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那些往事
“小馨，還記得那時候，你直接把教授的衣服給剪了。”梁生說著笑了起來：“那時候老巫婆多麽可怕，也隻有你敢剪她設計的服裝了。”
“我那哪裏是膽大啊。還不是被逼的，老師設計的衣服被我們不小心染墨了，她看到也是要遭罵的，橫也是死，豎也是死，還不如拚一拚呢。而且那件裙子，我真的覺得短裙比較好看。”
想到那時候，老師設計的服裝作為樣品擺放在教室，讓他們找設計靈感，可是她們這小組，卻在染墨時將衣服染上了汙漬，老巫婆的一樣是以苛責聞名，嚇死的他們，隻有她拿著剪刀，一剪刀將服裝給改造了，躲過一劫。
和梁生說著以前的趣事，想象不到的快樂，林馨感覺自己這三年，都像沒有離開過一樣，她們還是學校裏的學生，為著設計，講座之類的東西忙碌著。
可是一轉眼，卻已經物是人非。
五點，葉之溯又一次準時衝出辦公室，現在工作對於他來說，倒真的是種折磨了，每天都要和馨兒分開，真是難耐，如果每分每秒都能見到她就好了。
經過了昨天那樣親密的事，他們之間，又像回到以前一樣，不，比以前更加甜蜜。
開車走國際購物中心而過，左岸咖啡店，驚鴻一瞥，葉之溯看著窗口，那個和男子談笑風生的女人。嬌豔欲滴的玫瑰放在他們中間，梁生不知道說了什麽好笑的笑話，她笑得差點撲在桌子上。
她居然和梁生見麵了。是有心還是無意？這座城市那麽大，怎麽會那樣巧，她就和他遇見了？那她還不會為了他而拒絕他？他太清楚了，梁生這個人，她為他忤逆了太多太多了。
瞬間的刹車，撥通了林馨的電話。
到口的質問在喉嚨間回轉了下，變成試探的詢問：“馨兒，在家裏忙什麽呢？我路過超市，要不要帶什麽東西？”馨兒，你是在家嗎？不要騙我，千萬不要。
“家裏什麽也不缺，你要吃什麽就自己買點什麽回來吧。”接到葉之溯的電話，林馨有瞬間停頓，看了看眼前的梁生，好久，終於接起，道：“沒什麽事，我就先掛了。”話剛說完，通話已經中斷。
葉之溯的笑凝固在嘴邊，透過玻璃，看著她謹慎的態度，終究，梁生還是不同的。又一次，再他和梁生中間，她選擇了梁生。沒有正麵的回答是不是在家裏，但是這樣迫不及待的掛斷，已經表明了一種態度。
心灰，有一瞬間，他想下車，衝進咖啡廳，去問問她，現在是怎麽回事？可是他不敢，隻能把所有的嫉妒生生壓入心底。
她不再是以前的林馨，他也沒有囚禁她的能力，這樣的任性，隻會讓她更加討厭。他不敢再次嚐試。現在的他，輸不起。
所以隻能眼睜睜看著，看著她關機，淡笑。
心底的疼痛反複絞殺，他無言苦笑，終於發動引擎，一溜煙離開。
“葉之溯？”她這樣的反應，他隻能想到一個人，終於，他試探性的詢問，是那個男人嗎？她和他還有聯係？
“恩。”她輕聲應答，氣氛低到極點。他想勸告，想問她，為什麽還要和這個男人糾纏不清，他那麽壞，傷害那麽多，難道她還能原諒？
“梁生，有的人，有的過往，總要再見，總要回顧，才能人心更堅強。”她看清他的表情，輕聲解釋。
葉之溯，是她生命的一部分，不是一句離開，就能揮揮手，春夢了無痕。有些東西，敢承擔，更要敢麵對，百兩成鋼，才有重生的林馨。
如果葉之溯還是葉之溯，是她碰也不能碰的傷，那樣還有意思嗎？時間沒有教會她承擔，那這些流逝的青春還有什麽意義？
“學長，有時間再見吧。”林馨看了看手機，又想到剛才葉之溯的電話，雖然她私心認為不是因為葉之溯的催促而回家，可是，直覺反應還是那麽快的做出。
和梁生告別，去停車庫取車回家。
林馨的單身公寓。
“馨兒，你去哪裏了。”聽到扭門聲，葉之溯瞬間來到門邊，將正要進門的林馨緊緊摟在懷裏，關門，壓在門上，不肯放開。
突然的舉動，讓林馨嚇了一跳，什麽時候，葉之溯變成這樣了？好像小孩一樣，這樣缺乏。安全感？
“馨兒，我以為你又離開了。離開我，不願再回來了。”他禁錮的手臂，像鐵一樣，直烙在她身上。馨兒，你遇到的是梁生啊。
那個男人，是我永遠也無法忽視的敵對的，雖然在購物中心沒有帶走她，但在回來的第一秒他就後悔了，像隻躁動的蟈蟈，想象著如果她真的跟著他走了那該怎麽辦？
這一次，他還有沒有那樣好的運氣，將她帶回來？這個念頭一興起，他更加坐立難安，恨不得再衝出去，又怕錯過她回來。
“葉之溯，先放開好不好？”他緊緊的擁抱，甚至快讓她失去呼吸，林馨突然懵了，不知道說什麽才好,好久。他抱著，她回擁。
柔聲解釋道：“我隻是出去走走，小念也去學習了對不對？沒有人陪我，恰好在商場遇見了一位故人，就多聊了幾句。你別這樣嘛。”
現在的他們，好像角色對調，總是她安慰著他。
也許是因為他“正常”的日子越來越少，所以她對他，也有著難以想象的耐心。
“可是，你沒有告訴我啊。”聽到她的解釋，葉之溯心理好受了很多，原本暗沉的眼睛也突然閃亮起來，雖然她沒有指名道姓的說，那個故人是梁生，但是這樣的解釋，對林馨也是少有。
正好，至少她是坦白的。
聽到他略點委屈的撒嬌，林馨隻有一種天雷滾滾的感覺。這樣的葉之溯還是葉之溯嗎？怎麽葉之溯“弱智化”了？一定是藥的效果。
“這個事情，又沒有多麽重要，還需要報備嗎？”她不懂，難道出去逛街也要通知？他需要每分每秒掌握她的動態嘛？男人太膩了可不好。
“你的任何不重要，都是我的重要。隻要因為你。真的，馨兒。”葉之溯擁著懷中溫暖的觸覺，細細吐露愛語。
她芬芳的發香在她觸手可及的地方，她甜膩的語言在他能聽到的地方，如果沒有失去過，他不會如此珍惜現在的美好。馨兒，我真的再不能失去了。
短短一句話，卻如雷打在她心底，她從來不覺得葉之溯是這樣煽情的人，現在看來。每個男人都有情聖的天賦。