的臉。
因為用藥的原因，毒素無法完全逼出，剩餘毒素和醫生開的藥產生了新的化學反應，她的半張臉，全部變黑，現在成了真正的黑白無常，一半還是正常的自己，一半已經完全難以分辨外貌。
沒有關係，反正她也不在乎外貌這些東西，知道醫生也盡力了，本來就是要死的人，能活已是萬幸，而且她給老頭做藥人，隻有最後一次試藥了，毒素已經深入體內，醫生就算再厲害，也回天乏術。
“我新煉製的美顏丸，你試試，看對你的臉有沒有用處。”等林馨進屋，醫生馬上拿來毛巾給她擦汗，扶著她坐在椅子上，他已經五十多歲了，現在看著她，就像對待自己的女兒一樣，人，相處是有感情的。
看著本來如花似玉的丫頭，變成現在這樣一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他心中也是難受，可惜，毒素真的太深了，他做了這麽多努力，也隻能保證孩子，不會變成毒人，其它的，隻能順應天命，藥物和毒素發生化學反應。
是想象中的，他也不知道到底會發生什麽情況，沒想到。林馨臉上居然出現一大塊黑斑，最近還出現長絨毛的情況，越來越嚴重了，不知道會不會從左臉蔓延到右臉，虧得這孩子心態好，還有心思打趣自己。
“不管什麽丸，也要等寶寶生下來再說吧。”醜就醜吧，她也美了二十多年了，夠了。
“好了，爸爸，別忙活了。先吃吃我采摘的葡萄。”對於醫生的悉心照顧，林馨是感恩戴德，對於她和寶寶，他有再生之德，加上跟著她來了法國，沒有一個親人了，她也缺少親人，就叫他爸爸，算是她的父親了。
“哼哼。我栽的葡萄，總是逃不過你的手。”醫生笑笑，摘了一顆林馨手中的葡萄，還是春天，葡萄園的葡萄，還隻出來青青的小疙瘩，可是這丫頭嘴挑的很，懷了孕什麽也不想吃，就看著院子裏的葡萄，白日做夢，喊著要吃。
他沒辦法，硬是挑了幾株葡萄，打了自己製作的藥品，讓葡萄提前成熟，來解她的饞。
“嗬嗬，不就是爸爸心疼林馨，才種來給林馨解饞的嘛。”林馨毫不在意，依舊吃著手中的葡萄。醫生搖搖頭，語氣上一副無奈，臉上卻帶著寵溺的笑容。
她啊，真的沒有一點殺手的感覺。現在就是被他寵壞的女兒，他喜歡這種感覺。他的生活，太孤單了。
“好了，吃了葡萄過來檢查下胎兒。”醫生搖搖頭，吩咐林馨吃完東西，進實驗室來檢查身體。
越到生產，他照顧的越是細心。這個時候用藥越發謹慎，其實，他也不想再用藥了，現在孩子都成型了，可以說剖腹產都能拿出活生生的寶寶。可惜這個毒確實是太霸道，一天不用藥克製，就會侵略到寶寶身上。
“恩，馬上過來。”看著醫生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入實驗室，林馨心下也是一片黯然。爸爸真的很用心的在研製解除毒素的藥了，可惜。
事實總比想象中的殘酷。爸爸在解毒上，還沒有遇到過什麽對手，老頭的藥，真的讓他心力交瘁了，他不說，但是她知道他心中不好受，有時候半夜起來，還能看見爸爸在實驗室製藥。
放下手中的葡萄，林馨扶著肚子走進了實驗室，很自覺的躺在床上，讓醫生為她檢查身體，看著電腦顯示屏上，寶寶的動態很健康。
林馨身體的毒素，也很好的控製在左臉，沒有發現往右臉蔓延的趨勢，醫生得到了安慰。不管怎樣，還是替她保住了孩子。
“爸爸，怎樣？”躺在床上的林馨主動詢問。
“控製得很好，寶寶很健康。”說著，手已經熟練的取過藥品，注射在針筒裏，“難為你了，這幾天的藥越來越疼了吧!”
“沒有。”感受到醫生的黯然，林馨連忙露出笑容，說道：“都習慣了，爸爸控製得很好，又不是一下子增加疼痛的，慢慢適應，還不錯啦。”燈光下的她，露出炫目的微笑，右臉白皙如雪的肌膚，有著令人驚豔的姿態。
也許是因為寶寶就要出生，她的笑容越發溫柔，每一次見到，他都無故心酸。如果忽略掉，左邊那半張黑如鬼魅的臉，現在的她，才是他認為，她最美的時刻。女性的柔美，發揮到極致了。
聽到她這樣說，醫生也隻能附和她的笑，熟練的把藥品注射在她身上。越到生產，注射的藥品在體內，會越來越絞痛，虧得這孩子忍得住，每次打完藥，她都是一身冷汗，他都不忍觀看。
“啊。”口中破碎的呻吟露出，這一次的疼痛，果然來得又痛又猛，林馨連忙將手護在肚子上。
挺著肚子，即使是疼痛，林馨也不能翻身，隻能直挺挺的睡在那裏，任由疼痛席卷全身，每一次腹部的絞痛，都讓林馨有種害怕的感覺，好怕好怕，她肚子中的寶寶，會像前一個一樣，嘩啦啦就從她體內流出炙熱的鮮血。
所以，即使再疼痛，她也不會鬆開放在腹部的手，隻有感覺到肚子是鼓鼓的，才有安全感。
“擦擦汗。”她細細的呻吟終於消失不見，額頭上已經滿是汗，醫生早已經準備好熱毛巾和水，為她清洗身體。
“爸爸辛苦了。”每天都要醫生這樣替她忙碌，一個五十多歲的老人，還得悉心照顧著自己，每天起得比自己早，睡得比自己晚，在這陌生的異鄉，她真的不知道，如果沒有他，她該怎麽辦？
“傻孩子，和爸爸還說這麽多。”醫生疼惜的擦遍林馨全身，對著肚子裏的寶寶，說道：“你這小東西，就喜歡折騰你媽。要是心疼你媽，就早點出來啊。”
早點出來了，他也能盡快沒有顧及的為她治療，現在她的身體，能早一天治療都是好的。
“寶寶，告訴爺爺，你這幾天就要出來了~就要出來見媽媽了~”談到寶寶，林馨整個人都是籠著一層光輝的，好像身上的疼痛，也少了幾分。
“好了，先出去。”實驗室，不管怎樣隔絕，藥品的氣味還是難以掩飾的，對孕婦的身體不好，醫生說著，將林馨扶下床，二個人走出去。
“莫醫生，有一群遊客，想來你們的葡萄園看看可以嗎？”剛扶著林馨出去，就有當地的居民，來找醫生，問可不可以讓遊客來看看。
林馨看著正在和醫生打招呼得當地人，沒有在意。這樣的事，其實是經常發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